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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在房间内考虑良久,最终应下了吴织的条件,静候三月廿日,吴织相召。
张崇离开无忧阁之后,吴织掀开珠帘,来到前处的店面。
莲儿面露忧色,说:“这个张崇,咱们不过就见过两次,值得信任吗?”
吴织也不能肯定,只说:“时间紧迫,只有赌一赌了。”
莲儿:“师姐,何必这么着急呢?你的积累已经够深了,根据原先的计划攒够两个大功,筑基之后还能有更多时间稳固境界,增进实力,这样不是大比的时候更加稳妥吗?”
吴织摇摇头,“莲儿,秘境难得,修行从来都是不进则退,我的道途也绝不是止于一场大比,一枚金丹,此次水龙卷秘境非去不可。”
莲儿很是担忧,“要是大比这一关都过不去,师姐你就得过五十年才能再争回真传弟子的名位,本来就很冒险了……”
吴织抬手止住莲儿继续的话,“若是守不住真传弟子之位……到时再说吧。师叔祖立下的道途,又哪是那么好得的。”
“关了店门吧,过些天你就去寻李长老,随平海阁的人一起回返山门。”
莲儿:“师姐,不是说还有几天吗?”
吴织:“不差这几天了,本来也没什么生意。”
吴织回到后院,素手一召,一柄森然法剑便自乾坤袋中出来,落到掌中。吴织如凡俗女侠般持剑而立,剑身斜指大地。
饕餮剑,平海宗九把极品法剑之一,传承之器。吴织祭炼此剑多年,虽有宗门秘法,奈何饕餮剑品阶太高,她始终无法真正掌控此剑。
再过几天,她便需要带着自己召集的人手去剿灭巨足盗,贼首有筑基修为。此行成败与否,一半都在这法剑之上。
三月廿日,斩鲸城外。
张崇自乾坤袋中拿出一枚玉符,握在手中感应片刻,随后找准方向,往北而去。
此玉符是吴织卖给张崇,作为两人沟通之用。玉符乃是一对,张崇与吴织各执一枚。张崇只需向玉符中注入法力,便可感知到另一枚玉符的方向和大致距离。
此玉符也是水龙卷秘境开启时,二人用来寻找对方的东西。
张崇一路北行,来到海岸边。
浪涛拍打着礁石,远处海天一色。此地乃是一处海崖,并无沙滩,自海崖再往远处去,有一块巨大的礁石,长宽均有数十丈。
张崇脚踏飞剑,落到礁石之上,抬手一礼,“诸位道友有礼。”
众人还礼。
吴织并未着平海宗弟子法袍,想是不愿招摇。
张崇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吴织看人齐之后,便为张崇介绍起礁石上的诸位同道。
齐家兄弟、邹薇,此三人和吴织一样,同为平海宗弟子。散修郑砚农、石胜君。
此行一共七人,皆是炼气九层修为。
吴织:“此行是为了剿灭横行于东涯洲和尤国海上商路的巨足盗。巨足盗实力不强,贼首由我对付,若无异议,我们就出发。”
郑砚农看去是一副中年模样,但是眉眼处皱纹已生,老态既显,想来寿数就算不到六十,也是相去不远。
郑砚农:“只要事成之后,仙子拿得出筑基丹,在下定然竭尽全力。”
吴织:“郑道友放心,我绝不会食言。”
郑砚农:“平海宗偌大宗门,想来也不会赖我这区区散修的筑基丹。在下只是希望仙子将筑基丹带在了身上,免得事成之后还要回去拿,耽误功夫。”
妇人模样的邹薇眉头微皱,“吴师妹还会诓你不成?休要再多言。”
郑砚农冷声言到:“哼!在下不过多问一句,事关身家性命,不能问吗?”
郑砚农目光凌然,直视邹薇。邹薇在宗门内历练不多,少经杀伐,一时不敢回视。转瞬又觉自己落了气势,心头不尤恼怒。
吴织见二人对上,颇感无奈,对邹薇说:“师姐,接下来还要联手击敌,莫要伤了和气。我知师姐是为了我好,师妹在此谢过了。”
邹薇缓和下来,说:“你我同门师姐妹,何必言谢。”
郑砚农见吴织二人一副情深模样,面无表情,转头看海。
吴织转而问石胜君:“石道友,你可还有什么要求,出发之前说好,免得之后生乱。”
石胜君回道:“此来只为还仙子一个人情,别无所求。”
石胜君原本功法有缺,修炼到后面必是走火入魔的结局。幸好他早早察觉,最后十分幸运地在无忧阁得到了解决之法。只是石胜君一直十分穷困,没多少灵石,便欠下了吴织一个人情。
石胜君不觉得自己舍命还一个人情亏了,吴织自无意见。
最后她看向张崇,也让张崇畅所欲言,若有要求,别想着留到海上再提。
张崇摇摇头,言到自己并无什么额外的条件。
最后一次确定完毕,吴织在腰间乾坤袋上轻拍一下,一道流光飞出,落到地上,显出一个扁舟法器。
吴织在船身上打入一道法诀,随后此舟陡然变大,长有十丈,船上空间容纳此间七人乃是绰绰有余。
吴织飘然而起,落到舟头。下方六人纷纷跃到舟上。
吴织盘坐下来,伸手按在舟头的法盘之上,船身微微一抖,随后由静转动,飞向远方。
云天之间,飞舟包裹在一个长长的鹅卵模样的灵罩内。
其余人都在后面盘坐,邹薇走到吴织身后坐下。
邹薇:“师妹,你这飞舟当真是玄妙的很,你不过炼气修为,居然能御使飞舟搭载数人。”
吴织:“此舟名为藏云,乃是我相通言馆借来的。船身嵌了灵石代替修士的法力,故而对御主修为要求不高,也不需如何祭炼。”
邹薇:“据说通言馆的馆主出身世外门派——玄机宗,这藏云舟便是玄机宗的手笔吧。不愧是有化神真君坐镇的宗门。”
吴织:“确实玄妙,但到底不过是一件法器罢了。我平海宗也是出过化神真君的宗门,师姐倒也不必羡慕旁人。”
邹薇撇撇嘴,说:“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门里就掌门一个元婴修士,哪还够得上真君啊。”
吴织语气一肃,“现在没有,未必以后没有。”
邹薇闻言,立时兴致缺缺。她倒是挺喜欢这个师妹的,真传之选、道法精深、也好说话,就是有些时候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让人接不住话头。
邹薇起身往船篷走近几步,在齐家兄弟旁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