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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容炘本来就怒气冲冲。
只是他见东君也动了去地下牢狱的念头时,那黑沉如乌云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他压低声音温声应和一声道:“如此,东君便随容炘来吧。”
随即,子书容炘迈步往闲云阁门外走去。
“嗯。”丌东微微点头,他那叠于身后的一双手朝着玲珑招了招,示意她紧跟在后。
玲珑看到君上的动作,她暗会意,低着头缓缓的跟随在君上的身后。
子书容炘带着丌东还有凌傲等人,他才从里屋迈出,这侧目一观却见在闲云阁外聚集起来的府内家丁和丫鬟。
子书容炘:!!!
霎时间,子书容炘恼火,他盯着那些人道:“你们这般闲的聚集在这里,府内的事情难道都已经干完了?是不是要老夫再让人给你们排些事情干?!”
“不!不是,老爷,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一家丁开口道。
“走走走,都散了,各自干活去!”在一侧丫鬟也道。
此言一出,那些围堵在闲云阁门口的下人们纷纷朝各个角落散去。
“走!”子书容炘霸气一喊。
丌东望着那些好事的下人暗暗低笑了一声,随后便继续跟在子书容炘的身后走了。
在丌东的身后,还有玲珑还有凌傲紧随。
……
不到半刻时间。
子书容炘就回到了那个十分阴湿黑暗的牢狱之中。
这时,高翎还静静的候在人犯的旁边。
听到外头隐有响动,他快步行至牢房门边,小心都往外探出头去,瞧着外头的状况。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他便看到老爷带着几个人折了回来。
“老爷如此快便折了回来……?”
“莫非少爷难道已经没事了?”高翎他低声嘀咕,蹙起眉头来暗做猜测。
再过一会儿,子书容炘带着丌东他们来到了那将‘疯妇’关押起来的牢房门前。
“高翎,那个女人现在如何了?”子书容炘扯着那粗糙的嗓子,他板着脸,一脸阴沉的问道。
他看了看牢房里面。
只见。
那阴暗的地方,一个女人双手双脚皆被架绑着,其身上的血肉模糊,那鞭痕多到数不清有多少道。
她的头低垂着,没有一丝动静,赧然已陷入昏迷当中。
高翎紧执手中那盘曲的长鞭,他担心跪落地面,怀着一股遵主的崇敬心绪,略作抬眸,回复道:“主上,那个疯妇暂时昏过去了。”
子书容炘步入牢狱,凌傲和高翎紧随其后。
“要不我给她泼泼冷水把她弄醒?”高翎看了一眼已经被他虐打得昏迷的那个‘疯妇’,他笑问道。
这牢狱里的一幕让玲珑觉得莫名烦躁。
她站在牢狱之外,还有点不想进去。
这时,丌东附耳过来,嘴角牵起,他淡道一句:“她落到如此模样,玲珑可还满意?”
看见那被她害惨了的女子,玲珑略显哽咽,眉眼不舒。
不过一瞬间,她微微昂起头来,勾唇淡笑,反问一句:“君上也曾讲此乃这女子的福气,既是福气,那这刑罚她就得受着。”
丌东嘴角晕起一抹淡笑,他道:“还真是凉薄呢,不愧是我丌东的手下。”
玲珑抿唇而笑,她压低声音道:“属下多谢君上夸奖。”
两人谈话时,子书容炘跟凌傲还有高翎已经步入了那牢狱之中,因此……
丌东跟玲珑这附耳低谈,他们三人人自是不晓。
“弄醒她!”子书容炘上前去,用手使劲的拨了拨那疯妇低垂着的头,他朝一片的凌傲和高翎吩咐一声。
“是!属下这便去办!”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很快……
凌傲和高翎各端着一盘冰水往这牢房来了。
“冰水来了!”凌傲先进,而高翎紧随其后。
“泼!”子书容炘命令一声。
下一瞬,一朵接着一朵大大小小的水花在‘疯妇’的头上绽放出开来,透着一股极致的冷意。
昏迷的人儿身子忽然受凉,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她缓缓从迷蒙之中醒来。
冰冷的水将她脸上那结垢的血痕冲淡,再流过脸上那鞭痕,浑身受水,那极致的刺痛感让她从昏迷之境中轰出。
“啊!”春言面容扭曲,她痛苦的叫喊了一声。
伤口沾惹了冰水,那深深的刺痛感刺激着她,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
因为疼痛她疯狂的叫喊着,剧烈的挣扎着,疯狂的甩着头,那发丝上的水随着她的躁动而向四周到处飞溅着。
那被簪子挽起的青丝霍然散开,让她整个看起来十分狼狈!
