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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瑛突然想到了自己跟商书衡之间的事。
那种在知道被背叛之后的痛苦，还有恨意，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是无法懂得的。
“父君，你说她是不是恨你一直在骗她？”
黎桑揉了揉胀痛不已的额角：“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解决掉夜离寒，给东晋太子一个交待，让他协助你把你皇叔手中军权收回来，彻底把控住朝政。”
“所以夜离寒必然死！而且得尽快。”
现在只要一提起夜离寒，黎桑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等他死后，刚好可以将这件事情载桩在你皇叔头上，再让东晋太子那边配合一下，发起战争，到时你皇叔就成了挑起两国战争，让百姓生灵涂炭、离失所的千古罪人。”
“到那个时候，任凭她有再大的能耐，也没法再跟你争了，也能顺势彻底除掉她，
我们也再无后顾之忧。”
凰乔，别怪我狠，是你先背叛我的！
背叛我黎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凰瑛皱紧了眉：“可如今已打草惊蛇，再要出手，难度更大了。”
“而且刚才下面的人来禀报，皇叔竟然在帮夜离寒搬家，准备让他搬到瑞王府同住。”
“什么？”
“她竟然让他住进府中？”
这是什么意思？
当真要娶一个他国的质子？
一个粗鄙不堪，什么也不会的东晋男子？
“父君，我几年前就说过，你的这一招并不靠谱，现在，她不但变心了，你的名声也……”
说实话，凰瑛是真看不上她父君这种手段。
以前看不上，在经历了跟商书衡的事情后，就更看不上了。
“瑛儿！”
黎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回难看了。
如果真不靠谱的话，那当年她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坐上皇位的？
后来又是谁出面打压那些反对的声音，让她安安稳稳地坐在皇位上这么多年？
又是谁，一直将帮他们打理朝政，将国家治理得这么好？
别人背地里嘲讽他也就算了，没想到自己一心为其着想的女儿，心里也是这么轻视他的。
有时候，黎桑真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了。
“父君，儿臣失言了。”
凰瑛知道，作为受益的人，她没有这个资格去评判她父君的行为。
虽说她心里感觉极为屈辱。
“你下去吧！我累了。”
黎桑满身的颓丧。
不仅仅只是因为凰乔的背叛，还因为女儿的轻视。
为了女儿能登上皇位，成为人上人，他连名声都不顾，费尽了心思做了这么多，可到头来，没有得到感恩，换来的反而是打心底的厌恶。
他现在已经弄不明白，当初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父君好好休息，儿臣晚点再来看您。”
凰瑛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本想安慰几句，但看着神情疲倦的父君，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
因为夜离寒搬去了王府居住，再加上苏乔增加了不少护卫，这些天黎桑父女并未找到什么机会，只能干着急。
另一件让黎桑操碎了心的是，儿子凰凌在黎家，天天吵个没停，已经有好几次吵到他面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