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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念是想破脑袋也不想不明白，他指的说了，是说了什么？
还是不想了，这位的心思，从来都不会随意显露在人前，在人前，他也总是带着面具。
灵无念淡漠的看向前方，复又垂眸看着风念，也没说话，眼底意味不明。
风念偷偷抬头，视线陡然与灵无念深邃的双眸撞在一起，如黑洞一般深不见底，她猛的低头，压低声音问道：“刚才我说的，你都……听见了？”
灵无念神色轻佻，吊足了风念的胃口，缓慢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风念听他这样说，估摸着他是没请见，吸了吸鼻子，含糊其辞问道：“就刚才……你一直没走？”
灵无念淡然点头，却不往下说，脸色平静，却给人一种诡异之感。
风念眼角狠狠抽了抽再问道：“那我说的……那些……称赞你的话，你都……”
灵无念轻挑眉梢，问道：“称赞我？”
风念紧张吞了口唾沫，偷瞄一眼灵无念，见他神色如常，放心了不少继续往下说道：“对对对，称赞……”
灵无念淡淡哦了一声，问道：“指的是听见谈恋爱这三个字就恶心？”
抱着侥幸心理的风念面色顿时僵硬，落在灵无念身上的视线额猛的收回。
这下完了！
他果然什么都听见了！
太狠了，这位之前就一直在她附近。
她怎么就这么大意，周围是什么环境也不看，一点警惕性都没！
若是只要警惕那么一小点，至少能察觉灵无念就在附近，现如今也不会闹的这么尴尬。
灵无念双眸落在风念身上，轻缓笑了笑，说道：“你想跟我谈恋爱。”
这语调，完全就不是疑问。
风念心中咯噔一声，低着头忙慌乱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没那个想法。”
灵无念仿佛没听见风念说了什么，说道：“你想跟我恋爱，直说就好，何必遮遮掩掩？”
风念心累，急切否认说道：“师父，我不敢觊觎您，这都是不存在的事情，我哪里敢意淫您啊？”
灵无念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正色说道：“我又没说不让你意淫，你这幅样子倒像是无时不刻在意淫我似的。”
风念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察觉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已经将自己心中所想全盘托出，心底一阵叫苦。
而对于灵无念的语气跟所说的话，风念只听出了反讽的意思。
这会儿风念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过后，恐怕她跟灵无念就得分道扬镳了。
都知道她面上正正经经，心底却在胡思乱想还异想天开跟他谈个恋爱什么的，这种人，灵无念绝对不会留在身边。
这样想，风念心底难免产生一股道不明的失落感，只得将脑袋低的更低。
夜风忽起，温和一阵吹过，撩动灵无念的鬓发，正好落在风念脸上。
风念脸上一阵痒痒，也不敢伸手去挪开，盯着散发银色光芒的数，猛的瞪眼，心底一横，直接就是松了倚在灵无念身上的手。
风念整个人的中心便都在这一刻全都落在枝丫上，枝丫瘦弱一条，陡然下垂。
风念整个人将要滑下去。
风念刚才那一刻，想法很简单：既然没脸见人，还不如自己坠落下去，直接回复活点来的方便，也省的听灵无念说些什么。
她的意图，却早已经被灵无念发现。
灵无念很轻松的在风念及即将落下之后，轻松一挥手，将风念的领子拎起来。
风念便宛若一只悬在半空的风筝，在灵无念手上摇来摇去，更准确的说，像是一只玩具就这样被灵无念拎在手上。
风念：“……”彻底没脸见人了，活了两辈子，也没哪个时候跟现在一样丢人。
灵无念好像还挺满意这个姿态，说道：“这样你还跑得了？”
风念苦着脸打死不承认说道：“师父，我真没说，有时候就念叨念叨，我自己都不知道念叨了什么。”
灵无念扯了扯唇角，慢吞吞的说道：“还一口一个师父，心里拿我当老妖怪，不同物种，嘴上倒是喊得勤快。”
风念越发想一头装死在这古树上，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仗着这个地方没人就胡言乱语。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运气也是真的不好，第一次乱说话，就被这位听见了。
背后不语人这话，果然是古时候的先辈们给的重要教训。
这次之后，她是绝对不会不遵守了。
风念讪笑，心底一横说道：“那您说吧，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灵无念黑眸闪烁了一下，唇边展露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说道：“这么久，终于问道正题上了。”
风念：“……”感情她这是被套话了？可是套话你也别真说出来行么？我不要面子的？
风念低头，看着距离自己有些距离，被烟雾遮盖的地面，有些恐高，只好抬眸，却不看灵无念只是看着另一边的那颗人参果树，说道：“行，正题，那您说正题是什么？”
灵无念沉吟片刻，说道：“你既然也有这个想法，那我们不谋而合，不如就谈恋爱？”
声音平淡无奇，就好像再说今天月色不错。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参果树似乎都展开了叶子在看好戏一般，雾气也更为浓重，营造了足够的表白氛围。
风念已经准备好接受所有分道扬镳之类的话，她想自己会足够冷静。
想了这么多句，唯独不是他现在说的这句。
想法……不谋而合？
若不是风念目前被灵无念拎着，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半晌之后，风念冷静下来，朝着灵无念摆了摆手说道：“您也别逗我玩了，我是很认真在跟你说这个问题。”
灵无念语气不是很好，立刻反问道：“我看起来还不够认真？怎样才算得上认真？”
风念诧异看向灵无念，探究的看着他那双黑眸，到头来还是什么东西都没看出来，只是看他神色确实挺认真的。
风念试探性问道：“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她怕出现跟自己之前将手递给灵无念，灵无念却只是想拿人参果的惨烈景象。
灵无念咂舌，狠狠吸气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从我是幽的时候，就跟你说了很多多，一直都在说，你却一直不信，你脑子是浆糊？”
风念：“……”你脑子才是浆糊。
以前他也不会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