“嘶……”
好痛。
这是剧烈的痛感。
春言缓缓睁开双眼,那迷蒙水雾之中能看见人影重重。
这时,丌东和玲珑已经进去,他们站在子书容炘的侧旁,看着凌傲他们往那个受害丫鬟身上倒水!
“醒了!”子书容炘欲大步上前。
“等等!”丌东见状,一伸手便拦住了子书容炘。
见子书容炘他怒气冲冲,丌东他先是试探性的问了句道:“我先去看看那女子有什么异状?”
子书容炘将自己的步子往后撤,他那暴脾气又是收敛了几分。
在东君的面前,他终究还是不敢太狂妄,不敢太放肆!
“东君,请!”他还是恭敬的讲道。
凌傲和高翎眼中皆含震惊之色。
凌傲:眼前这个身着黑袍,头上还戴了顶黑色黑色帷帽……被主上敬称为东君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高翎:主上竟对这东君如此恭敬?为何?
二人心中所想所惑大致相同。
他们怀着同样的情绪瞪大双眼,死死的看着那个为子书主上所敬重之人的动作。
丌东上前,他将那女子的下巴微微挑起,他看着她那张已毁掉的容颜,摇了摇头。
此女子本貌也被毁了,这下手之人果然够狠。
他的目光投向那手上还拿着那盘曲长鞭的高翎,那鞭上的血迹深深的刺激着丌东,他勾起一道笑,啧啧而叹。
所有人都站在了右侧,没有人看见他暗地里的行动。
从丌东的左侧面望去,他的右手手掌掌心之下还盘旋着一道黑色玄力!
那黑色玄力沿着启动的拇指攀升,形成了一条细小的脉络,这脉络直连着春言的那张脸!
丌东捏着那女子的下巴,暗多使了几分力,从而加快了黑玄力的灌输。
在子书容炘、凌傲还有高翎的眼中,丌东的举动纯属就是捏着那‘疯妇’的脸颊在左看看,右看看。
其举动甚是怪异。
过了一会,在丌东掌心盘旋着的黑色玄力完全消失。
“嗒!”一声物体落地响声忽然响起。
“那女子的容貌似乎有变!”丌东缓缓的将手收回,他弯下腰来捡起了那掉落地面的东西,以一股不安的语气说道。
“真的!那疯妇的脸怎么会变成了春言的!”高翎惊怔道。
玲珑和凌傲皆沉默不言。
这里面,最为惊讶的那个人就是高翎了!
子书容炘大步往前,他仔细的瞧了瞧那被绑起来的人!
真的不是那个疯妇!
“竟然抓错人了!?”这个时候,子书容炘才有此意识。
他呆呆的看着那个被束缚在木架子上的女子。
赧然是府里的丫鬟春言啊……
此时,她身上穿的是哪个疯妇的衣裳。
显然!
这小小丫鬟是被那疯妇给设计陷害了!
子书容炘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人拎那重锤砸了一道。
“高翎,你快把这丫头放下来,抬去药着,让她休养。”子书容炘捏着那灼热生痛得眉心,低喃而道。
就这样……
春言很快便被人送了绑,只是……束缚着手脚的粗大绳索被解开的那一瞬,没有人去扶,她整个人“轰”的一下便滚落了那低矮的石阶。
她的脸贴在地上,那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高翎,十分骇人。
春言那变得凶煞异常的眼神让高翎有些心绪十分不宁。
怎么会抓错人了呢?
那个疯妇究竟又去了哪里!?
