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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洺的面庞扭曲不住的起来,简直要气得炸裂,他暗暗握紧双拳,只能咬牙切齿的说:“好,还望到时莫风前辈莫要食言才好!”
这话里载着满满的怒气。
莫风再看向妖洺,面容平静,浮着一抹淡笑,他道:“自然,我可以发誓,若有假话,我便永远过不得那十方血屠戮刑留此处。”
妖洺:“哼!”
祁影看着妖洺,满目凶光。
“行了,我们得赶紧动身去寻找顾北月了。”鬼楯的脸上多了一抹阴鸷,他环顾四周,冷咧开口道。
有意思……
只希望那个丑丫头顾北月没有让那群人带得太远。
鬼楯暗笑。
莫风言道:“嗯,动身吧。”
于是……
四人暂时保持联合关系,踏上寻人之途。
*
崖壁山洞附近。
一缕缕细若游丝的金色玄灵之气自弑戮窟的这方奇幻之境这满溢杀气的四周朝洞内涌入。
崖壁山洞之内——
顾北月的身体悬浮在半空,她的身下是两道金色流光回转的蕴灵阵。
尹拜月和沐愠二人在经历许多次失败之后,终于成功了。
他们在叠加两道普通蕴灵阵的基础上将一般用来强化火阵的阵法强行嵌入其中……
只是,失败了很多次!
这成功了,他们看到的是丝丝缕缕的真玄之气自洞外涌入,在顾北月的周身盘旋起来。
待其聚集成一道亮泽的金光时,真玄之气倏然涌入这阵中昏迷之人的体内。
而另一边……
尹沧澜和唐卞与苓天雀的打斗也早就结束了。
“可算结束了。”唐卞大汗淋漓直接倒在地上,他道。
本来就累……
这还得对付一只黑雀,还给人活路吗……
唐卞看着洞顶,鹜自想着。
尹拜月和沐愠改良的阵法越来越平稳,两人的呼吸逐渐放松。
“快看!北月阿姐身上的寒气被逼出来了。”尹小窦指着从顾北月身上升腾而起的寒气压着声音直道。
尹卿舞那紧缩的眉眼在顾北月那外溢的黑血被止住的时候舒张了许多。
尹拜月冲蕴灵阵中注入最后一道玄力后,蓦然睁开双眼,然后缓缓将双手收回,“好了,北月丫头糟糕的情况暂时止住了。”
沐愠亦收势,他扭头朝着尹小窦和尹卿舞两个女孩缓缓说道:“这个小丫头身上的沉淤算是彻底吐了出来了,蕴灵阵得到强化这有助于她的恢复,你们不必过于担心。”
顾北月体内崩裂的玄脉逐渐被自玄灵之气中的真玄之气温养着,她体内的聚集起来的寒气正一点一点的被驱除而出。
“方才北月阿姐直吐的是体内的沉淤?”尹小窦盯着顾北月那被黑血沾湿的衣衫,一脸惊诧的问。
话说北月阿姐在复生之时便已被喂下回魂复生丹,锻筋炼髓,身体重塑,应当没什么问题啊!
现在沐愠尊者道从北月阿姐体内吐出的那一口口黑血竟是沉淤?
难道北月阿姐体内还有连回魂复生丹都驱除不了的沉淤?
这怎么可能!?
回魂复生乃仙玄门宗门至宝,此丹内所含灵气充盈,起死复生皆不在话下,怎么可能连一个人体内的沉淤都清除不了!?
她不信!
