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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偶尔会插上一嘴，但很快就寂静无声。
直到天明，东方一抹鱼肚白般的明亮彻底切开天际处黑白相接的长线。
得知对方身份的彼此，都没有太多话想说。
但这一天，他们本不准备营业却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凌晨七点，凯尔乘坐着一辆的士早早就来到餐厅。
但在门口上挂着暂停营业的服务牌子。
凯尔穿着一身棉大衣，双手套上了一双黑色手套，笔直的站在门口眉头微微紧缩，墨镜之下的眸子里略有不解。
听这里市民说，这家餐厅可从来没有停业过。
咚咚咚
这种长期以往的习惯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为了安全起见，凯尔还是要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而疯子和吉娜昨晚都干坐着，食材什么都没准备，所以早早的就把牌子挂在外面了。
“谁啊？”
吉娜被敲门声下了一跳，发呆的她被惊出一个哆嗦来。
“你问我？”
疯子听着声如蚊蚋般般的低语声，幽怨的看了看吉娜，自己又不是透视眼怎么知道谁来了？
“去……”
吉娜拍打了一下疯子，嫌弃的瞅了一眼，然后才去门口的夹缝里瞅瞅是谁。
吉娜很警惕，现在要是遇到凯尔破绽定然很多。
蹬蹬蹬
从大门的夹缝之中看到是凯尔的吉娜连退好几步，虽然她不知道凯尔的身份，可疯子昨天已经给她了一些提示。
能让疯子关心的，必定是一个人物。
疯子听到响动，扭头一看吉娜的脸色苍白一片，毫无血色。
疯子知道应该是昨天那个神秘人过来了，正好，他也想会会这个高级刑侦员。
“回去睡觉吧！”
疯子让吉娜进厨房，以吉娜现在的状态很容易被看出什么。
吉娜木讷的点点头，眼里带着忧患的神色看了看门口，最后一头扎进厨房里。
疯子打开玻璃门，从卷帘门的夹缝中看到一个黑色大衣的男人。
疯子拉起卷帘门，和凯尔正好四目相对，两个人皆是一愣。
凯尔本以为应该是吉娜开门才对，而疯子则是装出来的。
“今天，不营业……”
在凯尔反应过来之前疯子敲打了一下门口上挂着的牌子。
这种提醒似乎有点像赶人走，更加引起凯尔的好奇心。
“不，我是来找吉娜的。”
凯尔立马改口，并往餐厅里张望了一眼，试图看到吉娜的身影。
吉娜躺在床上按照疯子的吩咐没有出声。
疯子用着会说话神色看着凯尔，这种小伎俩无非是想留下来，看样子这家伙已经注意到自己了。
疯子这么想着，但对方没有证据，这个时间来这里无非就要找证据。
注意到疯子如同看小丑般的眼神，凯尔略有尴尬，不过这更让他肯定疯子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尽管一夜之间，十余人全部被杀，很明显这一切显示这非一个人作案。
但凯尔认为，不能排除是一个连环杀人。
在这迷雾重重之中，似乎有一种可怕的力量在操控着，除了科特瓦恩德，马尔文的死是比较正常以外。
其余人似乎都死的有些邪乎，甚至现在网络上已经出现了大批神学者发表言论。
从某种角度，这种行为已经大幅度恶化了社会影响。
一传十十传百，逐渐没有主见的人开始相信这是一种恶灵作祟。
凯尔昨夜一夜将十余家的路线图找出来，并将没有监控设施的地方勾勒出来。
一条条死路，根本不可能完全避开监控，但由于监控被肯恩动过，所以目前凯尔无法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么站着不太好吧？”
两人站在门口彼此互视，渐渐地气氛凝重起来，一丝尴尬快速的包围过来。
路上的行人纷纷扭头看一看两个大男人在哪里深情对视。
“挺好的！”
疯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昨晚还和吉娜静静的窗台坐了一晚呢！有啥不好的？
疯子这么想着，随后啪的给了自己一耳光，妈的，坐了一晚上……
凯尔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搞蒙了，什么情况？还有这种癖好？
疯子想着啪又是一耳光，卡布罗叔叔的女儿，自己再想什么？
凯尔墨镜下的眸子充满了疑惑？自虐爱好者？
不过，很快疯子的动静把凯尔吓着了。
耳光打的啪啪作响，捶胸顿足。
疯子面露痛苦之色，这不是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痛苦。
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年他和吉娜可是有机会成为一对的。
虽然两人不曾谋面，但双方父母却替两人情投意合了。
疯子遗忘了的原因是，身为公子哥的时候并不在意这件事。
毕竟从未见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总比捆在一个女人身上的日子强多了。
抱着这种想法，疯子一直对这种事嗤之以鼻，不屑于认识卡布罗叔叔的女儿。
可到如今，种种巧合让两人碰到了，一个潦倒，一个更潦倒。