高翎不解。
最后,春言是被牢狱外的守卫给抬走的。
子书容炘来回踱步,脑壳发痛得紧。
“这东西,是移容面具,可难寻得紧,看来,你口里的那个‘疯妇’的身份不简单啊。”丌东将那移容面具放在手心,作一副小心端详的模样,他淡道一声。
子书容炘移步到丌东身边,他朝东君伸过一只手,直接便将那块薄薄的移容面具给抢了过去。
“就是这玩意儿让春言变成了那个疯妇的模样?”子书容炘在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
丌东抿唇,轻轻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啪!”
“哒哒哒!”
……
“这该死的东西!弄得如今这能够抓住那个行迹可恶言蕾的唯一线索都断了!”
“可恶!真是气死我了!”子书容炘将那块移容面具砸到地面之后便开始疯狂的踩踏起来,他想要借此发泄心头的怒意巨澜,愤愤然的喊叫起来。
“好了,既然那疯妇能有这般东西,她肯定不是一般人,看这情况极有可能是君溟身侧之人,留着这移容面具还算有些用。”丌东伸手将这暴躁异常的子书容炘双肩用力按住,他道。
待子书容炘不动了,丌东后退一步,俯下身子来将那被踩在子书容炘脚下的移容之器给挪了出来。
“啪!啪!啪!”
他伸手拍了拍那上面落下的泥尘,待其干净之后,再一把塞回到子书容炘的手中。
“这个你收着,有大用。”丌东他道。
子书容炘猛然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着心中翻涌的怒意。
他的右手死死的捏住那张被那个疯妇留下来的移容面具,双眼猩红,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也隐隐害怕……
他不是怕那个疯妇!
而是怕君溟会亲自门找他子书一脉的麻烦!
玲珑看着君上亲自把那移容之器交到了眼前这脾气躁动的子书老爷的手上,她薄唇紧抿,那眼神之中微微透出几分的不舍。
毕竟,这东西真的很宝贵啊……
玲珑暗暗叹息一声。
子书容炘:“走!”
最终,子书容炘还是收好那面具,随即气愤离去!
*
接下来的日子里,从何这黑暗阴湿的地下牢狱出来的春言日日被药吊着那最后一口气,她的日子都是在丫鬟居所秀春坊里躺着度过的。
此时的子书府内家丁丫鬟仍在为了子书战景的事情四处奔忙,陷入一片慌乱,波澜起伏,没有了往日的安定祥和。
这……
因疯妇引起的哄乱得到了暂时的平息,只是那个疯妇一日寻不着人子书容炘的心里便越不安定。
他总感觉那个疯妇和言蕾躲在暗处操控着战景的命!
在此事之后,严玉昆常来子书府给子书战景压制体内的毒性。
而丌东则不再藏于暗处,他和玲珑皆换上了一身蓝衣,居所被子书容炘安排在慕寒阁之中,他们终日可游走于子书容炘内,也变得肆无忌惮。
……
这个时候,无尽暗域弑戮窟戮刑爆发之地——
尹拜月等人十分艰难的度过了这第一重的初炼之地的试炼。
在初炼之地的出口,他们又看见了那个女子和男童,还有那一群看起来十分骇人的童子。
这一劫难对尹卿舞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她那双眼睛里迷失的不仅仅星辰,还有她的神智。
“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尹拜月眼神空泛,她举起手中那剑鞘已脱的芜菁剑,将其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呵呵,对了,这就对了,下手吧。”女子尖锐的笑声在回荡着。
“姐姐来呀,来陪我玩吧。你只要死了,身上的罪孽便会得到洗脱了。”男童的嬉笑声悄然的在尹卿舞的耳边响起。
“来吧来吧,快来吧,呵呵……”幽寂空间里,这空灵的声音在尹卿舞的脑子里不断的响着。
“是,我要洗脱罪名,我要赎罪。”尹卿舞眼眸闪烁,她低喃。
“卿舞,你怎么了!?”尹沧澜一直在尹卿舞的身边,这才刚从里头出来他便发觉到卿舞的不对劲,硬生生的掰开了她手一把将芜菁剑给夺过手中!
“把芜菁给我!我杀死了沧澜大哥,杀死了北月师妹,还杀……死了小窦……我该死”尹卿舞泪眼朦胧,她哽咽的说着。
话落,她将双手抬起,举给尹沧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