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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测阴气的设备吗？嗯……那设备严格来说，其实是识别黑暗能量的，不过以黑暗能量和阴气这种相当于食物和香气般不可分割的关系来看，的确也可以这么说。那个设备会横向扫描附近的100米范围，黑暗能量越高，指代个体的颜色越深……“
张周旭好几次想打断李先生的话，终于逮到他稍微停顿下来的机会。
“李先生，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我想问的是原理而已，意思就是你这设备是如何做到能够识别黑暗能量的。“
李先生被张周旭这样犀利地点出答非所问，并没有恼火，反而低低笑了一声，仿佛是张周旭不懂事似的。
“我当然知道你问的是设备原理，可那属于商业机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你真的太天真了。“
张周旭被李先生这么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反倒成了自己的不对，不过既然他不肯说，张周旭便也没再追问。
商业机密的确是不好打听，接着张周旭又想到一般人类修炼的都是光明能量，奕大伟修炼的也是光明能量，他只是为了帮鬼王做事，才去搜索黑暗能量而已，那么这个世界上除了奕大伟，还会有谁在搜集黑暗能量，他收集黑暗能量又是为了干什么?
“你刚刚提到过人、妖、鬼都找你购买黑暗能量，可是人类的身体一般是承受不了多少黑暗能量的，这些人怎么会向你买?“
“的确如此，所以我们公司主要是做妖的生意，因为妖王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很多妖都想成为下一任妖王，成为妖王以后可以从妖府里中得到一个小空间，还可以号令其他妖以及未成妖的非人生物，所以黑暗能量的需求单子还是不少的，而人类嘛……目前只有一个客户，不过是个大客户，我们公司的日常周转资金全靠他支持，至于他买来干什么，那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张周旭不怎么关心妖王的事，更关心的是这公司是不是在向奕大伟提供黑暗能量，要是真这样的话，她怎么都不能接受这桩交易心，那不是变相拐个弯在帮鬼王吗？
“那人是不是叫奕大伟?就是那个明星david，奕大伟。“
“嗯？不好意思，我不能透露顾客的信息，这是职业操守。“
李先生拍了拍手，似乎暗示要结束这种问答。
“话题扯远了，这桩交易我已经很坦白了，你看我够诚意了吧？现在该谈谈你的条件。“
张周旭暗暗翻了个白眼，李先生这人简直精得跟什么一样，她问了这么多问题，他的确像是很有耐心地绕着话题边缘说了一大堆的事情，但仔细一琢磨，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回答她，真的很会忽悠人，她可不想跟这种人扯上什么合作关系，不然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我连你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问详细的事情，你左一个商业机密，右一个职业操守的，你说你坦白，你哪里坦白了，你让我怎么跟你做交易谈合作?“
“那你觉得你除了同意以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你同意的话，那咱们从现在起就是合作伙伴，自然好吃好住好招待，而且基本上可以做到有求必应，但倘若你不同意……我们也可以强迫你，把你关起来，就像那些小朋友一样，只是你不比小朋友乖，可能我们都得多费些心思，甚至像肥黑那样一不留神受点伤，这其中需要增加成本，但总体还在我们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李先生故意在“如果不同意“后面拖长语气，明显带着威胁，听得张周旭无法反驳，然后故意顿了顿，给予张周旭思考的时间，又来了个转折，好像打了张周旭一拳，再笑着给她一粒糖似的。
“可是这样做的话，我们麻烦，你也遭罪，你说何必呢？“
李先生说完又笑了笑，好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脸虎，现在是他在掌控这场交易，自然从容淡定得很，跟张周旭分析各种利害，看上去坦坦白白的，可这对于张周旭来说，就像是被强喂了苍蝇一样恶心。
张周旭恨得牙痒痒，暗暗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的身体开始逐渐虚弱了，她感觉到背后伤口的血已经渗了很多出来，湿透她的衣服，鲜血随时要顺着她腰间的弧度流到身下，心想既然如此，不如先假意答应，争取点好处，慢慢再谋机会。
“讲了这么久，我只知道你们能通过跟我合作降低成本，那是你们的利益，那你们能给我什么？“
“你可以先跟我说说你想要什么?“
张周旭没直接说要什么东西，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们跟妖合作，妖自然不会付钱给你们，那他们给你什么？“
李先生听完，挑了挑眉，没有立刻回答，似乎觉得张周旭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妖能给我的东西，价值远大于钱。“
“到底是什么，你不会又说是商业机密吧？“
张周旭哼了一声，显得很嘲讽。
“没有具体是什么东西，妖之间没有流通货币，它们的交易更倾向于以物易物，我可以根据妖买家的情况自定义想要的东西。妖都拥有悠长的生命，自然不多不少都藏着些宝贝，当然，他们既然想买东西，自然也会主动拿出我最感兴趣的东西来交换。“
李先生刚说完，又忽然问了一句。
“你有听说过妖界商人沙拉曼吗？“
“沙拉曼?“
一听到这个名字，张周旭脑袋里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一下，好久好久以前好像从那只大龙虾妖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当时她其实没怎么注意听，饿得头晕眼花，只想着怎么逃跑。
“好像……有点印象，真身是一条海蛇?“
“是的，沙拉曼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它正因为跟我合作，它的商品才会更丰富，人间、妖界的奇珍异宝包罗万有，成为妖界大商人，没有妖不知道它，它也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届妖王的妖。沙拉曼能够从我这里得到大量黑暗能量，还可以了解到关于人类的各种事情，而它也会帮我在妖中做商业宣传，我还可以直接从它那里找到我感兴趣的东西，这是双赢的合作，我相信未来我们也可以。“
张周旭反而更好奇李先生到底都从妖身上得到了些什么。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