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轻轻把花花拉到自己身后,这才松了手。
花花躲在刘然身后,激动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那感觉就像追星族看到了偶像,捂脸,跳跃,呐喊。花花倒是想这么发泄,只是情况使然,花花只是拿手遮眼,垂眸娇羞。
田冲顾不得和刘然理论,站定后第一眼看向花花。
只见花花那叫一个笑靥如花,娇羞无限,那笑容甜的,能腻死一头牛。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不知道花花能笑成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花痴样呢。
田冲登时黯然,不必问了,花花心里没有他,她的心仪之人就是眼前的刘然没错了。
而根据田冲的经验,这个刘然也是心里有花花而不自知呢。
这么说来,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助攻了这两人的感情,为他人做嫁衣裳?
糟糕,真是大意,气死我也。
田冲正在气恼,刘然客客气气,认认真真拱手道:“田兄,刘姑娘好歹是紫焰山庄的客人,你刚才恃强凌弱,我一时看不下去,多有得罪。”
田冲心里直摇头,这个愣头青,大概真以为自己刚才在为难花花呢。人家那是在撩妹好不好?
田冲也不解释,只拱手道:“是我不对,不过花花,我其实是开玩笑的,你不生气吧?”
田冲越过刘然,笑眯眯的看向柳花花。
“没事没事。”花花摇头。其实,她谢他还来不及呢。若不是他,刘然这个冰疙瘩怎么会挺身而出呢。
花花一想起刚才的事,笑容越笑越甜蜜,却不自知。
刘然刘昊都背对着花花,也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花痴女在独自陶醉。
田冲却看的真真切切,心里竟然空落落的,不舒服。顿了顿,故意岔开话题:“对了,刘兄,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马车已经备齐,现在就出发。田兄确定不一路吗?沿途风景也是不错的。”刘然盛情相邀,似乎也早把刚才的小冲突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田冲笑盈盈摇头:“不了,我无拘无束惯了,不过也有可能半路上去找刘兄喝酒。”
“好,随时欢迎。”
“那么,告辞了。”田冲冲刘然一抱拳,然后刘昊,最后花花。还不忘给花花抛了个眼神,那小眼神分明是在说,下次见,很快的,不要太想我。
然后田冲爽朗一笑,转身离去,步伐矫健,裙摆飞扬,别是一道风景。
田冲走后,刘然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花花,不好意思的道歉:“刘姑娘,刚才实在抱歉。”
“没事没事,刘公子是好意帮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花花尽量让脸上的笑容绽放的恰到好处,不能太花痴了。
“姑娘不介意就好,马车已经备好,我们出发吧?”刘然问。
花花思忖了一下,大着胆子提议道:“大公子,我觉得吧,我现在是假扮刘家大小姐,如果你还叫我刘姑娘,那不就露馅了吗?你还是叫我花花吧,我叫你大哥。”
刘然微笑点头:“好的,花花。”语气出奇的温柔,听的花花一颗心都要化了。
定了定,又扭头看着刘昊:“二哥,你也是奥。”
“好的,花花。”刘昊的笑容很阳光,明眸善睐,让人眼前一亮,就跟看到了钻石一般。
很快,出发了。花花坐的马车又大又奢华,铺着厚厚的裘毯,柔软舒适,裘毯雪白雪白的,没有一丝瑕疵。
刘昊,若儿和心儿一道坐在马车里,刘昊,若儿负责保护,心儿端茶倒水负责照顾,花花那叫一个养尊处优,别提多自了。
马车外,刘然骑马并排跟随。花花没事就掀开车帘,把头靠在裘毯上,看着刘然策马奔腾,英姿飒爽,惬意极了。
一路上住宿,都是找最好的客栈最好的上房,那环境,相当于现代的总统套房。
花花不住的感慨,这次穿越值,太值了,这奢侈的,让她感觉自己真成了公主。
第三天傍晚,一行人投宿在悦来客栈。
套房里,花花,刘昊,若儿,心儿在里间,刘然在外间,坐在靠窗的几案旁,悠闲喝茶。
突然一只洁白如雪的鸽子飞进窗子,轻轻巧巧的落在刘然面前的茶几上。
刘然不慌不忙解开鸽子腿上的信,用内力熔化掉外面的一层寒冰铁,里面才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信纸。
打开来,刘然微微皱眉。
小小的信纸上只写了四个字——目标跟丢。
信纸被刘然握在手心里,瞬间化成齑粉。
刘然拍了拍鸽子的翅膀,鸽子扑棱棱飞走了。望着鸽子飞走的方向,刘然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护卫来报:“大公子,田大侠来了。”
刘然一听,脸上露出一刹那的惊愕,忙道:“快请。”
没一会儿,田冲迈着欢快的步子进来了,刚进来便抱怨道:“刘然,你这里守卫真够森严的,我这张通行证的脸都不能进出了,还得通报,啧啧。”
刘然忙解释:“这也是为了花花的安全着想,田兄见谅。”
田冲自顾自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一饮而尽,又倒上一杯。
刘然看着田冲:“田兄这风尘仆仆的,可不像你以前闲云野鹤般的作风。”
田冲无所谓的摆摆手:“我这是刚好听闻你们的车队路过,想过来叙叙旧,又怕错过了,赶的急了些。”
“要喝酒吗?”
田冲摇头:“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他本来想说来看看花花的,但又担心自己又成了花花和刘然的助攻神器,慌忙闭了嘴,改口道,“我是来看看你二弟的女装扮相,找个乐子。”说着起身就要往里屋走。
“田兄留步。”刘然突然起身。
“何事?”田冲转转身,气定神闲。
“田兄身上怎么有一股淡淡的桃花气息?”
这香气确实很淡,但刘然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田冲随意的一笑:“我昨晚借宿在绿苔寺,禅房外就有几株桃花树。”
“原来如此。”刘然嘴上这么说,眼眸里却闪着一丝警惕。
田冲看在眼里,爽朗大笑:“刘兄,你不会以为我是那淫贼一枝桃花,要去打花花的主意吧?”
看刘然不置可否,田冲干脆说道:“好,我给你看看,好证明我的清白。”
说着,田冲一拉一甩,把外衣甩掉,接着中衣,最后只留下薄薄的白色短衣。那衣服里,明显是藏不住一枝桃花的。
就在这个时候,花花闻声出来,看到这一副情景,惊的愣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