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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只留下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
“你真的愿出两万钱一匹,买我们的马?”
过了良久,旁边一个多兰部族的头人试探着问道。
“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刘平淡淡的道:“更何况我钱已经带来了,现在就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马。”
听着刘平的话,布图早已立在那里呆呆傻傻的像个木头人,脑袋都是懵的,简直像在做梦。
他现在才是见刘平第二面,而且昨夜还想着刺杀刘平来着,可是万没想到,刘平在明知道这是一批劣马的情况下,却主动提高了价钱,代价就是为了能让他如愿娶到心上人。
这位贵人为什么对他这么好,难道是因为桑琪格?
随即布图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愚蠢的想法,那可是多花出上千万钱,有这些钱,在汉人那边什么样的绝色美女买不到?
更何况桑琪格只是昨天晚上才被送到那位贵人的帐篷里,那位贵人又没有碰过妹妹,说明人家并非贪恋美色之人。
再其他,布图就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刘平能多花上千万钱,甘愿买上一批劣马,只为能让他娶得心上人的了。
其实刘平也并非有钱没处花,只不过他的偷梁换柱计划必须有布图及其族人忠心卖命才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布图能死心塌地效忠于他。
只要布图能给他把这批劣马换成良马,顺便削弱了袁绍的力量,总得算下来,他还是赚了。
这时候多兰部族的众头人们全都面面相觑,纷纷小声议论。
接着就有人对沉默不语的多兰族长道:“这么高的价钱,恐怕天底下再没人能出了,这位年轻的贵人就是天神派下来拯救咱们部族的,族长还有什么可犹豫?卖了吧。”
“是啊族长,错过了这位贵人,咱们部族恐怕要饿死大半呐,非卖不可。”
“总归女儿是我的,不是你们的亲人,”多兰族长面带愠色,没好气的道:“布图是这样的身份,你们的女儿可愿意嫁?”
多兰族长被一帮头人们劝的心烦意乱。
按说刘平出的价钱已经出乎他的预料,可是毕竟刘平还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让他的女儿即刻与布图完婚,他觉得这都有点卖女儿的意思了。
布图毕竟是奴隶的身份,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劝得动去卑,为布图脱离奴籍。
若是没有劝动,他岂能真的为了把马卖个好价钱,让女儿嫁给一个奴隶?
这时候刘平从怀中取出去卑给的那张羊皮卷,举在手里,对众人朗声道:“这是布图的奴籍身份,你们看看可有误处?”
众头人一愣,纷纷围过来观看。
那果然是去卑出示的文书,末尾还有右贤王宝印,自然假不了。
“如此说来,去卑已经将布图部族作为奴隶,都送给贵人了?”多兰族长诧异的看着刘平。
“布图以及其部族已经不是奴隶了,”刘平随手将那份羊皮卷扔进了炭火盆里,很快那羊皮书就烧成了灰烬。
众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奴隶算作个人私产,去卑出示的文书那是唯一的证明。
如今刘平烧了这份文书,就相当去除布图奴籍身份。
众头人们佩服不已,心想这少年眼都不眨一下便放这些奴隶为良人,可真大气。
不过想想也难怪,这少年贵人上千万钱都随口舍出去了,三十几个奴隶又能值几个钱?
如今布图脱离了奴籍,多兰族长该不会推三阻四了吧。
“诸位可知,在下奉曹司空之命而来,”众人正在愣神的工夫,刘平站起身来,继续对多兰族长道:“在下带布图回到许都,自会请曹司空奏明天子,封布图为太仆丞。
那样当不会辱没令爱了吧。”
大部分草原人都不清楚汉家朝廷的官制,又开始议论纷纷。
“太仆丞是什么?”
“好像是个官吧,不知道大还是小。”
这里面也就多兰族长见多识广,他咳嗽两声道:“太仆丞是隶属九卿之一太仆属官,秩比千石。”
此言一出,众头人又是一阵惊呼:“天呐,千石,这能养活多少人?”
“九卿,这不是皇帝身边的大官了么?”
“这布图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呐。”
“你真的会让曹公为布图求官?”多兰族长疑惑的看着刘平。
“我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平镇定的说着,布图及其族人有一手养马的本事,把他们带回许都替曹氏养马再合适不过。
至于朝廷官职,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那好,这门亲事,就按贵人说的办,”多兰族长捏着胡须,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他自然知道,曹操如今已经把持了朝廷,想要求个太仆属官很容易。
如此一来,布图就不止不是奴隶的身份,还一跃成了朝廷高官。
那就是不是布图配不配的上他女儿的问题,是他反过来高攀了,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哥哥,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谢谢主人?”
