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范丝萌回问自己,孟小贱突然停下手里所有的操作,痴痴的愣了一会儿说:“我们之间永远不要谈爱情,哪怕我们有一天真的觉得彼此之间有爱情的话,也要做到闭口不谈,一切随心而动就好。”
说完这句话后,孟小贱发动着了车子,范丝萌的路虎像雄狮一般的向前冲着,范丝萌的小心脏却像是有个小兔子在作怪一样,范丝萌没有再问孟小贱为什么,不过范丝萌的心脏左边好暖,右边却好凉。
车子已经行驶了十几分钟,两个人硬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的两个人,都在怔怔的看着前方,他们或许都在想曾今的逝去,或许都在想未来的索取,可是不管是逝去还是索取,他们只能在心里悄悄的想一想。
“小贱,我如果...”
沉默了好久的范丝萌,突然说了半句话闭口不言了,这让孟小贱心里那个膈应啊。可是孟小贱还是没有搭话,孟小贱像是一个专业的司机一样,老板不问清楚,他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小贱,我如果离开娱乐圈的话,我们之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
范丝萌鼓起勇气,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这时的范丝萌,突觉自己轻松了好多。
范丝萌不管孟小贱会怎么回应,只要把心里本不想本不该说的话说出来,范丝萌就满足了。至于孟小贱的回答,范丝萌不敢奢望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出现。
范丝萌知道自己是什么,范丝萌更加知道孟小贱心里那个范丝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即使是孟小贱自己不知道,范丝萌心里都知道,因为范丝萌见过太多的男人了,范丝萌了解男人比了解自己都多。
“丝萌,也许你真的想离开,可你能离得开吗?”孟小贱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范丝萌醉了,范丝萌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所认为的孟小贱,竟然会这样反问自己,范丝萌语塞了。
是啊,自己即便是想离开,自己又真的能离得开吗?即便是自己死活要离开,许多未知的未来,能让自己离开吗?
“如果我真的离得开呢,我是说如果,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会和我在一起吗?”范丝萌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孟小贱想都没有想的说:“丝萌,你是说的那种在一起,是两个人在一起,还是两颗心在一起,是在一起相互取暖,还是在一起领证过日子、结婚生子。”
“你想要那种,我就给你那种,你想要那种?”范丝萌想刹却刹不住的继续问道。
孟小贱依然是想都没想的说:“我想结婚生子,你想过将来过那种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吗?”
“我不敢想,如果邢咛和我让你选一个结婚的话,你会选谁。”范丝萌又继续问道。
以上问过的所有问题,都是范丝萌有生以来第一次问一个男人。范丝萌不是在逢场作戏,范丝萌是认真的,虽然她问的问题一点都不现实,一点都不懂得,可是范丝萌还是想知道答案。
“我当然是选你了。”孟小贱终于贱贱一笑的回应道。
范丝萌开心而兴奋甚至是激动的急忙回问说:“为什么?”
“因为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如果现在只有我和邢咛的话,我就会说这个人是邢咛,丝萌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会这么不懂男人吧。”孟小贱还是贱贱的回应道。
孟小贱的回答让范丝萌好伤心,可是范丝萌却没有像前一会儿一样落泪,只见范丝萌哈哈大笑后回应说:“你还是个很实在的男人,你能跟我说出真话来,我很欣慰。”
范丝萌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是觉得太有点口是心非了,可是范丝萌知道,只有自己这样说出的话,才是别人眼里的自己。
孟小贱听到范丝萌回应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好不舒服,孟小贱其实是想让范丝萌介意的,只有这样,他才会知道范丝萌是真的对自己动了心。
两个人面对对方,都是小心翼翼的,都是真真假假的,到最后,两个人说过的真话,在对方看来都是假话,两个人说过的假话,在对方看来都是逢场作戏,两个人最后只好一笑而过。
车子快到小区的时候,范丝萌突然说:“停下来吧,我们换一下位子。”
“为什么,都快要到了,没事,我不介意的,我和邢咛只是工作关系,邢咛也没有资格建议。”孟小贱一边继续向前开着车子,一边随意的回应着范丝萌的话。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那个谁介不介意的,管老娘我什么事,老娘我自己介意可以吗?”范丝萌突然面目狰狞暴跳如雷的说道。
随着范丝萌的怒吼,车子‘嗞’的一声停了下来,停车的地方距离小区也就有几百米的地方,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的下车换了位子。
等两个人换过位子刚刚的坐好后,范丝萌突然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起来。那种哭声是一种彻底的发泄,那种哭声是一种毫无掩饰的放纵,由于车子隔音好的缘故,范丝萌的哭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
孟小贱没有打搅范丝萌的哭,范丝萌也没有在意哭花的妆容,等十几分钟范丝萌哭够之后,孟小贱看着慢慢抬起头来的范丝萌笑了,范丝萌扒下镜子看了一下自己也笑了。
“丝萌,不要想那么多,你能在我孟小贱面前这样哭,我已经明白了许多的东西,可能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过那种缺钱的日子,可是我们将永远只能是一个边缘人,只有我们彼此相互取暖,日子才会熬下去,对吗丝萌?”孟小贱突然也眼眶湿湿的说道。
范丝萌破涕而笑的回应说:“傻贱贱,哭的好痛快,我终于找到这么个人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以后不说爱情,不谈结婚,不扯琐事,我们只相互取暖,等这个世界把我们都冻成冰块儿的时候,我们再永不分离,好吗?”
“好的,我们不说不谈也不扯,我们只相互取暖迎难而上,直到如珠穆朗玛峰下攀登者的遗体一样,实在是爬不动了,那我们就倒在一起,永不分离。”孟小贱笑着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