雷之意境、火之意境、戟之意境同时被调动,交织在灭寒戟之上。
朝着洛兰姬猛得挥去,形成一股雷火旋风。
“居然还会用戟。”洛兰姬有些惊讶。
她还是很少见到,有人同时修行两种主兵刃的。
青鳞长鞭斜着向上挥动,强大的长鞭卷起一股狂风,疯狂化作一道道凌冽的青色的风刃,朝着灭寒戟对抗而去。
“轰隆——”
战戟落下,无数的风刃被震碎,而灭寒戟也发出了一阵颤抖,被长鞭挡了下来,连一寸都无法落下。
若是赤霄剑使出的赤霄剑诀,击落长鞭不是问题。
但这灭寒戟却不行。
灭寒戟的品级,比青鳞鞭差了不少,对抗的时候肯定是有些吃力的。
洛兰姬轻蔑一笑,“看来你的戟法还远不如剑法,如此,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吧。”
“那可不见得。”
陈子陵的双眸,忽的,染上了一分血色,整个人身上戾气大涨,好似在一瞬间成魔了一般,一戟直接冲破青鳞鞭的阻拦,横落而下
阎皇戟诀,戮绝!
隐约间,在陈子陵的身上,仿佛是形成了一道阎罗虚影,灭寒戟之上,也散发出了可怕的凶光。
作为乾坤级的战法,阎皇戟诀的攻击力是相当可怕的。
“不好。”
洛兰姬秘面色陡然一变,催动身法想要急速退后。
却还是慢了一步,战戟朝着她的颈间落下。
就在陈子陵以为,马上就要将这魔女斩杀的时候,在洛兰姬胸口的青色燕形玉,陡然之间,散发着七彩的耀光,交织而出,直接挡住了阎皇戟诀的攻击。
洛兰姬惊魂未定,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反击的时候,催动幻灵蝶身,连连退后,与陈子陵保持了三百丈的距离之后,方才放缓了脚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额间冷汗滴落,刚才,如果不是燕宁佩救了她,她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这燕宁佩,是洛兰姬在通过了六道轮回试炼后,选取的一件法宝,就是保命所用。
此人的实力,完全超过她的预估,不仅是剑道,在戟法上的造诣,也是相当的凌冽,他到底师出何门?
会不会也和神穹月与纳兰诗秋一样,来自岚武星之外的神梦星域?
洛兰姬的心中,出现了无数的疑惑。
“这位公子,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实在是令人心寒啊。”洛兰姬道。
洛兰姬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很快就压下了心中的冷意。
“在我眼里,邪道中人都是一个样。”陈子陵道。
邪道里,再美丽的女子,那都是魔,陈子陵不是色令智昏之辈,不可能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对敌人有丁点的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就在这个时候,空间之门再次出现了一番颤抖,一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是旁人,正是江漓。
江漓手握着玄阴剑,身上,染了半身鲜血,从里世界之中走了出来。
陈子陵面色一变,赶忙催动身法冲了过去,难不成在里世界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的事情?
“漓儿,你怎么了?”陈子陵赶忙问道。
江漓摇头,没有说话。
忽的,又有一道身影从里世界之中走出。
此人面容峻冷,手持烈戟,二话不说直接朝着江漓攻杀而去。
正是凌阎。
陈子陵面容骤冷,他什么都没有问,大手一挥直接将赤霄剑握入手中,冥炎丹的力量在体内运转涌动,十二万九千六百道血行脉如江河奔涌一般。
汹涌的气血在陈子陵的周身流转,陈子陵的血之意境,也踏入了一品的层次。
剑、血、火、雷、风,他迸发出自己最强的力量,融合了五种意境,直接朝着凌阎挥出一剑。
“赤霄剑诀,惊鸿!”
面对汹涌而来的强大一招,凌阎挥出手中烈戟抵挡而去。
“轰隆——”
凌阎的烈戟,挡住了陈子陵的惊鸿一剑,但他仍就是被震退了三步。
如今的凌阎,可是元池境修士,实力比起洛兰姬来,都是强大了不少。
看到如此凌冽的一剑,一旁的洛兰姬无比的惊骇,连凌阎都有些抵挡不住,如果是她来当这一剑,怕是更加困难。
难道刚才的交手,此人还没有出全力么?
不过,更让洛兰姬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如此讨厌邪道,按理来说,应该是玄门派系的人,怎么会凌阎交上手?
洛兰姬不打算掺和,这二人的实力都在她之上,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二人两败俱伤,她座山观虎斗,最后再坐收渔利。
陈子陵手持赤霄剑,护在江漓身前。
“凌阎,你找死么?”陈子陵清冷一喝。
他没有想到,凌阎居然会对江漓动手,里世界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凌阎也生出了贪念,想要夺取江漓所得到的机缘么?
凌阎没有继续出手,而是停在原地,面容无比的凝重,他看向陈子陵,道:“你不是赵鼎,你是谁?”
赤霄的惊鸿一剑,乃是赤霄剑最强大的一式,在岚武大地上,懂得成这一招的,几百年来,只有两个半人。
一个是尘武宗开山祖师江峥。
第二个是尘武宗先宗主**辞。
而那半个,则是陈子陵,之说以说是半个,是因为陈子陵当初,也没能完全掌握这惊鸿一剑,只能将其当做保命的招数,只有在极端的情况下,才会使用出来。
而且,陈子陵刚才,在愤怒之下,直接用了自己的声音。
凌阎就算是蠢,心中也能猜出他七七八八了。
陈子陵也没有隐瞒,直接摘下了脸上的幻真面具,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也是时候,以真面目来示人了。
“陈子陵,你没有死!”凌阎无比惊讶。
在半年前,他就已经受到了陈子陵已经陨落的消息,为此,他还觉得很是可惜。
有比较,才更容易有进步。
按下心中有些复杂的心情,凌阎的面容,再次变得清冷下来。
陈子陵没有死,这背后的事情必定非常复杂,他暂时也不打算问清楚。
他想先解决江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