想到此处,尹小窦对沐愠尊者的话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尹拜月低头沉思,沐愠点头,他接着说:“这丫头身上的问题想必拜月长老也发现了吧。”
“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尹拜月叹息一声,长道。
塞翁失马……?尹卿舞惊仲。
尹卿舞、尹小窦二人皆目露惊诧:长老竟然赞同沐愠尊者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回魂复生丹也驱除不了北月阿姐身上的沉淤?”尹小窦盯着将手背在身后,眼神满是复杂的尹拜月问道。
尹拜月缓缓道来:“那些是在内脏深处的残余淤血,回魂复生丹在顾北月体内的药效恐怕不足以将其彻底清出。”
“再加上北月苏醒过来之后又接连遭遇不测,体内那沉淤便会积聚更多……放出将黑血吐出,只怕与那两个邪修的一番打斗所作用的结果啊。”尹拜月淡淡说道。
尹小窦还是不太懂,但拜月姑母已经讲得那么仔细了,她也不好再多问一遍,只能点点头,回应一声:“哦,这样。”
*
而另一边。
“这妖兽还在抽搐呢……”尹沧澜躲得稍远,他拿这箫指着地上瘫倒的苓天雀,淡淡的说道。
躺在地上的唐卞微微侧眸,喘着粗气,他道:“这妖兽不过是剩了最后一口气,也快死透了,别管它。”
尹拜月转过身去,朝着唐卞他们站着的方向走去。
见遍地碎石,那只黑黢黢的苓天雀就那样瘫倒在地上,鲜红的血从它的身下淌出,十分妖异。
“这家伙就是把沐愠抓进来的那只妖兽?”尹拜月走到了苓天雀的旁边,低声嘀咕。
唐卞双手手肘撑着地面强行让自己疲累的身子半起,露出一脸的憨笑,“这玩意虽然是妖兽,但其的骨血用于炼制健体丹药和法器还是顶好的,也不能说其一无是处吧。”
唐卞的话一讲完。
顿时洞内一片冷寂。
大家都不敢乱说话,这洞内那本就略显沉重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凝重了。
尹拜月侧眸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卞,微微道:“我知道……”你真是越来越废话了。
唐卞又倒下,气喘吁吁,可他那脸上却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就这样呆在拜月的身边,就这样安静的守着她,似乎也不错。
唐卞心喜,暗想。
接着,尹拜月自腰间玉佩中抽出了细竹剑,开始对这那具黑雀尸体进行处理。
她要做的是取其可用之处再想办法把有用的那些东西给保存下来!
尹拜月转头看向那布下一层结界的山洞,双手叉着腰,微微叹气。
现在呆在这里算是暂时安全的吧,还得等顾北月这丫头的情况稳定下来才行。
只是,她还担忧的是顾北月能否承受得住那十方血屠戮刑的摧残……
要不……
将那样东西放北月身上好了。
尹拜月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做下了决定。
**
而同一时刻——
绫都城——
所有的尘嚣淹没在一片浩大的雨势之中。
此时的子书府内,有一场闹剧正在上演着。
夜深。
雷声轰轰,倾盆大雨落下,雨滴打在路上泛起一朵朵泥水花。
此刻的子书府挂满了白绫,府内不时传来低低的抽泣声,那副场景真叫人哀伤。
而此刻,在子书府内的一处院落中则是另外一个氛围。
“子书战景,你当真要如此无情!?”一个女子大声的怒吼自子书府中传来,在这喧嚣的雨夜显得那么凄凉。
远远望去,只见那怒吼的女子发髻散乱披散,她满是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那手上紧紧的攥着一张白纸,隐隐可见‘休书’二字。
这是子书战景丢给她张休书,女子垂眸望了望手中之物,那双目越显空泛,越显悲痛。
“哼!你这贱妇,我忍你很久了!”子书战景的声音在整个府邸上空盘旋。
似乎连这大雨连绵的声音都阻挡不住他话里的恨意冲破天际。
“当初要不是看在顾府的面子上,这婚约压根不会成!你害死蕾儿,我恨你至极!”子书战景冲着地上那瘫坐颓丧的女人露出那极其憎恶的表情,他大吼,十分愤恨!
“砰!”
半掩的屋门彻底被风吹开,发出一阵碰撞声。
紧接着,一阵又一阵冷飕飕的风来得异常凶猛。
这风像是那破碎的冰渣滓不断地朝着屋中砸来,让地上的女人抱起双臂,浑身发抖。
见她沉默,子书战景感觉更怒了,越发感觉眼下这个女人在挑战自己的极限,恨恨的一咬牙,他步至她的面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林蓉蓉神情恍惚,只感觉自己站起来了,还未站稳,她便猛然感觉自己的脖颈处多了一道劲力。
子书战景单手掐住她的脖子,狠厉的问:“言蕾到底是不是你指使人杀的?!”
