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儿,你被人刺杀了?”林田海回到公寓后总是习惯先打开电脑,看看一天都发生了哪些大事,结果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好友被人刺杀差点丧命的消息。虽然新闻里语焉不详,基本什么细节内容都没有,但刺杀这个词本身就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得罪了人而已,还好没出大事。”梁葆光嘴上说得平淡,心里却是心有余悸。
“你一个医生也能被刺杀,这得罪人是得罪的多狠?关键以前你也没少得罪人啊。”这位朋友的嘴巴太臭,在西奈山医院工作时从领导到同事再到病人都被他给得罪了个遍,却从没见他被人打过,可到了涵国才几个月而已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原来涵国人气性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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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葆光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我只是比较喜欢摆事实,而某些蠢货总喜欢对号入座而已,不是我得罪了他们,而是他们自己生自己的闷气。王小波先生的那句话说得很好,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跟你讲刺杀的事情呢,谁和你扯这些了,要不要我安排人给你?我在首尔那边留了不少人手,保护你一个小诊所的安全不成问题。”渡边小池在首尔养了一堆安保人员,这些人平时没有太正经的工作,也就给些夜店看看场子,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知道你林会长家大业大,不用在我面前特意炫耀,刺杀我的人可是首尔南部地检的检察官,还牵涉到前大统领投毒案件,你能罩得住?”梁葆光最烦林田海在自己面前显摆,曾经厚着脸皮找他蹭饭的男人,现在阔了就要反过来让他沾光了,他可不想接受。
“首尔南部地检?”林田海寻思这不是自己不是未来老丈人的未来老丈人三号,权铁雄检察长管辖的大区地检吗?这他还真能罩得住,“权检察长是我未来……是我朋友的父亲,等下我帮你问问怎么回事。”
“你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啊,还以为你是请我去参加你婚礼的呢。”林田海和山多拉·达达里奥结婚的消息这两天一直都是热搜第一,梁葆光作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不可能不关注。
“本来是准备请你来参加婚礼的,谁知道你那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梁葆光可不是无名氏,他是米国医生协会认证的肾脏疾病转嫁、流行传染病专家、内科诊断领域的北米第一高手,甚至被认为有望在五十岁前拿下诺贝尔医学奖,他被人刺杀本就是大新闻,何况还牵扯到首尔地检的内部**问题。
“又没断手又没断脚的,回一趟纽约没问题,你就说是几号吧。”有时候命运真的很神奇,一年之前还是林田海参加他的订婚仪式,结果一年后他跟未婚妻闹掰了,反倒是毫无结婚迹象的花花公子林某人先结了婚。
“下个月零零零五号,你人到纽约就有人去接你。”林田海朋友就那么几个,能请来观礼的话就再好不过了,要不是他的表弟已经预定了伴郎的位置,不然让梁葆光来当这个Best Man都可以。
“就算我是个内科医生,你也不需要特别和我用四位计数法,外行人听到了还以为你结巴呢。”医学生有很多常人所没有的习惯,比如计数时总喜欢用四位数,别人说5他们则会说0005。这是为了让每一次计数的时间趋近于一秒,方便他们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可别小看四位计数法,在急救、手术、应急处理时挽救过很多生命。
挂断了电话之后,林田海立刻给权铁雄拨了过去,“伯父。”
“哼,你还有脸叫我伯父!”女婿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女儿,权铁雄没骂出声来已经是涵养比较好了,亏得他当初还看好这小子跟自己的女儿白头偕老,拿他当亲儿子看到,谁知道人家并不想做他的儿子。
“伯父,我和娜拉的事情有些复杂,今天不是和您说私事的,而是想问问您南部地检两个检察官刺杀梁医生的案件,具体情况您清楚吗?”梁葆光和山多拉·达达里奥结婚了,并不意味着首尔的布局他就要放弃,恰好相反,现在首尔的局势变化对于他来说比纽约出现动荡更加要命。
“只是干事,两个见习检察官而已,他们受了姑妈那一派的蛊惑,还和前大统领被投毒的案件有所牵连,做这些是想让我们自顾不暇,没精力去查她们的老底。”同样的招数当年扳倒了孟相大,现在朴系故技重施让他非常恼火。
“她们越是这样做,就越说明她们经不起查,您那边得加快进度不能让她有太长的准备时间。”林田海看得出来,朴姑妈已经乱了阵脚,为了拖延时间开始不择手段了,“大选已经结束,但明年一月董纳德·特离谱才会就任,这段真空期利用得好了才能一举定乾坤。”
“我们做事还不用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没别的事情我就先挂了。”权铁雄啪嗒一声把电话给挂断了。
得知这次的事件是朴姑妈用来转移公众视线的,林田海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他最怕的是来自内部的恶意,而且原本没有关系的好友梁葆光忽然也出现在风暴之中,让他考虑问题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多了一层顾虑。
一看时间接近凌晨一点了,他打了个电话把巴里·哈德森叫了过来,让他开车送自己去肯尼迪机场等着接人。老太太的飞机很快就要降落,他不亲自去接一下的话后面她还不知道要说多少酸话怪话。
“先生,请把双手平举。”直到现在米国的机场也没有离境检查,要不是双子坠落可能连安检都不会有,如今虽然离境时要过一道安检,但工作人员根本没有严格检查的心思,都是糊弄了事。
曹禺敏经过一番检查后轻易地被放过了安检关口,他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他戴着一个项坠,而项坠上的琥珀便是他复仇的种子。急促地呼吸了两下后他坐在了候机室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而隔壁登机口此时正好打开,一个老太太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她的女儿跟在后面拎着两个大包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