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正对眼前的状况,有一些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等人是徐长老邀请而来,为其作证,却不知道怎么被带偏了,现在,更是无疾而终,要带自己回去。不由得出声询问道,徐兄,这是怎么回事,事情还未处理,为何要回去,难道是有人威胁于你不成,你放心,要真是如此,我铁面判官也不是吃素的。
单正刚说完,另一边一道讥讽声音传来,真是好大的谱啊,我赵钱孙想看看你到底是否吃素。单正猛一转头,盯着赵钱孙,说道,这位兄台,我自问没有得罪你吧,为何频频与我为难,要是真有,你说出来,我自当赔罪。
赵钱孙一脸怒气的答道,你怎么没有得罪我,我刚和小娟见面,话还没说一句,就被你打断了,你赔罪吧。 单正心头颇为无奈,碰到这么个癫子,真是没办法,也就不理他,依然面对徐长老,一拱手接着道,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如果真有,徐兄尽管言明。
旁边的李颠紧紧的盯着单正,本来都已经结束了,偏偏他还要多管闲事,真是令人讨厌,没办法了,只好故技重施,不待徐长老答话,直接插嘴道,铁面判官的威名谁人不知,丐帮上下更是仰慕已久,今日好不容易等到您莅临本帮,希望您可以留住几日,多多指导一下丐帮弟子,不胜荣幸。
单正还没说话,赵钱孙直接不满起来,对着李颠说道,乔帮主,铁面判官威名赫赫,难道我就没有威名了么。
李颠顺势转过头,盯着赵钱孙的眼睛,直接发动魇祷神通,身体一晃,脸色苍白许多,说道,前辈的威名,在下也是仰慕许久,如果可以留住几日,那自是极好的。
赵钱孙听到李颠的话,满意的点点头,才对着单正嘲讽道,人家正主都要走了,你还磨磨蹭蹭,难道是为了在丐帮蹭个饭,你不仅自己来,还带了五张嘴,真是脸皮厚如城墙。说完,还故作惋惜状的摇摇头。 谭婆直接对着他道,你个癫子,又胡说什么呢。
赵钱孙也不说话,一个劲的嘿嘿直笑。
泰山五雄最小的单小山,年轻气盛,压不住火,见自己父亲三番两次被此人嘲讽戏弄,大声骂道,你个癫子,活该你孤独终老,就一个人去死吧。
单正听到单小山话一出口,便知不好,这便是直接戳到赵钱孙的死穴上,要遭,刚想有所动作,赵钱孙已经一躬身,缩成一团,直奔单小山面门而去,瞬间在魇祷的影响下,下了杀手,在单小山的喉咙处狠狠一捏,咔嚓一声,便已身亡,再一闪身,回到谭婆身边,仿佛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单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被赵钱孙一招锁喉,被杀害了,仰天大吼,赵钱孙,我要你命!!! 单正也不管单小山尸体,直接挥拳打向赵钱孙,赵钱孙一闪身,躲过单正的挥拳,反手一掌,打在了他的肩上,单正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直接再出一拳,打在赵钱孙胸前,二人一番交手,两败俱伤。
剩下的泰山五雄四人迅速来到单正身边,拔出兵刃,指着赵钱孙,谭婆连带着谭公也赶到赵钱孙的身边,掏出一个玉盒,将里面的蓝色药丸让赵钱孙服下,胸口的伤势得到缓解,不再隐隐作痛了。
这一变化,仅在短短几分钟发生,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了一人,伤了两人,让大家措手不及。
此时,两方人马相互对峙,剑拔弩张,激烈的争斗一触即发。
李颠上前对着两方一拱手说道,还请诸位前辈,勿要激动,诸位皆是我丐帮徐长老相约而来的贵客,不宜动武,还请看在丐帮的面子上,暂且罢手。 李颠说完,单正悲痛的道,乔帮主,非是我等要闹事,实在是这个混人,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小山不过是年轻气盛,多说一句,教训一番即可,为何要将他杀害!!!
赵钱孙此时脱离了魇祷神通的状态,也有一点疑惑,自己虽然发疯,但却不会随意杀人,今日为何这般冲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直接光棍的说道,你自己儿子没有教育好,出来乱说话,只把他打杀,已经算轻的了,你还不善罢甘休么。
单正听到赵钱孙不知悔改,还一味的污蔑自己已死的小儿,心头的怒火更甚,对着李颠道,乔帮主,你也看到了,非是我等一意孤行,此恶贼杀人之后,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岂可饶他一命。
李颠也不禁对赵钱孙有些无奈,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刺激单正干什么,但没办法,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这两方争斗起来,否则,丐帮的威名必将受损,这将得不偿失。他看了眼身边的徐长老,示意他去劝劝单正,他则来到赵钱孙身边,低声说道,前辈,今日里,谭婆还在,你不想让她也陷入危险境地吧,就此罢手,不要再刺激单正,至于往后的恩恩怨怨皆有你们自便,可好。
赵钱孙心里想了片刻,再看了看自己旁边的谭婆,一边警戒着单正等人,一边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这让他心里动摇了。遂对着李颠道,好,今日里为了小娟,也给乔帮主个面子,我不在刺激单正,也不会动手。 李颠低声谢过,转身看着单正,此时,已经不在和赵钱孙对峙,俯下身抱着单小山大声哭泣。片刻之后,对着李颠说道,乔帮主,今日家里发生丧事,不便在此久留,还望赎罪,就此告辞。说完,也不管李颠反应如何,直接抱着单小山的尸体上马,向杏林外走去,不过,即将出去的时候,转过身,恶狠狠的道,赵钱孙,今日虽然不能取你性命,但日后必要你项上人头,祭奠我儿。说完,一甩马鞭,直接纵马远走。
赵钱孙此时面对谭婆也是满脸苦涩,出来一趟,竟意外结下一桩生死大仇,只感叹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