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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东城的盛夏十分炎热,3点多,学源街最是热闹,这些辛苦学习一天的莘莘学子,终于等到了放学。
他们热火朝天往校外涌去,或三三两两,或孤单影只。
不过十几分钟,全数分散开来,或被私家车,电瓶车接走,或挤上公交车,或骑自行车。
而杨细梅则独自漫步在繁华却又空寂的街头。
她极享受这种一边散步,一边思索,一边欣赏街景,感受着光阴缓缓流逝的情境。
这会让她文思泉涌。
这天走着走着,杨细梅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神色匆匆的妇人。
妇人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
杨细梅用目光送了她一成,目光刚从妇人身上转开之际,妇人在离她还有五步远的地方,摔倒了。
她只听得妇人哎呦声喧天,叫得十分凄惨。
杨细梅本能的走上前去扶这位皮肤黝黑,穿着普通,像是乡下来的妇人。
“阿姨,你还好吧!”她好心而关切地问道。
妇人马上拉住杨细梅,眼巴巴地看着杨细梅,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姑娘,求你帮帮我。”
一场善良与罪恶的较量,就这样悄然拉开了序幕。
杨细梅素来古道热肠,看到这情形,心想,女人一定是刚才走太着急,没看好路,摔坏了脚。
就算妇人不张口,她也会帮她。
杨细梅为了让妇人宽心紧忙点头道:“阿姨,您是不是脚扭到了。”
“是啊,我太不小心了,唉,我一听说我女儿出了车祸,我就着急上火,乱了方寸。”
“那我送您去医院吧!您女儿在哪个医院,我叫个的士,将您载到您女儿所在的医院去。”
“姑娘,真谢谢你,但我还得先回家一趟,我要去拿存折取钱,我家就在前面,你看能不能扶我去。”
杨细梅顺着妇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不远。
不过怕她父母担心,还是先给她的妈妈打了一通电话。
“妈,我有点事,晚十几分钟回家,你别担心。”
杨细梅的母亲钱小琳刚想问杨细梅什么事?
杨细梅已挂了电话。
因为妇人的神色太焦急催促。
更何况妇人一直试图努力站起来。
杨细梅不得不赶快去扶女人,急人之所急。
两人往前走,自觉体能不错的杨细梅却觉得这看起来不胖的妇人,有些沉重,她虽被压很是难受,但咬牙艰忍着。
两人走了约莫十几分钟,拐进一条羊肠小道。
杨细梅终于听到妇人指着前面的小木屋说:“前面就是了。”
扶妇人到屋里时,杨细梅已经被疲累折磨得口渴难耐,喉咙冒烟。
“姑娘,今天太谢谢你了,累坏了吧,桌上有水,你倒点水,我们喝些,再送我去打个的士好吗?”
妇人一边说一边够了墙上一个袋子,状似去取银行卡。
杨细梅紧忙取水倒了一杯,给妇人递过去:“阿姨,您先喝!”
“我不渴,我先看看卡,你先喝。”
杨细梅着实口渴,她一咕噜地将水全喝了下去。
她喝好抬眼看妇人时,眼睛很快变得模糊晃动。
她旋即晕倒,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身子与木板撞击出了振耳欲聋的声音。
不过3分钟,进来两个彪形大汉。
他们将昏睡不醒的杨细梅装进一个大盒子里。
两人将盒子急急抬上面包车,将杨细梅放下后,再将盒子放回了‘妇女的家里’。
杨细梅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尽简单的床上。
她睁开双眼便看到,掉了几块墙皮的天屋顶。
她努力回想昨天所发生的事,心想,难道自己昨天中暑,晕倒了。
“你醒了。”
出现在她眼前的还是昨天的妇人,只是她的声音与神色都已经大不相同。
“阿姨,对不起,我喝了水后,可能中暑,没能帮到您。”
说这话时,她分明看到妇人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她的心顿时咯噔跳了一下,但她却不敢让自己往不好的方面想。
杨细梅腾的坐起了身子,想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回家。
但她却发现屋子里没有鞋子。
杨细梅下意识的看向她的手腕。
她的电话表果然已经不在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摘走了。
她的头皮开始一阵阵发麻。
妇人大抵看出了杨细梅的慌乱,笑了笑道:“别费劲了,以后只要你听阿姨我的,阿姨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想干什么?”
杨细梅知道,她被骗了,现在正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井里。
她忍不住不断回想昨天事情的经过,悔恨的肠子都要青了。
为什么要管闲事?
她质问自答。
如果不管闲事,她此刻一定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
马上就是期末考试,现在考不考都没有心思去想,只是到底要怎么样才离开是虎穴狼窝。
她的脑子乱极了。
“小眼睛,小嘴巴,小鼻子,长在这张白白净净的小脸上,也蛮好看的。”妇人的话打断了杨细梅的胡思乱想。
“你们是做什么的?”
杨细梅颤颤抖抖地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劝你最好别想着逃跑,否则我们只能用你的心肝脾肺肾挣钱,看在你那么好的份上,阿姨可不忍心。”
杨细梅恨得牙痒痒,在心里怒骂,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怨抱德,要不得,但却不敢说出来,她只得沉默着,心里不停地想对策。
另一边杨细梅的母亲钱琳到了5点半见女儿还没有回家,开始着急起来,打她的手表电话,已经关机了,意识到女儿可能出了事,紧忙打电话给杨细梅的父亲,杨少海。
“望海,孩子到现在都没回来,打她的电话也是关机的,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
“别急,兴许是去了同学家,电话又没电池了,细梅那孩子向来小心,不会出事的。”
“我也希望她没事,大概40分钟前她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事,晚回来10分钟,可现在都半小时了。”
“等我回来再说。”
杨少海已挂了电话,他骑着电瓶车正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