林蓉蓉双眸很快恢复了一些神彩,她难受的看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她的夫君,十分艰难的说着:“不……不是……。”
“你指使的那些杀手都已经招认了,林蓉蓉,你便是那幕后黑手!”子书战景满目厌恶的将林蓉蓉丢回了地上。
她狼狈落地,膝盖发疼。
“咳……咳……”胸口霎时发闷,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装?还装?”
“让你装!”子书战景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林蓉蓉吃痛却不敢吭声。
顾府满族被屠,林氏遭欺,如今自己势单力薄,身份卑微,压根敌不过子书战景,恨恨的咬了咬牙,还是将那疼痛忍了过去。
“你嘴硬是没有用的,顾氏一脉已然没落,林氏一脉势力又弱,就算你我间因婚约缔结姻缘,你已为正妻,为何还要去陷害蕾儿!”
“呵,林氏自保还来不及,如今的你,也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罢了!”子书战景嗔笑,露出了极为可恶的嘴脸。
“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言罢,他猛然掐住林蓉蓉的下巴,紧紧地捏住狠狠地抬起,那力道越发的大,像是要将其捏碎一般。
眸子微侧,他的目光落到那掉落在地上,有些浸湿了的休书上,一把将其捡起,随后劈头盖脸的砸到了她的脸上,“林蓉蓉,蕾儿在你性命垂危的时候救过你,可如今,你这女人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害死了她!”
“你欠蕾儿的一切!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你是罪人!”
林蓉蓉低泣。
她林氏一脉是不够强大,可那言蕾以歌女出身,又能好到哪去?
是啊,曾经骄傲如她,又怎会将那小小的言蕾放在眼里呢。
子书战景说的没错,言蕾是曾救过她,这不可否认。
可是!
她不承认是她派人去杀的言蕾!她根本没有!
他怎么能不信她呢,怎么能……
“你说话啊!怎么!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吗?!”
见她始终无动于衷的样子子书战景感觉自己要发狂了似的。
“林蓉蓉!别以为有我爹还会护着你!”子书战景失声吼道。
他感觉到她的情绪从失神到害怕、低泣,再慢慢转变为冷漠,他是越发愤怒,最终彻底爆发了。
“呵呵呵……”突然,跌坐在地的女人的肩头不住颤动着,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异常冷静。
不知为何,他的心猛然一惊,冻得可怕。
“战景,我问你,你可曾爱过我?”
“哪怕一分一毫?”
那声音低沉空泛,带着一丝随时会飘散的期待,林蓉蓉问他。
儿时匆匆一遇,那时的白衣少年美如谪仙。
可那一面,终究误了她的终身。
这魂牵梦萦的男子,便是子书战景。
娘亲便是知晓了她那般小心思才去拜访了子书府。
之后没过多久,二人便定下了娃娃亲。
这其中有些小插曲。
而她得偿所愿,及笄之年成为了他的妻子,修炼之事渐少,转而她日日辛勤操劳府中大小事务,只为替他解忧。
有过一段幸福的日子……
直到……战景遇到了那个叫言蕾的歌女。
没想到她的这段日子出现了波折,战景也脾性大变,变得越来越奇怪。
她亲自去跟踪那歌女,没想到却遇到一些修士匪徒暴乱。
如子书战景所言,那个歌女身手敏捷,确实将她救下。
那时,她待那歌女极好,却没曾料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子书战景嫌弃自己而去袒护一个歌女……
她清楚他的心意了。
回想过往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笑话罢了。
是吧……
一滴晶莹的泪缓缓滑落,林蓉蓉的哽咽声响起,她低着头,闭眸,那颗心颤得极痛。
“不曾,对吧……”林蓉蓉低笑道,神色里的期待飘散零落而去,她的心,冷了。
这一点,她早便知道了,从他一夜不归开始,她便有预感。
从见到他牵着言蕾的手开始,她便该彻底明白。
或许,她根本就不该问他的。
这个男人的心已经不在她的身上,她早该明白。
心若死了,留着他还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