桑琪格过来,推了推愣在那里,如同木头一般的布图。
此时布图已经彻底懵了,不经意间,刘平烧掉了那份文书,为他和部族去掉了奴籍,还他们自由。
接着又听说刘平竟然能让他成为朝廷的大官,这一连串的喜悦已经把他冲击的晕头转向,不知所以。
以至于多兰族长说同意他的婚事都没听见。
直到桑琪格把他推醒,他才默默的来到刘平跟前,跪倒在地如同虔诚的跪拜神明一般,恳切的道:“主人,从今天起,布图这条命是您的,你只要有什么吩咐,布图上刀山下油锅,绝不皱眉头。”
“随我来,”刘平笑了笑,把他叫到一旁,小声问道:“你有没有办法,让去卑所养的马惊。”
“那还不简单,我只要在牛角上稍微做点手脚,马听了自然会惊,”紧接着,布图眼睛一亮,小声道:“主人可是想把去卑的马换过来?”
“聪明,”刘平赞了一句,问道:“你有没有办法做到?”
“要是在去卑手里换马,且不让他发现,很难,毕竟去卑手下也有不少懂马之人,”布图接着道:“不过,要是卖给那个汉人之后再换却很容易。
他们刚得到的马,马惊之后根本就没办法控制,这时候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给他换掉。”
“好!就这么办,”刘平欣喜的拍了拍布图肩膀道:“只是,这件事情需要急办。
反正多兰族长已经答应了你的婚事,等咱们把马运回许都之后,你再抽时间回来成亲。”
“全凭主人吩咐!”布图言辞恳切的道。
今天刘平给了他那么大的惊喜,所交待的事在难做也要做,更何况那件事对他来说本就不难。
再加上他们跟去卑有灭族之仇,这么做也相当于坑了去卑一把,他很乐意这么做。
……
袁熙带领手下跟随大当户前去取马。
其实草原上的地势并不平坦,一路骑行把平常养尊处优的袁熙颠的七荤八素,叫苦连天。
好不容易在草原上见到一个巨大的马圈,圈里养着成群的高头大马,袁熙才高兴起来。
刚才他已经派人刻意放出消息,在争夺马匹的斗争中他胜过了曹操使者,且逼的那曹使不得已去买劣马,这对他好大喜功的父亲来说,绝对是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如此一来,他此行虽然花了高价,但在他父亲眼里绝对是大功一件。
“二公子,请派人清点数量,如无差错,这些马就是您的了,”大当户指着前面的那巨大的马圈道。
“好说,好说,”袁熙派人去清点数量。
有人负责往圈外牵马,牵出一匹,便有人计数。
如此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清点完毕,有侍从过来报告:“禀二公子,三千匹,一匹不多,一匹不少。”
“好,”袁熙笑着点了点头,对大当户道:“如此,我们便告辞了。”
此时天已近正午,大当户却道:“来时贤王吩咐,已准备酒宴,为二位使者送行,请二公子务必要赏光。”
虽然去卑对袁熙的行为颇为不屑,但袁熙毕竟是袁绍的儿子,此行又代表袁氏前来,临走若是连顿饭都不留,那就太没礼数了。
“哈哈,贤王真是客气,请大当户先回,在下吩咐一下,让他们好好看管马匹,立即动身前去赴宴。”
大当户率领部众,骑着快马,很快就消失在草原上。
袁熙此行也带了上千军兵,要不然也运不回去这么多马。
他严令那领兵的将领,押运马匹往回缓行,他们很快就能追上,且务必要看好马匹。
这时候,草原上突然响起一阵如怨如诉的牛角声,声音悠远绵长。
紧接着就见那成群的马匹突然躁动了起来,不住的昂天嘶吼。
突然,有一匹马撒开四蹄向北方疾驰而去,瞬间所有马匹全都跟着那匹马,疯了似的飞奔起来,蹄声如急雨,场面蔚为壮观。
马群就是这样,只要有头马领头,所有的马便都跟着。
袁熙顿时傻了眼,急吼道:“马惊了,快追!快追!”
那些军士们赶紧寻自己的马。
可是惊了的马,飞驰的何等迅速,等他们开始追赶的时候,马群早就越过一个缓坡,没影了。
袁熙顾不得累,也心急火燎的骑上自己的马,向北方追了过去。
此时这批马已经跟他完成了交割,马要是跑丢了,跟去卑半点关系都没有,全都是他的过失。
如此向北追了半个时辰,前面有手下骑兵军卒回来报告:“二公子莫慌,咱们的马找到了,在前面一条河边喝水呢。”
“少了没有?”袁熙急问道。
“大略清点了一下,一匹没少,”那军卒道。
袁熙心情稍定,放缓了马速,又前行盏茶工夫,果然见到自己那大队马群在河边慢悠悠喝水,已经不复刚才受惊的状态。
“好悬,总算没丢,”袁熙命人又数了一遍之后,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长出一口气。
……
草原深处的一个山坳里,刘平看着眼前的大队马群,皱着眉头问布图道:“你到底换了没有,这马跟从多兰部买的有什么区别?”
