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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仅仅出自贫寒的家庭该有多好,因为贫寒至少可以用勤劳的双手改变;如果她仅仅出自单亲的家庭该有多好,因为单亲的家庭至少不会有外来的危险。
如果只是来自那样的家庭,也许叶江月此时已然在s城中学做出了很好的业绩,成为那所名校的教学骨干。
当叶江月成为公家人的消息传到l镇m村,村民们会奔走相告;并在打骂自己调皮孩子的时候,以此作为正面教材,督促训诫子女,叶江月就此成为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她的母亲江梅经常会听到村上人的奉承话,夸她女儿能干,晚年有靠;每到升学季,会有家长七拐八弯向叶江月打探如何才有入学资格……
如果只是来自那样的家庭,也许叶江月现在已在s城过着平静恬淡、岁月静好的生活。早晨起来的时候,也会吃到老公走几条街买回来的小笼包;结束一天繁忙的工作后,和老公依偎在沙发上看一部大片;周末她可以和自己的三五好友、知心闺蜜,逛街喝茶,显摆老公的能干,抱怨孩子的调皮;她温婉美丽的笑容自然也会出现在周副校办公室上的全家福里……
“可惜啊!”陆管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忽然,他想到了陈瑞天不动声色的脸,于是自言自语了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陆管家在夜幕降临时分回到陈府。陈府晚饭已毕,尘尘和李妈在花园里散步。小兰给陆管家在偏厅备晚饭,陆管家隔窗看了看尘尘,又看了看时间,问:
“尘尘现在不应该在上课吗?”
“叶老师今晚请假了。”
陆管家“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正吃着,王妈走来说:“老爷让你吃完了去二楼小书房。”
陆管家赶紧刨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直奔二楼。
陈瑞天今天回来的较早,此刻他已经换上了一套灰色棉麻圆领家居服,很是放松的坐着翻看尘尘的作业本。
陆管家先大概的汇报了一下自己此行所见的人,以及了解到的一些情况。然后拿出手机,播放几段他认为比较重要的录音。
整个过程,陈瑞天都未发一言。但是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冰冷,眼中的寒意也越聚越浓。当播放到周副校的录音时,陈瑞天点燃了一支烟,在听到男人语无伦次的“对不起”时,陈瑞天牵了牵嘴角,一抹嘲笑毫不掩饰的挂在了唇边。
周副校在录音里喋喋不休:“陆先生,你看这纸条上月月恨我吗?她理解我的苦衷,对不对?她知道我是没有办法……”
陈瑞天做了一个关了的手势。他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然后书房里便是一片沉寂。
半晌,陈瑞天起身,在书房里踱了几步,然后问:“这件事你怎么看?你认为这传言是真的吗?”
陆管家不语。
陈瑞天的声音低沉肃杀的传来:“快说。”
陆管家迎着陈瑞天的锐利的目光,缓缓的摇摇头。
“说理由!”陈瑞天的声音有些莫名焦躁。
“叶江月颜值很高,如果她真是那样蝇营狗苟之人,她现在完全没有必要让自己过的这么辛苦。只要她愿意,她完全可以像社会上其他女孩一样为了眼前的困难,心安理得的,冠冕堂皇的用高昂的价格出卖自己,只怕有很多金主为了博她一笑,会争先恐后,不惜散尽家财。这是绝对的自爱。”
陆管家继续说:
“她带着一身的伤痕来到c城,不仅没有自暴自弃,怨天尤人,还重拾书本,考取了c大的博士。她不仅不让自己的生活状态螺旋式的下降,某种程度上却在逆境中提升,她的人生没有在严重的打击下失控,这需要严格的自律。是难能可贵的。”
“她来到陈府,赚钱谋生,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骚扰和侵害,值得一提的是,她也许曾经遇到过类似的骚扰,于是刻意遮掩自己的天生丽质。很显然,她根本不愿意,也不屑于用身体和任何人做任何交易,何况是那个人?那个名义上是她父亲的人?甚至应该是她杀父仇人的人。”
陆管家陈述完毕,看向已经站定在窗口的陈瑞天。陈瑞天脸色依然冷峻,嘴唇紧抿。
陆管家最后加了一句:“即使曾经真有,那也一定是为人所迫。此情可悯。”
陈瑞天蓦然转头,目光如箭,刺向陆管家。
陆管家和他眼神交汇,并不躲闪,似乎在说:“最糟就是如此。最糟不过如此。”
陈瑞天眉头皱起,心中抽动。他继续来回踱步,然后问:“这次叶江月向家里和公司都请假一个星期,说家中有事。你觉得她能处理好吗?”
“她要回去一个星期?那一定是她母亲又自残了。我看她处理不了,那个人一定会再次出现。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垃圾人。”陆管家担心的说。
陈瑞天嘴角抽了抽,有杀气在他的脸上酝酿。陆管家看到陈瑞天脸颊边的肌肉一阵抽紧。
默想片刻,陈瑞天说:“我们有责任帮助她。叫程前和曹律师过来。”
程前是陈瑞天的特别助理,曹律师是c市名律师,在“陈氏集团”律师团中占首席位置。
曹律师拥有全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他最主要的客户就是“陈氏集团”。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陈妈就把提着公文包的两个人带到了陈府的书房。
在陈瑞天和下属交流并布置工作时,叶江月正枯坐在窗台上发呆。她清秀苍白的脸上有杂乱的泪痕。
今天下午三点,她接到表兄吴斌的电话,江梅再次割腕,虽然医院极力救回,但是失血太多,身体已经基本摧毁,而且毫无求生意志。医生关照亲人务必日夜守护,以备不测。
叶江月眼前发黑,那种可怕的黑,好像什么路都看不见,好像什么路都没有了。
待晕眩散去,她颤抖着为自己定了最早的飞机。明天凌晨三点。她没有想过自己回去能干什么,自己回去事情会不会更糟,她要怎样和那个人周旋,那个人又会怎样上蹿下跳,又会怎样穷凶极恶?
她无暇去想,但是她要回去,回那个已离开三年多的s城,那里有她不敢回的老家,不能见的母亲,不能碰的往事,以及莫须有的罪状,洗不去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