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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书翰的学生秦树桐也来了,秦树桐是尤书翰当年的得意门生。比尤雪霏大几岁,曾经热烈追求过她。但是尤雪霏始终不冷不热,最后无疾而终。
秦树桐本是贫寒人家的孩子,但是学习勤奋,上进心强。尤书翰很是欣赏看重。不仅在学业上倾囊相授,生活上悉心关怀,而且在工作分配的时候,为他出了大力。让秦树桐这个农村娃得以留在c市,进入了c市最好的医院。
秦树桐感激涕零,经常去尤家串门凑趣,和尤家人混的很熟。尤书翰也有意把小女儿尤雪霏许配给他,奈何尤雪霏看他不中,只能作罢。尤书翰为此颇为遗憾,后来一度还想认秦树桐做干儿子。
秦树桐有一次给一位权高位重的老干部做了一台非常成功的手术,老干部很是赏识他,关照自己的下属大力提携这个小伙子。所以秦树桐虽然年纪轻轻,目前却已经是c市第一人民医院心胸外科副主任,并被授予全省“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称号,由是声名鹊起,春风得意,事业顺畅。
不知道是不是受情伤太深,还是从事业中得到了更大的乐趣,作为年轻有为的名医,秦树桐虽然也有绯闻传出,但并没有固定的女朋友,更罔提结婚。
虽然步步高升,秦树桐还依然牢记旧恩。
眼下尤书翰昏聩,秦树桐也还经常来“南山别院”看望恩师。今天也同样如此。恰巧赶上陈鹤德生日,于是就一起过来了。
陈瑞天曾经在岳父家里多次见过他,也是老熟人,两人点头致意。可能秦树桐提拔之后,工作轻松,油水很足,陈瑞天只觉得眼前的名医已经有中年发福的迹象,当年清隽英挺的帅小伙形象快要无迹可寻了。
陈鹤德在护理员和小辈的簇拥中,由陈瑞天代劳吹灭了蜡烛。众人鼓掌欢呼。
尤雪霏开始给大家分蛋糕。俨然女主人姿态。她的脸上洋溢着对老人的体贴和怜悯,当看向陈瑞天时又显得情意深长,丝毫不介意不久前陈瑞天说的那些无情的话。
蛋糕分毕,见众人都有份,尤雪霏就放心的切了一块,端到父亲的唇边,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他。
一直偏着头,流着口水,喉咙里呼噜呼噜,神情呆滞的尤书翰突然清楚的叫了一声:“霏霏!霏霏!”然后又呼噜个不停。
“哎!”尤雪霏亲昵温柔的答应了一声,丝毫不嫌弃的帮父亲拭去眼睛和嘴上的分泌物。
众人心中默叹,虽然尤书翰的长女老妻突遭横祸,至少还有一个小女儿陪在身边。尤书翰神志已然迷糊,万物不识,大去之期已然不远,却还能认出幼女,保持着对至爱亲情的记忆碎片,实在是可怜可叹。
李妈一言不发,眼睛只追随着把蛋糕吃的满脸都是的尘尘。
晚上九点。
接到尘尘电话的时候,叶江月正盘腿坐在飘窗上,翻译着一本英文书。她租住着一个面积不足50平的精装修酒店式公寓。物业尽责,服务周到。租金自然不低。
叶江月虽然目前身份还是清贫的博士生,但是自有她的收入。
去陈府补课只是她赚钱的途径之一,陈家也不是她唯一做家教的家庭。另一家雇主也住着别墅,开着豪车。两家开的薪水都很慷慨,足可以使叶江月温饱不愁。甚至还有结余。不过,另一家她今天已经辞去了,毕竟要去“陈氏集团”正式上班,安排在白天的家教工作必须放弃了。
家教对象选择豪富之家,在叶江月看来并无不妥。她从未想攀龙附凤,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单位时间利益最大化,她奔走豪贵之门,收取昂贵的学费,全凭真才实学。
除此之外,叶江月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和那些豪富之家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她和整个世界都保持着距离。
