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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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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句丽人醒的时候,甄仕远和乔苒就在场。

    虽说面前躺了五个高句丽人,不过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只落在了其中那位朴先生身上。

    “没什么大碍,”两个太医署的老大夫检查了一番之后,小心翼翼的放下捧起的朴先生的脑袋,道,“扎一针便醒了。”    几个并未牵连其中的高句丽人就站在一旁,此刻听闻太医这么说,当即松了口气,忙道:“那大夫快扎吧!”朴先生竟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做了那么多的事,若是好事倒也罢了,他们还能沾些光,可偏偏朴先生事情做了不少,好事……呃,却一件都没有。所以,莫说沾光了,不被连累就不错了。

    所以,他们也等着朴先生快些醒来,好早早与他分割开来,他们可做不出这种偷少年衣物的事,丢人都丢到大楚来了,脸面都要被他丢尽了。

    大抵是太过期待,其中一个高句丽人甚至还高兴道:“早听闻扎针是大楚太医独一门的手段,虽说听着挺吓人,不过并不会很痛……”

    正说着,眼见那太医署的大夫打开医箱,从中拿出一支银针。

    看那比寻常所见的银针明显大了好几倍的银针,几个高句丽人话到一半噤了声,正在此时,一旁那位大夫皱了皱眉,提醒拿针的大夫道:“你拿错了。”    原来是拿错了啊!高句丽人松了一口气:他们就说呢,怎么可能是这么粗的银针……

    “是这支才是。”那说话的大夫说着取出一支比方才那支还粗上不少的银针道,“你拿错了。”

    手里拿着银针的大夫似是有些疑惑,眼见对面的大夫朝他眨了眨眼,怔了一怔之后,老大夫顿时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接过那支银针,对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朴先生比划了一下,在人中处微微用力掐了掐,而后道:“就这么一针下去,只剩半口气,只要没死透的都能立刻醒来……”

    躺在床上的朴先生眉心肉眼可见的一跳,而后迅速睁开了眼睛:“啊,我醒了,这是什么地方?”

    便是装模作样也装的漏洞百出!甄仕远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莫告诉我等你失忆了。失忆也无妨,让太医扎一针……”    “哦哦,我没有失忆,没有失忆。”心里所想瞬间被拆穿了的朴先生忙摆手干笑了起来。

    这幅样子看的几个高句丽人都是尴尬不已,纷纷撇过脸去不忍再看。

    懒得戳穿这姓朴的小心思,甄仕远咳了一声之后便开口道了:“既然没有失忆,便说吧,乌孙小族长在哪里?”

    朴先生眼神一闪,神情顿时慌了。他不过是一个昏迷而已,连为什么醒来后会看到这几个拿大针扎他的大夫以及这些穿着大楚官袍的官员都不知道。

    眼见他似乎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想瞒了,几个高句丽人当即便在甄仕远出声前提醒他道:“朴先生,大人什么都知道了,您快说了吧!”    大家可什么都知道了,他再装模作样下去只会被人嘲笑他们高句丽人而已。

    朴先生听高句丽人这么一说,顿时慌了,一时竟忘了甄仕远等人还在场,急急开口那几个高句丽人:“真的都知道了?”不应该啊!他明明如此小心的,也是认真筹划了来着,怎么就知道了呢?

    高句丽人此时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钻入洞里去了!可到底同是高句丽人,是以,只得点头道:“都知道了,所以你快些把乌孙小族长的下落交待了吧!这里是大理寺!”

    大理寺都出动了啊!终于意识到自己捅出大篓子的朴先生这才慌忙道:“我……我没把乌孙小族长怎么样,他……他在一家叫长春楼的客栈里。”

    居然在客栈里!想到这朴先生的某些特殊癖好,失踪的小族长又在客栈里,在外等候的几个乌孙人当即气的怒不可遏,就要进来挥拳相向,好在这里是大理寺,官差随时待命,见状及时出手拉开了那几个乌孙人。    对上愤怒的乌孙人,朴先生吓的身子一缩,连连摆手道:“莫要误会,我……我没有把你们小族长怎么样。”

    没有怎么样是因为来不及吧!乌孙人冷笑,毕竟这个人树敌太多,有人已经先一步动手了。

    “好,本官会亲自带人去长春楼走一趟。”甄仕远听他交待出了乌孙小族长的去处,自是准备亲自带人过去寻人,抬脚前又问了他一句,“乌孙小族长就在客栈里?”

