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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云表示完同情后,戴东杰适时的将话题拉回到了陈仁轩身上。
他问:“陈仁轩呢?”
麦子回道:“他现在正在考察几个地方的沙子,寻找适宜的合作伙伴。”
戴东杰问:“能联系上他吗?”
麦子一边从呢子衣兜里掏出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试试看吧!”
她拔打了陈仁轩的手机号,为了证明她与丈夫的光明磊落,她打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好听的录制声:“抱歉,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麦子尴尬的笑了笑后道:“陈仁轩很有可能进了深山老林,没有信号,或是手机与充电宝里面的电都没有了,所以无法联系上。”
戴东杰说没有关系,然后问起陈仁轩投诉晟健一事。
麦子道:“是有这么一回事的,主要是仁轩下面的分销商卖给顾客晟健的减肥药,顾客吃了后,听说发生了不良的反应,类似于过敏,顾客投诉了那分销商,把分销商告到了工商部,并要求分销商赔偿5万。分销商找到仁轩,仁轩马上去总部找人处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总部居然将球踢来踢去,几天都没有结果后,仁轩很愤怒,于是写了投诉信。”
“那后来这事怎么处理了。”
“仁轩自己掏腰包给了二万五,尽管如此,他的那个做他分销的朋以还是很不满意,我听仁轩说,他们从小还是好哥们呢,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仁轩毅然决然地退出了毫无担当的晟健。”
沈心云问道“那分销商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路立鑫,你们如果想做进一步了解可以去找路立鑫。”
“我们会去找的。”
戴东杰随后向麦子了解起了晟胜的经营模式。
原来每个加盟晟健的人,都可以拉人加盟,而晟健也鼓励大家加盟。
只要有人加盟,交一万元的加盟费用,或者一次性购买一万五的产品,就可以再拉人,也能以半价批发产品。
这种拉人头的模式,戴东杰觉得跟传销颇为相似,只不过他们有实实在在的产品,不过现在看来这些产品与他们的实际价值并不相符,因而产品似乎不过是一个愰子而已。
最为可恶的是,出了事,总部居然不管。
居戴东杰所知,某些稍有道义的传销组织,下面的人出了事,他们至少还管管,如果真的是这样晟健实在太那个了,他一时间都找不到一个好的词来形容!
沈心云也是颇多感慨。
她想要是每个人,尤其是企业的负责人,整体素质能高一些的话,也许很多悲剧根本不会发生,大家一定比现在生活得更加快乐美好。
另一面,一座建筑工地上,王天可与于磊也在调查杨如一的弟弟杨如二。
杨如二说哥哥回家砍竹子准备挣钱还债。
杨如一因为加盟晟健,被总部的人开会洗脑,搞得热血沸腾,以为他家祖坟冒烟,遇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人生就要逆转了。
他干劲十足地找亲戚朋友借钱,进了不少商品。
后面发现商品根本名不符实,他没有收到陷饼,却掉进了一个陷井。
意识到这一点后,杨如一不敢继续售卖,他跑去找晟建总部的售后退货。
然而晟建的售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跟他说了一大堆拒绝的理由。
杨如一只好将那些东西全部送给了需要的朋友,把自己四处辗转借来筹备创业的第一桶金陪得一干二净。
弄得惨兮兮后他本想着找一份好点的工作,尽早将钱还掉,无奈刚找到作没几天,就有一大堆同学催还钱,他只好辞职回家,找父母求助。
父母于是让他回去给人砍竹子,一百元钱一天。
杨如二将哥哥的联系方试给了王天可,王天可拔号后,电话很快接通了。
杨如一说的是家乡话,于磊估计他是在家乡呆得有点太久了,所以习惯了乡音。
好在王天可能听得懂。
王天可问他是不是一直在老家。
杨如一说的跟杨如二一样,他把所有的东西处理掉后就一直呆在老家了,不过回家前,他气不过,的确带了女朋友去晟健闹过。
那时候负责跟他谈的正是成有为。
成有为跟他说了一大堆公司的规矩,比如代理没有试加盟的,这样会透露商业机秘,又比如产品都是有有效期的,他将产品放在那里那么久没有卖出去,总部收回也不再好卖,是对消费者不负责任等等。
总之成有为说话很有一套,不多时就将杨如一给套了进去。
杨如一说不过他,只能自认倒霉。
他的女朋友也嫌他窝囊,跟他分手了。
他又在网上查了几起被坑更为严重的案例,心想权当是花钱买教训了,抱着一切从新开始的态度,将往事全部都抛置到了脑后。
王天可凭借他多年的办案经验,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杨如一的老家找杨如一,两人准备转换战场,帮着同事调查其他人。
此时,张伟与冯高宏正在去找顾敏君亲人的路上。
他们已经打听到顾敏君的哥哥顾敏庭也在杭东。
顾敏君选择在杭东发展正是因为她哥哥已在杭东成家。
她来是想兄妹两在同一个城市能相互有个照应。
不过后来因为顾敏君与嫂嫂朱愉泉相处不好,所以顾敏君就搬出去自己住了。
听说因为晟健的事,顾敏君还得了抑郁症。
张伟与冯高宏先前这所以没有找到顾敏君,是因为顾敏君的男朋友带着顾敏君去京都治抑郁症去了。
他们两人这次调查的还是顾敏君的哥哥顾敏庭。
在一家农民房内,顾敏君的嫂子朱愉泉正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专注地画设计图,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所处的屋子里十分杂乱:抽屉半开着,鞋子东一只,西一只,还有小孩子的书,地上就躺着两三本,积木玩具,东一块,西一个。
冯高宏敲了敲半敞开着的门。
朱愉泉过了一两分钟,将手头的图画好,才转过头。
她一看是身着警服的警察,忙尴尬的模了模头,抱歉道:“警察同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