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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这次叫你们几个前来,想来为了何事,你们也应该清楚吧。这二皇子在那日宴会上的表现,的确与平日里反差极大,如今又说记不得那宴会之上发生了何事。如今这宫中有谣传,说是……说是二皇子招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弄得这般神志不清,这般的糊涂,你们给朕出出主意。”
圣上脸色有些难看,坐在御书房中,看着几个平日里一直宠信的大臣。本来圣上对二皇子高烧不退的事情并无什么异议,一开始也觉得二皇子装作那一无所知的样子,只是为了逃脱罪责而已。可这些日子过去了,那老二还是不肯改口,似乎是将那日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又变成了先前那副沉默老实的样子,自己稍一动怒,便惶恐地跪在地下,丝毫不在那宴会之时妙语连珠的样子。
那太医也说,二皇子那样子不像是装的,反而像是真的,可一夜之中,判若两人,而且那日在宴会之上,的的确确是这个老二,这些大臣都看着,自己都看着,根本没有任何的错误。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二皇子依旧卧病在床,高烧减退之后成日有些糊涂的模样。他那母妃也一直嚷嚷着说是二皇子招了什么邪祟,招了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使得二皇子如现在这般神志迷乱。可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雍都里头,天子脚下,说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圣上本想将这件事情压下来,毕竟这种事情终归还是不足与外人言道的,可总有些嘴碎的,不知是何人将这事情给传了出去,如今这事也算是闹得大了起来。如今想压也着实是压不下来了,纵然自己将静妃禁足,可静妃口中所说,二皇子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传到了外头去。静妃的母家父亲上了折子,询问静妃与二皇子的近况,闹得圣上近些日子心思烦乱的很。这在宫中也无人言说,后宫里头的那些妇人皆是说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是他是圣上,大齐的皇帝,又怎能去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回皇兄的话,依着皇弟我的想法看来,这二皇子在宴会上糊涂于当日宴会结束之后所发高烧,这期间定然由关系。这二皇子如何,平日咱们这些也是看着二皇子长大的,二皇子脾性如何,本性如何,咱们都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二皇子平日里在朝堂上也是不言不语,沉默的很,说实话,比起太子与三皇子,这二皇子在几位皇子中当真不算是个出众的,甚至还有些庸碌无为,却也是个至纯至孝的孩子。这些年来可从未见二皇子,从圣上您拌过嘴,时时也都是听静妃的话,纵然有时心急,却也未见情绪过激之时。这二皇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个性子,不可能仅是一夜之间便如换了个人般,换了个性子。那日在宴会之上,二皇子妙语连珠,侃侃而谈,话中有句丝毫不见往日的那些一些懦弱与沉默。若非那人还是生得二皇子那样一副模样,恐怕就连咱们这些看着二皇子长大的,都不一定会认出二皇子来。本来那日我便是好奇这二皇子为何会这般的说话,本以为是二皇子开窍了,毕竟这会说话,会侃侃而谈,也要比平常的沉默好些。若说没有高烧过后的糊涂,与那些高烧过后说从未有过去宴会的经历这种话,兴许也只是这二皇子开窍了。可二皇子在高烧过后,竟说自己从未参加过宴会,还对宴会之时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仅仅是隔了一夜,隔了一场高烧,就又变成了平常那般沉默不语,庸碌无为的模样,与宴会那日妙语连珠,侃侃而谈的二皇子没有半分的相像。这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招惹了什么邪祟,如今这种话可还说不上,只是二皇子这情况,属实是有些怪异。若说一开始还有几分,可以说这二皇子是在装模作样,可那些看过二皇子的太医们都说,这二皇子没有半分哄骗圣上的迹象,若说太医说假话,那也不会各个太医都说着同样的话,这么些太医中间不乏医道高手,既然他们说的话都和他人都没有别的出处,那也只能说明,那些太医诊治的并无错处。前些日子我也去看过二皇子了,的确是与平常无异,除了人有些糊涂以外,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没有怪异的地方,如今便算是最怪异的地方了,如果说二皇子能如宴会那日一般继续妙语连珠,侃侃而谈,也倒有个说法,如今这一夜之间,判若两人,这隔上一日便变个样子,这说起来就是有几分的奇怪了。依臣弟看来,惟今之计,只得想法子先,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如今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莫要将这件事彻彻底底的传到外头去,若是叫外头的那些百姓们知晓了这件事情,那些百姓们都是迷信,若是听了这话,指不定又要传成什么样子了。如今这事情还无个定论,只能慢慢地压着,既然宫里的太医都诊治不出二皇子到底是如何,不如请些民间的大夫来,有些来自于民间,藏身于民间的杏林高手。这公里的太医会的东西也无非那几种,可民间的那些子杏林高手会的就更多了,这其中不乏许多的疑难杂症,若是二皇子这模样是咱们宫中的这些太医不知道的一些疑难杂症,说不准从宫外请些个厉害的大夫回来,便能知晓这二皇子到底是如何。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什么邪祟,这种话都要少说,若是连宫外头那些治疑难杂症的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时候在想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才算个时候。为今之计,当以二皇子的身体为重,关于宴会上的事情,还请皇兄先压下去,暂且息怒。”
说话的是龙王,虽说荣王平日里在朝堂上并无什么大的见解,可说起这民间的事情,和这太医大夫之间的事情,倒是说的井井有条。毕竟荣王并非生活在皇宫中,自然是知道这宫外头的人更多,疑难杂症,那些看不懂的病症更多,若是二皇子这身上真是沾了什么疑难杂症,怕也只有外头的那些乡野高手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