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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摇头:“我们医院要求非常严格,不管是医生的职业道德,还是管理者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可能做这种欲盖弥章的事。”
戴东杰又调查了几位医生与护士后,收获不大,离开了医院。
戴东杰驱车,他与沈心云到了尚氏企业。
五十几层的尖塔式高楼高耸入云,雄伟妙曼,尚氏占了从20到25中间的5层。
这是尚家的家族企业,不二的接班人,是尚志远,正因为意识到儿子肩上的重任,陈心怡夫妇,对儿子着重栽培,要求甚严,但没想到到头来一场空。
戴东杰找到了尚志远的姐姐,尚如凤。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孩,瀑布般的卷发,染得金黄,妆容十分精致,像极了从动画里走缓缓出来,让人爱不释手的卡通娃娃。
尚如凤还不知道弟弟死亡的消息,听到噩耗,惊愕悲泣,但眼泪始终只在眼圈里打转,一直没有流下来。
沈心云注意到了她强忍的泪水,猜测她大抵怕弄坏了精致的妆容吧,这应该是一个要极了面子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昨天他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太意外了。”尚如凤哽咽着脸朝向了窗外。
“你昨天见过你弟弟?”
“没有,我嫁人后,就住在了外面,并没有与父母弟弟住在一起,而我弟弟,自打我弟妹过逝后,就没有上班,我见到他还是一周以前的事,那天是4月9号,我妈说他变得堕落不堪,颓废自残,让我回家劝他。”
“你回家劝他,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特别的话?”
日记案二
尚如凤摇头,他连话都没有说几句。
戴东杰让尚如凤将她劝尚志远的详细情况描述清楚。
那天周末,尚如凤关掉闹钟,睡到了自然醒,听着外头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心情莫名的好。
她拉开窗帘,推开窗户,阳光柔柔地挥洒了进来,目之所极,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看着红的紫的花,心情好极了,以前竟未细察,原来姹紫嫣红就是这个样子。
她的丈夫陈大大已经做好了各种美味的早点。
“大大,今天我们去洌水坡,怎么样?”
“只要你开心,去哪都行。”
如果不是母亲能一通电话突兀的响起,她简直觉得自己幸福的不似在人间,要钱有钱,要美貌有美貌,要幸福的家庭生活也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但长得帅气逼人,对她更是呵护有加,百依百顺。
接完电话后,她不无遗憾地对陈大大道:“唉,去不了,我得回趟家,你说我弟弟也真是,敏心都走了多久了,他还那样,爸,妈还指望他继承尚氏,我看他们还不如指望他儿子靠谱。”
她完全无法理解弟弟,这个世上,除了爱情,美好的事还多得很,就如悦耳的鸟鸣,美得一塌糊涂的鲜花,爱着他的亲人。
尚如凤回到尚家,直接去了弟弟的卧房。
尚志远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相册,相册翻开着,页面上阮敏心嫣然一笑百花迟,确是美得让人心神恍惚,连同为女人的她,都有些移不开眼。
“好了,死者已矣,生者如斯。”她劝慰。
他却呆呆痴痴的看着,默不作声。
尚如凤一把抢过了相册,她看到尚志远眼睛里冒出火光来,他终于开口了。
“还回来,快点。”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就算你牢牢守护着,也不过斑驳的颓然,自欺欺人的假像,有什么意义,走出去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一定能找到一个跟敏心一样好的姑娘。”
“你没有真正爱过,你懂什么。”
他起身一把夺过了相册,紧紧地护在了怀里。
“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总得为你们的孩子考虑吧,他一天天的长大,慢慢的懂事,难道他希望看到一个这样颓然的父亲。”
尚志远眼里闪烁的却全是不屑,怒吼道:“出去,快点出去。”
尚如凤没有出去,她开始收拾尚志远凌乱不堪的卧房,当收拾到电视柜的时候,尚志远彻底愤怒了。
“我说让你出去。”这次他不止是嘴上说说,还起身将尚如凤给推了出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有什么资格,没有真爱过,连自己男人都看不好,管我。”
他喋喋不休,胡乱宣泄心中的愤怒。
话虽伤人,但尚如凤并没有太当真,更没有在意,她觉得弟弟就是过度悲痛,乱发脾气,因而又劝了几句离开了。
尚如凤将那天的经过事无巨细,都说出来后问:“我弟弟在哪里死的?”
“崎山角下的清水河。”
尚如凤听后很是惊诧,阮敏心在逝时,她们走得很近,她问过阮敏心跟她弟弟是怎么认识的?
阮敏心兴致盎然,跟她描述了崎山,满山苍翠,一水碧波,芳草茵茵,鸟语花香的秀丽景致。
还说了他们的誓言,有青山绿水为他们作证,此生,他们要像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草一样,自生自灭,不假外物,不关世事,只相互依存,安然而静美的度过一生。
看着身穿警服的两人,尚如凤惊诧的表情转变为开悟。
虽然弟弟是死在了他初次与阮敏心相遇的地方,但并不代表弟弟是死亡是轻生,或意外。
“你们介入调查,是不是说明我弟弟是被人谋杀的。”
戴蒌杰道:“没错,崎山你很熟?”
“不熟,也没去过,一直很想去。”
“为什么想去?”
“我那是我弟弟遇见我弟妹的地方,她将那里描述成了世外桃园,所以想去看看。”
戴东杰沉默下来,看来他的推测没错,有人想制造尚志远意外死亡的假像,这个人既然选择了崎山,必定对尚志远十分了解,应该从他身边的人查起。
接下来又问了尚志远身边亲人朋友的一些情况。
尚志远性格较为内向,不太喜欢与人来往,与阮敏之认识后,与人走动得就愈加少了。
“你母亲断了你弟弟的钱,但我们发现,你弟弟后来并不缺钱花,是你给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