原来这些马早已经让布图给换过了。
马惊之后,只要用套马杆控制住头马,很容易就能将马群改道,这也是布图这等草原汉子的拿手好戏。
他们再把从多兰部买的劣马,安置在袁熙受惊马群行进的路线上。
袁熙所追方向没错,追到之后,自然误以为那就是他走失的马群。
可是莫说以刘平的眼光,就连太史慈张辽这等武将也分辨不出来,这些马跟刚才的马有什么不同。
“主人,这都是去卑养的最好的良马啊,”布图还没说话,桑琪格已经上前,眼睛放光道:“你看那马多精神,马腿上的肉多结实。”
“主人对布图恩重如山,交代的事情布图岂敢打折扣?”布图瞪大眼睛,涨的脸通红,诅咒发誓道:“若是没换过,布图就一头撞死在您跟前。”
“好好好,”刘平连忙笑道:“是我多虑了,尔等先带马匹往回走,大慈随我去赴宴。”
“主人,子义一人前去护佑恐不安全,末将一同前往,”张辽抱拳道。
“你演技不行,”刘平嫌弃了张辽一下。
待会儿到了去卑宴上,他们要装出一副因买了劣马而无比丧气的样子,这极考校演技,要是憋不住,笑出来可就全砸了。
这方面张辽以及所有人都不行,只有太史慈可以。
张辽顿时在风中凌乱了,马上战将,难道靠的是演技么?
……
刘平带领太史慈回到去卑的驻地。
去卑已经幕天席地摆上酒宴,热情的招待。
不多时,灰头土脸的袁熙带着许攸来了,一看刘平竟然先至,赶紧用衣袖摸了摸脸,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坐下。
“二位使者今日便要回去了,这一碗酒,本王敬二位,”去卑端着酒碗,一饮而尽。
刘平与袁熙都不善饮酒,只是端碗意思了一下。
其实去卑的送行宴也就是个礼数,并非强让他们喝多少酒。
去卑放下酒碗,对着刘平道:“这次本王没有把马卖给贵使,望贵使回去好好向曹公解释。
其实我草原上的马都是同样的马种,无好坏之分,全在人养,有布图他们随行,多兰部那些马,将来也能养成良马。”
“多谢贤王!”刘平哭丧着脸,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在下这也是迫不得已,要不然空手回去,如何跟曹公交代?
但愿贤王还要替在下保密才好。”
一听见“保密”二字,袁熙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心想不用等你回去,你买劣马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了,去卑保密有个屁用?
“在下不明白,你买这么多劣马回去,能瞒得了曹公一时,瞒得了一世么?”袁熙昂头挺胸,却装出一付为刘平着想的样子道:“你买的那些马不能当战马用,曹公必然能明白过来。
在下倒有个主意,这么多马,你不如回去开一个车马店,三五十年之后,说不定能把曹公的钱赚回来呢?”
其实袁熙还在恼火当初刘平搅局的行为,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多花那么多钱。
好在他及时转变了方略,把这件事扯到与曹氏之争上,方才化险为夷。
所谓开车马店云云那都是对刘平的嘲讽,开多大的车马店需要三千匹马?更何况一般马匹也就能活个三十来年,如何能赚三五十年钱?
“多谢袁二公子提醒,在下会考虑的,”刘平定力不错,面对袁熙的嘲讽也忍不住要笑。
特么不知道谁要开车马店。
此时太史慈只能扭过头去,不让人看见表情,心中却想早知道就让老张来了,看着对面的傻子憋笑,比打一仗都累。
“好了,”去卑看不过去,大手一挥道:“前方路远,二位使者用饭之后,就早些赶路吧。”
众人不再说话,草草吃过之后,各自告辞。
……
单说袁熙,带领许攸骑快马很快就追上了他的马队。
有了刚才一场虚惊,他再也不敢大意,严令手下军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照料马群。
南匈奴的地盘与并州搭界,到晚间他们已经进入并州境内。
一踏入袁氏地盘,袁熙心里更是安定,吩咐安营扎寨之后,邀许攸到帐内小酌。
“子远先生,中午你可曾见到曹使那表情?”袁熙掩饰不住洋洋得意,眉飞色舞道:“那小子回去,曹操绝饶不了他。”
许攸此时心情也不错,这趟买马立功,他也有份,更何况将这消息传扬出去的主意还是他出的。
“哈哈,他还想让去卑给他保密,想必此时消息已经快要传遍中原了,”许攸端着酒碗得意的说着。
“这全仗子远先生妙计,才把一场过失,转化为大功,等回去本公子必在父亲面前为先生请功。”
“这是那曹使自作自受罢了,竟然想到买劣马充数,在下素知那曹阿瞒为人,岂是那么容易骗的?”
许攸与曹操乃是故交,对曹操的性格脾气很熟悉,曹操的眼里那是容不进沙子的。
刘平这么糊弄,那是在自己作死。
这时候突然有侍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口喘着粗气急道:“二公子,不好了,咱们的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