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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也想起了刚刚杨阙说过的话~
他好像说过,‘你们现在还有什么招’之类的话~
综合种种,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场战斗,只能是杨阙与老主持的战斗,因为七绝灯的关系,别人根本插不的手!
所以我才会问老主持,有没有把握。
老住持喘了两口气,只吐出了两个字。
“尽力!”
看的出来,也听得出来,这一站,老主持没什么把握。
眼前的情况,当真是我始料未及的~一股愧疚感,如同巨浪滔天一般,瞬间淹没了我的心头~
咬了咬牙,我坚决的说道:“前辈,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过错才由此劫难,前辈,你走吧,我拼了命,也不会让杨阙……”
还不等我话说完,老住持摆摆手,笑了,说道:“我川山寺能传到我这一代,实属不易!早已是逆天而为了~”
我一愣,逆天而为?川山寺高僧,为保护七绝灯,为七绝灯不在现世不在落入邪道之手,遣散门派,一脉相承传承了数百年~这份功绩,当真不小,又怎么能说是逆天而为呢?
我眉头皱起,说道:“前辈之大义,川山寺之大义,晚辈铭记在心,深感倾佩,但……”
老住持笑的多了份洒脱~
他说道:“是人都有私心,我川山寺自喻名门正派,但却让七绝灯落入了邪道之手,更引起了正邪两道的厮杀,不知道害得多少同道,身陨道消,更不知害的多少人,永世不得超生!”
“这份罪孽,能让川山寺的传承延续到我这一辈,已经实属幸运!”
“早年我便已有预感,川山寺,就算遣散传承,也远远不够偿还这份罪孽的,唯有满门身死,断绝传承,才能彻底的一死百了~”
这个消息,不要太震惊!
原来当初突然出现的七绝灯,竟然出自川山寺!
更想不到,川山寺之所倚遣散宗门,远不像我跟杨阙想的那么大义~他们只是在偿还而已~
但,犯下过错的,毕竟是几百年前的川山寺,跟老主持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深吸口气,说道:“前辈,不管如何,前辈守护了七绝灯一辈子,而且川山寺传承至今,绝不能断了香火!”
老住持摆了摆手,说道:“你可知我川山寺每一代主持最终的遗言是何?”
这我哪能知道去,我摇了摇头。
老住持叹口气,说道:“每一位老主持,都会在预感到寿终正寝的时候,才会安排后事,并寻得传人~”
我一愣,寿终正寝的时候?那还有几年活头?但我识趣的没有打断老主持的话语。
老住持继续说道:“每一代的主持的遗言,都是早年川山寺寺主的一句话~’终有一日,川山寺的传承会葬送在七绝灯下,到时,传承断了,便断了吧’这一句话,历代主持始终口口相传,这也之所以我们要一脉单传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我们只有被七绝灯杀死,才能断绝传承的原因~”
“我佛门,注重因果,物有本末,事有始终!”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界,今生所为是!”
“因为七绝灯,因为川山寺,当年的正道遭受邪门重创,更有不知道多少的正常人永世不得超生,这份罪孽,我川山寺遭下的,也背下了,遣散宗门,所有弟子行一生之力广行善事~”
“一脉相承保管七绝灯,如若有一日传承着死于七绝灯,那么传承断了,也是因果为之……”
老住持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天,说出了最后一段话。
“我若身死,也算是让川山寺超脱了因果,摆脱了罪孽。”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心里酸酸的,怎么看,老主持现在的话都像是在交代后事…
“小施主,你重孽缠身,此生,还需多行善事。”
我点点头,说道:“晚辈谨记前辈教诲~”
老住持摇了摇头,说道:“小施主为什么重孽缠身,贫僧晓得。”
老住持的话让我心中一暖,谁又愿意被人当成坏人呢。
感叹着,老主持突然在他的心口窝掏出了一个翠绿欲滴的圆珠。
这圆珠拇指指甲大小,被一根红绳穿着,单单看上一眼,便能感觉神清气爽,心头出奇的平静~
不用想,这肯定是宝贝无疑了。
“小施主与我寺有缘,我川山寺传承的主持信物,便送与小施主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呃,不行,不能收!
我急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前辈且活呢,送我叫什么事!”
就是,这可是川山寺的主持信物,给我算怎么回事?
老住持摇了摇头,说道:“若是以前,我还不敢往外送呢,这毕竟是罪孽缠身之门的传承信物,送给别人,岂不是害别人?”
这么一说,我更不能要了!
我说道:“前辈严重了,川山寺之大义晚辈必定铭记!”
老住持摆了摆手,将圆珠亲自缠在了我的手腕上,说道:“此物是佛法精深的佛门前辈一生念力所化,唤作舍利子~不能杀敌,不能伤人,只能静气凝神,淡化罪孽,及遇到魑魅魍魉之时示警之用~”
这,把手抽出来吧,怪不好意思,不抽出来吧,又觉得自己脸皮太厚!
当舍利子终于缠在了我手腕上的时候,我恍然醒悟,老住持这是,这是在,嘱托后事?
难道与杨阙的这一战,当真…就连老住持这样佛法精深的人都…
老住持拍了拍我的手,说道:“小施主~你与我佛门有缘,老夫,送你一言。”
虽然单单是称呼上的改变,但我不由自主的就觉得老主持一下子亲近了不少。
我急忙恭敬的回道:“小子聆听。”
“一切行为,遵从本心,心即是道,心既是善,心即是人。”
本心?道?
道这个字眼,是我第二次在别人的嘴里听到。
看了看另一边的杨阙,我说道:“小子记住了。”
顿了顿,我问道:“小子有一惑,还请前辈解惑。”
老住持慈祥的笑了笑,说道:“但讲无妨。”
我点了点头,把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
“道,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