    朴先生早被乌孙人那副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的表情吓坏了,听闻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对,我们约好的!”

    约……好的?甄仕远正要离开,听他脱口而出的这个词,脸色顿时变了,想问什么,不过在看到乌孙人愤怒的表情时,他咳了一声对一旁的乔苒,道:“你来问问这个朴先生,本官先带人去将乌孙小族长找回来。”

    整件事情看似简单,实则却不简单,这件事交给她来办他也放心。

    因是去寻小族长,乌孙人自然也一并跟了过去,屋子里走的走,散的散,很快便只剩乔苒与那个坐在床上,垂着脑袋如鹌鹑一般的朴先生了。

    唐中元这一次并没有跟随甄仕远前去,而是留了下来,眼见乔苒挥退众人准备单独问话,他去了门外,对乔苒道:“乔小姐,属下就在门外,有事说一声便是。”

    莫看床上那个朴先生浑身都是懒肉,一副没什么用的样子,而且喜好的也是美少年,可鉴于此人做出的事情委实没有什么底线,留乔小姐与他两人在大堂之中,还是叫人有些不放心。

    乔苒应了一声唐中元,看向那个坐在床上瑟缩着脑袋的朴先生,开口了:“乌孙小族长的事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其中还牵扯到了旁人?”

    朴先生看了看她,有些畏惧的回道:“是我一人做的。”

    一个人啊!乔苒听罢,点了点头,道:“如此的话,难怪你道是约的他。”

    一个人要不发出一点声响的带走乌孙小族长显然是不可能的,看这朴先生的体格也远不到轻轻松松扛起乌孙小族长就走的地步,所以,除非是乌孙小族长自愿跟他走的,不然一个人的话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动静惊动那群乌孙人

    不过如此的话,问题也来了。

    “乌孙小族长为什么愿意跟你走?”乔苒问他,“你与他约在客栈,他不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且不说匈奴人比起汉人来更早接触到男女之事,所以懂这个的少年不在少数。退一万步讲,就算来大楚之前,这位乌孙小族长是匈奴人中难得的纯情,一点也不懂,可去过一趟真真公主府,没道理还不懂的。

    “你生成这个模样,”乔苒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朴先生,一边蹙眉一边认真的说道,“便是这位乌孙小族长喜欢的是男子,也不太可能与你约去客栈吧!”更何况,从先前这位乌孙小族长被真真公主带走前的反应来看,这位乌孙小族长看起来喜欢的似乎是女子。当然,喜欢男子女子这种事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可眼下这位朴先生,不管乌孙小族长喜欢的是男子还是女子,对这位素不相识又生成这模样的朴先生,他也不可能一眼瞧见便喜欢上了,而后自愿跟他去客栈。

    朴先生脸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对上面前女子严肃不似开玩笑的神情,忍不住道:“大人这是何意?我生的有那么难看吗?”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道:“同乌孙小族长相比,他不太像是自愿同你约去客栈的。”

    朴先生一时语塞,顿了半晌之后,才讷讷道:“……他确实不是自愿的。”

    “既如此?他后来又怎肯同你去?”乔苒问他。

    乌孙小族长不似天竺僧人那般缺钱,真要少什么事物,只消同那几个乌孙人说一声,想来那几个乌孙人定会想办法为他找来的。

    所以,没道理对此事那几个乌孙人一头雾水全然不知的。

    这一次,这个做事为人诟病颇多的朴先生却罕见的沉默了下来,也不知多久之后才终于再次开口了:“他肯同我去客栈是因为我威胁了他。”

    威胁?乔苒挑眉,等朴先生继续说下去。

    “我……我知道了他的一个秘密。”朴先生说着,眼神忐忑了起来,他看向乔苒,道,“我答应了他不说的。”

    这样啊,乔苒“哦”了一声,看向朴先生,目光毫不避讳的扫向屋中墙上挂的刑具道:“你不妨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说!”

