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有追的心思，回头关切地道：“你们怎么样？”
“更上几层楼！”九幽双手一摊，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了绿光之中：“您升到了灵将，我们自然因您而得福，现在是灵将八高级巅峰了，若再有机缘，就能突破成为灵侯！”
无霜张大了嘴：“真的？”
灵侯可不是那么好突破的，要不然大陆上的灵将也就不会屈指可数了。
九幽轻笑：“别忘了，大陆上流传着的，灵将并非是顶，上头还有灵王灵帝，只不过很多人没有人升上去了，渐渐就变成了传说……再说，我们与普通人不一样啊，我们是……”他不说了，冲无霜眨眼：“您要努力啊。”
无霜：“……”
好吧，他们是守将，他们与众不同。
但不要这样心心念念把希望都压到她的肩膀上，这让她压力好重啊。
而且还让她有些不舒服，好像是她努力的种了树，而非他们在悠闲地吃着果子，还嫌种树人不够辛劳。
她看向疾风和阿森他们，那三人也都点了点，身上灵力四溢，伤口迅速的恢复，除了身上破烂的衣服和没抹去的血痕，根本就不像是经历过生死大战的人。
看来，他们真都因自己得了福。
无霜腿一软，往后跌，身后一只藤椅迅速而起，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子，她一点也不奇怪，往后一倒，问：“刚刚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这点不用问，必定是九幽他们做的好事，以她的安全为重。
她想知道的是，他们怎么会落入云欣华的手上。
九幽笑着，刚要开口，无霜一眼瞪过去：“说实话。不准瞒我。”
她轻叹：“刚刚我感觉到了她身上有吸引我的东西。”说着，她扭头看向了夜魔妃消失的地方。
“因为，我们不能杀她。”阿森很老实的回答了；“她身上有你的气息，灵将不能噬主。而她很了解我们，并且手上有能控制我们的东西，于是我们一时不查，就被她给暗算了。”
“还好，她想要我们效忠于她，没第一时间下杀手。”疾风也补充道。
“呸！”小狼骂道：“难道还要念她的人情？只不过是形势没到最坏的地步而已，要不然，我宁可玉碎！”
无霜心惊，这点她不怀疑的，当初阿森为了保护她，就来过一次。这次他们没那样冒失，只怕是感觉到了她的升阶，才会拖延时间，等着自己体内力量的恢复。
“我的气息？”无霜苦笑，“难道我们以前的那个猜测是真的吗？”
她和云欣华真的是一人体内的双魂？
“不是真的。”九幽道：“但真相比我们之前猜测的可能还要……可怕，你做好听的准备了吗。”上次见那女人时，那女人说的话他只信了一半，可是刚刚女人嘴里的话让他发现了许多以前他忽略掉的细节，还有那么多的痕迹掩饰不去。他隐隐约约已经知道了真正的答案，那女人没有撒谎，终究她身上还留着他最后的诅咒，只是以前他没把事情想得这么坏而已。
“不要说！”无霜大叫：“先不要说，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听的准备。”
她害怕，是真的害怕。她觉得真相会是一个黑洞，把她吞掉的。
九幽倒是满不在乎：“那又如何，人本就有善恶，她是她，你是你。我们不会弄混，也不会认错。而且我们也有选择的权力，现在我们选定了，永远都不会改变。”
哪怕她们真是同一个人，但现在是两个不是吗？而且他们还选择了最好的那个。谁会手中捧着珍宝，还会稀罕那鱼眼睛？若是刚刚无霜没有正好升阶完毕，没有及时赶来，他们宁死也是不屈的。
无霜双手搓了把脸，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追究下去。
九幽说得没错，哪怕她和云欣华的关系比一体里的双魄还要可怕，那又怎么样，分开了就是分开了，她们现在都是独立存在的两个人。
“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你也要听一听的。”九幽轻叹着，双手按在无霜的肩上：“现在听，还是做好准备后再让我说？之后只怕要等我们离了绿野才能说了。”
无霜见他明知自己不想，还要提一句，知道这事必定很重要，才不甘不愿的点头：“你用词好一点儿，”打击别太大了。
九幽见无霜气势一塌，也不再守着守将那古板的规矩，过来将手按在她的肩上，一连轻轻按着，一边道：“她似乎和百里渊是真的有很深的纠葛，而且她好像还很害怕并且痛恨鹰翼，可能她和鹰翼也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无霜拍着胸，狠瞪着他：“吓死我了。”
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
呃，她反应过来：“你是想提醒我与他们保持距离吗？”
九幽轻笑，“不，只是告诉你，您想要如何，您自己决定。”
无霜拍开他的手，恨恨道：“救人先！”
小狼凑过来：“那闯祸精呢？”
无霜取下腰间的灵兽袋，系在小狼的脖子上：“它还没醒，你先照顾着。”
“我才不是担心它呢。”小狼咧牙：“我是担心那两个果子，若是它醒了，一定要没收了，万一它再馋着偷吃了……”他打了个寒颤，怒道：“虽然我们都升阶了，不怕再来一场这样的兽潮，但是……若引来五阶兽也是麻烦的。”
五阶兽……
无霜打了个寒颤：“这里有五阶兽？”
“有。”小狼应着：“我有感觉，只是你不要去招惹它们，五阶兽一般会不主动攻击人。”
等等，灵兽。无霜一下子想到了哄她的那个声音，她忙道：“四阶兽的首领，抓着了吗？”她要狠狠的把那家伙抽筋扒皮。
小狼摇头：“没有逃跑的，但是，找不到谁是那只首领。”说着，他看向了那边辛苦打扫战场的疾风和阿森：“回头你问问他们。”
无霜马上扭头瞪着九幽：“你说完了吗，说完快去帮忙。”
“好，我去找。”九幽感觉到了她的迫切的心情，马上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