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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东杰与冯高宏此时正在去调查顾三阳的路上。
在一间没有装修,光线幽暗的房间里,一张长2米,宽1.2米的床上,顾三海坐在床沿上用笔记本电脑画图。
从早上6点起来,一画就画到了上午10点,直到肚子饿的咕咕叫,才转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脚,去做吃的。
谁是谁非,到底是谁出卖的公司,他的能力如何,总有一天,他会用实力证明一切。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正在此时,门响了。
他以为是送快递的,打开门便看到了身着警服的戴东杰与冯高宏。
“你们是?”
“我们是刑侦队的,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
顾三阳紧张起来,右手食指不断刮着自己脸的轮廓。
张伟心想,顾三阳果然心里有鬼,还没开始问他呢,居然就紧张起来了。
“你们请进。”
他将二人让进屋,看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出租房,有些尴尬道:“我的屋子除了床,连凳子也没有,我去找二房东借两张凳子来。”
“不用了,我们站着就行,就简单的问一下,11月16号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你一直就在这屋子里算,外面住宿贵,我不可能在外面过夜。”
“有人能作证吗?”
“我们这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里住了二房东在内的5个人,三家,大家怕事情说不清,所以二房东特意安了监控视频,视频就在二房东房内,你们可以查看的。”
张假见他还在用右手不停的刮自己的右脸,冷笑道:“查,我们当然要查,你这二房东去哪了?”
“他每个周末都要跟女朋友去逛蔬菜水果批发市场,买一周的菜回来,我估计他们也差不多回来了。”
“行,我们等等。”
约莫过了三十分钟,二房东回来,给戴东杰看了11月16号的监控视频,顾三阳果然没有撒谎,他从下午8点进出租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进到第二天7点去上班。
等警察看好了,顾三阳这才问道:“你们调查我11月16号在哪,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张伟看他的样子,仍然觉得他十分可疑,虽然他有不在场证明,但这并不代表案子就完全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可以请人,也可以布局找人谋杀,不然他紧张做什么?”
戴东杰道:“尚待征死了,11月16号,家里面三口人,全部被人杀了。”
顾三阳一时间五味杂陈,一方面觉得他活该,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的惨案发生在自己的熟人身上,实在有点难于接受。
张伟见他变得沉默而恍惚,忙问:“你看到我们为什么紧张?”
“我是被我师父也就是尚待征的事弄怕了,尽管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从来没有得罪过他,甚至还刻意讨好他,然而最后事非还是上了身,所以你们来的时候,我以为又有什么事非在我悄然不知的情况下,已经缠上了我,而我担心我没有能力辩驳,就如上次公司情报去了竞争对手的公司一样,所以我不得不担心。”
张伟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跟自己一样是一个多疑的小可怜。
离开顾三阳,戴东杰道:“我们现在马上联络沈心云,把重点放在彻查罗小青身上。”
两人通过公安局的登记系统很快查到了罗小青的家。
这是一套loft上下两层的公寓式,40年产权住房,房子收拾的非常温馨,里面贴面了精美的必纸,家里也很干净。
她22岁的女儿端坐在窗明几净的书桌前看书。
戴东杰说明来意后,拿走了罗小青平时洗漱的牙杯,在查出防盗窗上的指纹是不是罗小青的之前,他不想过问太多。
沈心云跟着罗小青进了紫苑公园,她跟着跟着,只见罗小青一头栽在了地上。
沈心云冲跑上去,只见她脸上铺就了一层厚得足有1cm的粉,鼻子里已经没有了气息,罗小青已经断气死亡了。
沈心云当下打电话给戴东杰。
戴东杰刚离开罗小青家的小区接到电话后,让张伟折回通知罗小青的女儿尚佳晴,让她同去紫苑公园。
戴东杰已经先行赶去现场。
尚佳晴让张伟在外面等她三分钟,她打开了保险柜的门。11月15号,母亲突然很郑重地给了她保险柜的钥匙。
罗小青一再警告尚佳晴不要打开保险柜,但若她离逝,她就要第一时间打开,若尚佳晴不听她的话,她马上就会跟尚佳晴永世相隔。
尚佳晴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态,一直没有打开,她希望保险柜的钥匙在她这里,会呆很漫长的岁月,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她都不会用到,然而她完全错了,没想到不出10天,她就用到了。
柜门打开,一叠惨白的纸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最上面的是罗小青留下的遗书。
内容如下:
佳晴,妈妈为我自己买了10年的保险,我走后你有30万收入,保单就在下面。
尽管给你留下一笔钱,我还是担心你独自一人在这世上能不能过得好,所以直到亲眼见到你的男朋友我才放下心来。
你带男朋友来的次日,也就是今天,我给你写这封遗书,因为我明显感知到,我大限已到,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活着,虽然外表光鲜亮丽,内里早已糟糕的一塌糊涂,又深受病痛的折磨,早已生不如死,离开就是解脱,请你为我高兴,而不是悲伤。
中间有保单,还有存折,最下面是一张纸条:“你父亲是我杀的,但这事你不要公诸于众,先前保费拿到了手再告诉警察。”
尚佳睛将这张纸扔在了保险箱里,别的却拽在了手上,30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她想遵从母亲的遗愿,将这笔钱拿到手。
尚佳睛的眼泪,早已将遗书浸湿了一大片,她哭着对门外的张伟说:“难怪三年前,妈妈会买保险,而且一买就是十年,原来,她早知道会有今天,只是她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