    想要从不同人的口中问出真相,自然要用不同的方法,对于这位朴先生来说,威吓是最好的办法。

    果不其然,朴先生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只看了一眼便忙道:“我说!”

    ……

    ……

    长春楼也是长安城中排的上名号的客栈之一,虽然没有坐落在黄天道之上,可所在之处毗邻朱雀坊,其价也是不菲。

    是以,能在长春楼入住的客人不是权贵便是富户,亦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在长安城,敢做权贵富户生意的背后皆是“有人”的,如此自然鲜少有不长眼的敢到这等地方来闹事的。是以,素日里也从未见什么官府的人会出现在长春楼门口的。

    可今日是个例外。

    一行官差停在长春楼门前肃然以待,经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猜测纷纷,一时也不知道这长春楼里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一会儿也看不见什么动静,其中一个性急的行人忍不住开口问站在门边的伙计道:“打听个事,可是你们长春楼里发生什么命案了?”那行人说着指向那行官差,道,“那袍子我认得,是大理寺的。”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但凡出动,多半是同人命官司有关了。所以行人见状一时浮想联翩,纷纷猜测是不是长春楼里哪个客人出了什么事。

    对此,伙计却笑了,他摇了摇头,而后伸手一指指向长春楼内正对门口的方向,道:“喏,大理寺卿甄大人是过来找人的,此时不正在同我们掌柜说话呢嘛!”

    堂内两人背对众人而立,身着大理寺卿官袍的甄仕远正一手搭在长春楼掌柜的肩上问着话,瞧那样子,还真不像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长春楼里传来什么动静,在外围观的行人兴致渐消,很快便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眼见人都走了,正笑呵着的伙计忽地神色一凛,收了笑便快步走向长春楼内。

    “掌柜,人都走了。”伙计进去说道。

    掌柜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之后,再次对一旁的甄仕远说了起来:“大人,当真不敢隐瞒,我长春楼后门常年紧闭,且有人巡逻;正门这里到处都是人,我连同伙计还有堂中那么多客人都在这里盯着,那位乌孙小族长若是从这里出去不可能没有人看到的。”

    长春楼是客栈,主做客栈生意,可大堂之内也有供客人吃饭的地方,这菜也做的尚可,所以,几乎什么时候,大堂之内都是有客人的。

    “那乌孙小族长的相貌生的如此特别,哪个见了会不记得?”掌柜说道,“一大早他便在大堂里吃饭,叫了两个菜一个饼,还烫了壶牛乳茶,吃完便回房了,一上午我等都在这里守着,并没有看到他从正门离开。后院那里巡逻的护院也未看到什么人。而且我长春楼这后院正对着的就是大街,虽然比不得黄天道繁华,可人也不少,若是乌孙小族长从后院离开,没道理无人看见的。”

    这些道理甄仕远自然懂,他听罢对那掌柜嗤笑了一声,忍不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乌孙小族长在你的客栈里凭空消失了?”

    掌柜苦笑道:“大人莫要说笑了,小的知道您是个有本事的才这般说了实话。他真的人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真是邪门了。”

    其实最早来这里要了一间上房并包了半个月的不是乌孙人,而是个异邦人,虽说从长相上来说同汉人没什么不同,可那生硬的话语以及说话时的神情举止还是能隐隐猜出他的身份的。

    当然,这一点此时已被证实:这人是高句丽人。

    那个高句丽人包了半个月的上房,来住的却是个乌孙人,这件事本让他们奇怪着,没想到住了一晚之后,这乌孙少年居然在大理寺找来之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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