可以现在的角度看来，吉娜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妻子。
想到这里，疯子又忍不住给自己两巴掌。
凯尔不敢问，也不敢说话。
疯子的脸上指痕印交错，一张脸上不下十余巴掌，那神色如同像是错过了一百亿一般，懊恼不已。
“不好意思，吉娜……吉娜她生病了～”
疯子从悲伤中走出来，哽咽的解释道，虽然还处于理智之中，但听着这口气吉娜快要不行了似的。
“我是国会派来的108专案负责人，有些话想要找吉娜谈谈。”
凯尔只好和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亮出底牌，至少这样对方就没有办法再绕圈子。
“108？什么东西？”
疯子顿了顿，本要让开的身体又把凯尔堵在了门外。
“一月八日，发生的案件你不知道？”
凯尔一皱眉，这货是故意的吗？
还是说再掩饰着什么？
“昨天才是一月八号，今天你一大早就来了？消息这么快的吗？你是什么人？”
疯子扬着下巴，眯着小眼神似乎要将凯尔看个干净。
凯尔有些无语，这几起案件早已被他做了并案处理，不过发布会需要九点钟才会举行。
无奈之下凯尔只好掏出自己的证件。
疯子看着凯尔手中摇摆的证件又看了看本人，撇着嘴摇摇头，不太像。
不过疯子让开了一条道，让凯尔进入餐厅中。
明亮的灯光下，凯尔环视着四周，除了干干净净的桌椅和墙壁上悬挂的电视和空调，什么都不剩下了。
大厅和厨房之间也只有一块吊纱隔离着，吊帘可见度还算很高，从外面能看到厨房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堆积。
凯尔打算进入厨房内，疯子抢先一步拦住了凯尔。
吉娜在房间内，虽没什么大问题，可疯子不知道吉娜是不是脱了衣服的。
被拦住的凯尔似乎也意识到一些不太恰当的问题，然后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疯子独自进入厨房，凯尔怒眼圆睁，他能进去？
但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疯子像个泥鳅一样，凯尔的手慢了半拍落在空中，久久没能收回来。
疯子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吉娜，这家伙居然用卡通被子把自己拢的死死的，这被子是赫莉的最爱，上面有几只皮卡丘。
“凯尔来找你问话！”
疯子没有去动被子，怕吉娜在神经紧绷的状态下再度受惊。
吉娜将卡通被子缓缓拉下去，先是用小眼神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发现只有疯子一个人才将被子拉下去，吉娜的脸色依旧苍白，看起来真的像是生病了一样。
“进来吧！”
疯子瞅着这脸色很适合当一个病人，连忙招呼着凯尔，过了这时段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掩饰了。
吉娜的小咪眼瞬间睁的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疯子，本想起床的她直接放弃了这个念头。
好好的莫名其妙就成了一个病人。
关键是自己还很顺从的配合疯子演戏。
疯子竖起大拇指，思想觉悟很高。
等凯尔进来时，吉娜微微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但被人看着心理上总会有些压力，吉娜的眼皮一直都跳动，要睁不睁的样子。
吉娜索性慵懒的睁开眼睛，不然可能会露出些破绽。
“是你？有什么事吗？”
吉娜看了看凯尔，当做很意外的样子。
“我是国会派来的108案件的负责人，我们怀疑杀害你丈夫的凶手是一名连环杀人犯，特意前来多了解一些问题。”
凯尔挑明身份，当然对于这点他有必要强调一下，特别是站在他身边的疯子。
凯尔更加关注这个疯子，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这些嫌疑人似乎一点都不慌，颇有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度。
“噢，可我不太了解奥力卡。”
吉娜想了想比较为难的说道，奥力卡的社会交际她并不太清楚，最为清楚的便是奥力卡属于黑龙帮的成员。
凯尔自然知道这一点，并且在警署中关于奥力卡的资料足足有一本书厚。
这些资料详细的记载了奥力卡对外一生，在信息化时代里，任何一个人在大数据面前如同赤裸一般。
而凯尔只是为了能够留下来，仅此而已。
他对疯子比较感兴趣，这个波澜不惊的男人似乎有种神秘感，迫使着凯尔揭开神秘面纱。
但当凯尔彻底揭开这神秘面纱时，即是世界灾难的开始。
果然在疯子的注视下凯尔提出的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很多事情吉娜都快遗忘的没有痕迹了。
相反凯尔似乎要比吉娜知道的多，疯子没有说话，尽管他知道凯尔在做戏。
但最终凯尔会将问题交给他，因为疯子看出来自从凯尔看到他时，就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