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泪根,血案背后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那是一个阳光温柔,花香四溢的美妙日子。
戴东杰跟沈心云与往常一样,不急不缓的例行上班。
王天可在廊道的另一头叫道:“戴队,刚接到报案,有人在崎山角下的清水河里发现了一具青年男尸。”
戴东杰听完王天可的汇报后,在警局办公室里安排开来。
“沈心云,冯高宏李期然,你们准备准备,叫上白胜雪,现在去现场看看是什么情况。”
四人风风火火地赶到犯案现场,尸体已经浸泡得十分浮肿,差点没将他身上的西装挤破。
躯体被一块尖长突兀而出的大石头拦住,水花不停地在周边喷涌倾泻。
报案的人名叫李悦为,他报案后就一直候在尸体旁边,手里牵着一头水牛,牛身子湿漉漉的,显然刚才洗了澡。
李悦为看到戴东杰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他是这土生土长的村民,毕业后回村,做了音乐教师,这名死者他不认识,他决不是他们村里的人。
每到周末,早上他都会沿着这条河,放牛,让牛吃上一两个小时的露水草,而他则呼吸新鲜空气,在这空谷幽然的青山绿水边操练歌喉,没想到今天追着牛来到这里就发现了一具尸体。
冯高宏将尸体打捞起来。
“死者右脸有一条深大的划痕,眼角被戳破,属于死后伤,且这伤口出现不会超过3个小时。,口、鼻周围有白色棉花团堵塞呼吸道孔的蕈形泡沫,现在是春季,死亡时间在3天以内,死者双手略微张开,没抓任何东西,指甲也很干净,至少可以证明,他不是意外溺死亡,具体还要到实验室进行尸检后才能确定,至于他头啊与身体有伤,是死后在河内与石头等硬物发生碰撞形成的。”
白胜雪将初步鉴定结果给了出后,沈心道:“肯定不是自杀,也不是意外,游泳更不可能,没有人会找这种河游泳,他右脸颊上那道伤口,是刚弄破不久的吧!”
戴东杰盯着沈心云所说的伤口好一会,目光才转移开来。
沈心云确猜想,难道是仇杀,凶手抛了尸后不解气,所以再将他毁容。
她愤怒道:“凶手也太不人道了。”
“死者是他杀还是自杀,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肯定是他杀,你看他脸上的伤口,我怎么都觉得石头无法划出来,毕竟是脸朝上浮在水面,被漂到这的。”
“李期然,你配合白胜雪,你们俩去看看,水牛牛角尖上是否有死者身上的皮屑血渍残留。”
“东杰,还是你去将那牛先制服下来,我放心,我从小最怕牛。”白胜雪说话间看了一眼李期然道:“他,我可信不过。”
沈心云见戴东杰没有回白胜雪,而李期然已漠然离开,坐在河边石头上点燃了一支烟,忙缓和气氛。
“胜雪,我去吧,牛都是很乖的,我不怕。”
白胜雪勾搭戴东杰失败,很是恼火,瞪了沈心云一眼,极不情愿道:“好吧!”
结果很快出来了,水牛角上果然有死老的皮屑与血渍的残留。
此时洗过澡的水牛身上的毛都干了,看起来很清爽。
“难道死者的死跟这头牛有关?”沈心云问。
“死者死后尸体沉在河底,牛去河里洗澡时,搅动水浪,将他冲到了这个地方。”
沈心云一副幡然醒悟的表情,白胜雪讥讽道:“这么粗?的情况都推理不出,我看你跟牛相处得倒是挺好的,不如去种田养鱼。”
“种田养鱼,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正是我憧憬的,但也要像陶渊明一样,先入红尘俗世历练,再归隐,才能感受到隐居的好,你是说不是?”
冯高宏打断了她们的争吵。
“好了,你两别拌嘴了,再河边仔细找找,看有没有死者或凶手留下的物什么。”
沈心云原就不喜欢拌嘴,逞口舌之能,没用,但若被惹火了,就顾不得那么多,必定要顶了回去。
几人沿着河岸找了半个小时,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尸首运到实验室后,不到两个小时,死者的身份就确认了下来。
一位50来岁的女人前来报案,她叫陈心怡,衣着华贵,举止高雅,说他的儿子尚志远失踪了,还带来了尚志远的照片。
死者虽然浸泡肿胀,面部毁容,但沈心云还是通过照片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他们右耳廊上都有一颗黑痣。
沈心云带着陈心怡去停尸间认尸。
陈心怡只看了一眼便泣不成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流,冰冰冷冷,躺在床上的不是他儿子又是谁,那身西装还是她二星期以前,她给儿子买的,精致的竖条纹,希望能梳理清儿子烦乱的心绪。
她的命真是太苦了,才失去了儿媳妇,没想到儿子又死了。
戴东杰从陈心怡的怨怼中得知她媳妇阮敏心死了不到三个月,不知道与死者之死有没有关系,等陈心怡平复些后问:“你儿媳妇是怎么死的?”
“羊水栓塞,最后留住了孩子,她却永远的离开了,志远说是医疗事故,哭天喊地找医院要人,但医生一口咬定,纯属意外,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说,我们家不缺钱,他要的就是一个理。”
羊水栓塞,沈心云有所了解,简单的说是指分娩过程中,羊水突然进入母体血循环,引起血管痉挛、急性肺栓塞、严重过敏等紧急情况引发的死亡。
“志远跟他媳妇感情好啊,他媳妇走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郁郁寡欢,沉默不语,可我还逼他,逼死了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陈心怡诉说间心痛难当,几次喘息,她恨自己,看到他颓废沮丧,很是心烦,没有好好开导,反而责骂他无用,断了他的钱,以这种方式逼破他,希望他能重新振作,没想到却把他逼死了。
陈心怡满心悔恨,沈心云和言劝解。
“别太自责了,逝者已矣,节哀顺变,您儿子的死因还在调查中,极有可有是他杀。”
陈心怡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她喃喃道:“他杀?谁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