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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歌正启动的阵法是围住整个凤起学院的护阵,因为太过庞大又受到某些因素的压制,从启动到完全笼罩要三息的时间。
不过,依那人的速度,三息似乎是来不及了。
许如歌又是启动了一个阵法,也是护阵,不过这个要小了许多,只是把凤起学院已经复原的中心部位所笼罩起来了,那些外来正在探险的人则被隔在了外面。
而在那个让许如歌感觉到危险的人进入凤起学院之后,那所护院大阵也是正式的启动了,将他们这些外来者都困在一起。
别怪许如歌无情,他必须得有所取舍。
“许先生,那个人……”
顾言尘也看到那个人,那个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存在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全身都笼罩在比黑夜还黑的斗蓬之下。他的速度很快,以顾言尘这样的眼力以及对速度身法的理解,依旧只能看到一团黑色的虚影。
更让顾言尘害怕的是,他居然在这个黑衣人身上,感应到了不输于许如歌的气息。
“顾言尘,你先回去,把这个给温聿,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护住你们的性命。”
许如歌没有为顾言尘解释那个人的存在,而是惊慌的塞给了顾言尘一块质地奇特的雪白玉牌,并推了顾言尘一把。
顾言尘还是稀里糊涂的,却也很清楚,他们应该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险,又哪里肯走。
“听许先生的话,回去,这里有我和许先生便足矣。”
赵百回这个院长终于是又现身了,他的出现总是那样悄无声息的。
可有他出现的地方,总是让人莫名觉得安心。
顾言尘看了眼许如歌与赵百回,又看了眼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了,还可能成为拖累,终是咬着牙离开了。
“这阵法……当真是有趣的紧呀……”
黑衣人开了口,声音很轻,很是沙哑,被夜风吹碎在黑色之中,没有任何人听到。
这样的阵法,不该是出现在这样贫瘠的地方的,看来,当年那场混乱,还是有不少人被永远的留在了这个地方。
黑衣人不会破阵,不过他有力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无处盾形。
许如歌一直在用阵法将黑衣人与那几个年轻人隔开,不过他很快便是发现,那个黑衣人似乎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是那个地方来的吗?”
赵百回看着黑衣人问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赵百回与许如歌在经历了最初的慌张之后,如今都表现的很是平静,那种早已看穿了生死,视死如归的平静。
“没错,而且看这气息,应该是王界来的人。”
若是之前,许如歌说不定还会怕这个人,可是如今,他手上可是有莘阙送的灵珠,怎么着也够对付这个人了。
“他似乎是冲着那个女孩去的。”
赵百回也是见惯了世事,很快便是发现了黑衣人的目标所在。
他说的女孩便是那一行人中年龄最少的女孩,年龄与流殇差不多大,是大战师八阶的水平,战魂似乎也是五色战魂?
怎么如今这大陆上五色战魂这么常见吗?修为还一个个的这么不符合常理。
“老狐狸,我记得这些人在十几年前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似乎是与你们有关,当年还是为了追杀白夫人母女搅得整个大陆不得安宁,可如今白夫人母女已经平安离开多年,他们再次出现又是什么道理。”
赵百回是真得不明白,这些异域来的人,为什么会再一次盯上啼凤大陆这个渺小的地方。在那些人眼中,他们向来都是蝼蚁般的存在,为何为了个蝼蚁,屡次大费周章。
许如歌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心中清楚的事。
他与这个黑衣人所在的组织有着深仇大恨,平时不提是因为以为此生都不会再与他们有交集,如今却是碰上了,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黑衣人。
染指了他的地盘,还要在他的地盘上杀人,想得倒美。
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黑衣人一直在观察着那个拥有着五色战魂的小姑娘,没有再去破阵心中却是有些疑惑了。
他得到命令要来啼凤大陆诛杀一名女孩,上面给的信息是拥有五色战魂以及圣光战魂,年龄是在十四岁。
他来到这儿也是有一些时候了,一直没有线索。
还是今夜感应到了圣光战魂的气息,一路追寻过来就看见了这个拥有五色战魂的女孩,以为是上面要他杀的人。
可是,这个女孩看上去也不过十二三岁,年龄上对不上去呀,而且她身边有这么多人因为保护她而受了伤,她怎么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管了,先杀了算了。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这个废墟一样的学院,总给他一种恐惧感,仿佛背地里有很多眼睛在顶着他,背后一直有着一股凉意。
已经下定了决心,那黑衣人便是要动手了。
他的魂力也是黑色的,与流殇的魂力却截然不同。
他的黑色很是压抑,意志不坚的人只是看着,何仿佛要被吹进去一样,陷入不可轮回的永夜之地。
黑衣人没有用魂技,也没有用法器,在他看来那群人不过蝼蚁一般,根本不值得他动手。
他的魂力是那样浓郁的黑色,即使在黑暗中依旧能够看的清清楚楚,魂力化做一只手的形状,向那群全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的少年们探去。
他们被许如歌的阵法所困,嘴上却没停,一直在评判着许如歌的阵法。
说的法,不是一般的欠揍。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和这个黑衣人有仇,许如歌都不想救他们了。
黑手的大手在即将探到许如歌的阵法的时候,某只有洁癖的狐狸是忍不了了,袖中一道白光飞去,照亮一方黑暗,也将那只黑手斩断。
黑衣人的攻击被这样打断,却丝毫没生气,更来不及感到惊讶,这抹白光带给他的全然是恐惧。
那种恐惧,他即使面对主子都没有这个强烈。
这抹白光,这种力量,分明就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