叶江月还帮出版社翻译比较小众的外文书籍。她翻译的外文书有比较稳定的阅读购买群体,在这个群体成员里,“一江月”是一位叙事流畅,文风清冷,神秘莫测的翻译家。
叶江月还给电台电视台综艺类节目拟写文字稿。她优秀的文字烘托了很多口才并不优秀的电台电视台主播。圈内人知道,“一江月”的文字稿千字万元,得之不易。
叶江月凭借自己的才智静静的活在c市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王尔德曾说:“年轻的时候我以为钱就是一切,现在老了才知道,确实如此。”
如果没有亲情可以温暖,没有爱情可以依赖,或者,即使以上二者都有,金钱都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
这些不菲的收入,让叶江月可以独自租住在c市闹市装修简洁典雅的房子里,安全清净,出门方便;可以让她在偶尔闲适的晚上穿着纯棉舒适的睡衣,安心做自己喜爱的事,而不必担心明天的早餐,后天的水电费;可以让她在难得逛商场时,看中一件昂贵的女装,一个不菲的名包时,能够听从内心的愿望毫不犹豫的刷卡买下,而不必在柜台处反复纠结,货比三家;可以让她不必和那些大学毕业生们拥挤在水泄不通的人才市场,点头哈腰的投出一份也许根本不会有人看的简历;可以让她在面临很多人生选择或者刁难的时候,对自己或对别人微笑着说“不”……
至于博士毕业问题,叶江月已经决定放弃。在听到蔡博导的那番话之后,她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从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手里顺利毕业了。叶江月把早就完稿的博士论文扔到了角落里,开始准备工作简历。
此刻叶江月放下手中的英文字典,合上了电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耐心的听着电话里尘尘一长一短的告诉自己今晚爷爷生日的情况。
叶江月刚刚洗过的长发披在肩上,一枚淡蓝色的水晶发夹像蝴蝶一样停在她的右鬓边,那并不是为了装饰美丽,而是为了避免工作时长发遮挡视线。但如此一来,却使叶江月无可挑剔的侧颜显得更加娴静,温柔。
“既然尘尘这么开心,那要不把今晚的生日聚会写篇作文,怎么样?”叶江月调侃道。
尘尘发出一声哀叹,叶江月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今晚也有不开心的。没见到叶老师,所以不开心。”尘尘叹了一口气。
小朋友真情流露的话,猝不及防的击中了叶江月早就重重包裹的心。叶江月不禁心中一暖。
正是尘尘对她表现出来的不设防的依赖,才使叶江月打算在陈府继续教下去。
“还有一个不开心,就是看见小姨。”尘尘又说。
叶江月很是理解尘尘,当年,妈妈说要再婚嫁给王大华时,叶江月如遭霹雳。这是叶江月一生最大的噩梦。
不过,尘尘的处境和自己不同。于是叶江月安慰道:
“尘尘,她是你小姨,对你也很疼爱,你爸爸一直都很疼爱你。多一个人疼爱你,不好吗?”
尘尘小鼻子“哼”了一声。
“才不会呢,我小姨不仅要夺走爸爸对我的疼爱,还要夺走我外公对妈妈的疼爱。”
叶江月一时糊涂,说:“尘尘,你为什么这么说?”
尘尘很生气的说:“我外公叫‘霏霏’,明明是叫我妈。可是我小姨还答应。她在弄虚作假。”
叶江月还是糊涂:“那你妈妈叫什么,你小姨叫什么?”
“我妈妈叫尤雨霏,我小姨叫尤雪霏。虽然妈妈去世时我才7岁,可是小时候我经常在外公家,我记得外公外婆都叫妈妈‘霏霏’,叫小姨‘小雪’。别的我记不清楚,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叶江月一时怔住,小孩子的观察力有时远比成人细致入微。
“我不喜欢小姨冒充我妈妈。”尘尘气呼呼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