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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须臾即至,魔骑蹄声近湖,环湖而停。
不过区区十二骑,竟有与万介湖修士两分天下之势。
“放弃,否则,杀无赦!”十二骑中,一峥嵘四角魔骑上的黑衣人,十二骑为首者沉声喝道。
他是对掠向湖中央奔袭上古异兽的修士们说的。
“一、二、三!”黑衣人话音刚落,一道道剑光自十二骑出,悄无声息的,只见比流星快上无数倍的光,不闻任何声响。这与魔骑出场时的惊天动地,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并非无声,就表示势弱。
大音希声!
剑光一闪而没,那些湖中央迟疑的也好,怔愣的也罢,没有做出选择的修士,都在剑光消失的瞬间,齐齐炸成一团团血花,并入这漫天湮碎的水珠。
成了一团团,零星的,溅不起任何风浪的血花。
这一批死掉的修士,来自各个势力。
湖畔气息,顿时波动不已。
似乎被君山十二骑威势所摄,不论离渊修士,妖宗还是天魔岛,都没有第一时间出声,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酝酿着什么。
对这一阵沉默,君山十二骑显然很满意。最前面的五人跳下魔骑,准备对付大半个头颅已经露出湖面的异兽。
“君山,欺人太甚!”终于湖畔有修士忍不住,出声质问。
不过区区十二骑,他们如此之多的离渊修士,竟被这么压了声势?这太也丢人!
十二骑为首者一声冷哼,欲往湖中央的五名魔骑者,身形一顿,齐齐朝湖畔质问者看来。
压力,无形而生,有如实质。
质问的声音一点点弱了下去,那位修士面目狰狞,犹自在抵抗征对自己的威压。
一个结丹期修士,竟有如此魄力!
“君山十二骑,有,有什么了,了不起!”结丹修士挣扎着说出心底的怨怼,双目流血,肉身已在崩溃边缘!
赵芙瑟在山石一角,对那位出声者佩服不已。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这样的人不做炮灰谁做啊!赵芙叹了一句。
不过君山十二骑,对这位结丹期修士如此折磨,显然也是想立威,以及给在场的一个警告。
“说得好!”离渊修士中陡然飞出二十几道身影,扑向君山十二骑。
为首者,正是引动万介湖异变,出剑以证,以道心起誓的无极宫修士,一位元婴后期大能。
“屠我长乐城,血债血偿,今日我就灭你君山十二骑!”
率先,一顶赤血宝塔旋转而出,瞬间放大,遮月蔽天。血红的光泛着诡异,如浪潮一般,往十二骑方向而去。
“嗷!嗷!嗷!”
接连三声急促嘶吼,是兴奋之音!
湖中的上古异兽似乎即将突破桎梏,整个头颅几乎都露出水面!
有无极宫修士暂时拖住君山十二骑,湖畔在场的自然都想捡漏。
纷纷出手间,天际忽而风动,风气云涌。
一道白影,自迢迢星空而下,连绵山势渐远,渐成来者背景。
速度之快,星驰电掣。
一袭白衣,负三尺剑,落下星空,倏忽间,已至万介湖。
上古异兽虽不能化形,却是灵智已开。仿佛嗅到了极大的危险,迟疑、犹豫,终于都敌不过对自由的向往,猛地窜起,巨大的啸音,袭向踏水而来的白衣三尺剑。
对异兽发起的攻击,白衣者视若无睹,身形起落间,一步步踏在异兽真身上。
上古异兽嚣腾而起的真身,被压着,一点点重新没入湖里。
上古异兽嘶吼着,反抗着。唾手可得的自由啊,它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失去!
拼尽全力,都挡不住那白衣人的一步步。
直到白衣人最后一脚,轻轻点在上古异兽颅脑正上方。
上古异兽已经破水而出的整个脑袋,又哗啦啦地重新沉入湖里。
水位,急剧上涨!
“嗷,嗷!”上古异兽不甘地嘶嚎两声,似乎在表达着什么,边嘶嚎边扑腾,竟有一种滑稽之感。
足踩上古异兽脑门,负手背后的白衣者,一边唇角无声勾起,脚下却是不再加力。
就这样,湖中保持着奇怪的平衡:上古异兽巨大的头颅一小半露出湖面,将沉未沉,起伏着。
而白衣人就站在异兽巨大的头颅上,随之起伏。一头乌发随意束着,面具遮了半边脸。
“君山之主?”人群异动。
白衣三尺剑,传说中神秘的君山之主。
除了与君山十二骑斗法的修士,其他修士注意力都转向这突然出现的白衣人,就连心存捡漏之心的修士都停止了动作,重新退回到湖畔。
一眼望不到边的偌大万介湖,此时湖中,只剩了一兽,一人。
“陆师叔,他就是‘世道危,危不及君山九重关;人心险,险不过白衣三尺剑’的君山之主?”邵敏的声音有些兴奋。
“应该是。”凝目看着湖中央的陆渊迟疑道。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邵敏眸光晶亮。
陆渊不动声色,视线没离开过君山之主半分。
君山势力崛起,势不可挡,穆氏王朝已失了大半江山。
之前君山十二骑咄咄逼人,几乎令万介湖畔的修士没什么颜面。
君山之主虽半面遮脸,但一身气势,足见其风采。更何况踏水而来,无须动手,步步间就压得强大的上古异兽抬不起头。
竟然是他!
关注着万介湖热闹的赵芙一惊。
这个白衣人,她见过!
是的,就在昨夜,在溪山镇外的竹林上空。
原来,他就是君山之主!君山十二骑的王!
原来,那天夜里,他路过溪山镇而不入,是去长乐城屠城了?
是杀了城主府的人,还是把整个长乐城都杀光了?
长乐城,赵芙虽没有什么好感,但怎么说,也是她在离渊大陆见识到的第一座城。却听说,被湖中央站在异兽头颅上的男子带人毁了。
赵芙视线凝聚于一处,观察着湖中央的白衣男子,似乎有什么很熟悉?
长乐城外,她还觉得那竹林上空的白衣人跟她无关。眼下,却觉得有什么似曾见过。
赵芙皱眉,心忽地一僵。
是了,冷漠!
白衣男子一身的冷漠,她似乎在哪里见识过。
她想着,忽然一激灵。
唐笑?!!
唐笑曾经偶尔不经意间流露的冷漠,与湖中央的那位君山之主,很像!
赵芙目不转睛,似乎想看出哪里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冷不丁的,赵芙视线与君山之主对了个正着。
难道,他发现自己了?
赵芙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