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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只有往王家身上想办法。
孙觉让孙恪三带着弟子们都搬进了梨雪司,掌管孙家寨事宜,只留下孙东明一人留守蛇王山。
孙恪三最重要的任务是动员凡人准备开垦耕田,这一点阻力很大。一来众人不愿做那辛苦工作,大家已经习惯了以往有王家供应粮食的日子;二来人们对于孙家寨新的掌管者十分厌恶,一个个修炼禁术,占领此地后大家饭都没得吃,只恨自己没有神兵利器在手,不能斩了这些恶人。
孙觉带着张崇和祝小虎前去王家寨,无论如何都要拿到粮食。
管辖孙家寨的梨雪司设在梨树坪,而寨中最大的老家族,孙氏一族则是在六大区域中的子屋峰上。家族与元音下院设的院司分得很清楚。王家寨则不同,宁安司和王氏家族同在宁安峰上,一定程度上来说,去王家寨寻院司和寻王家是一样的。
宁安峰的宁静被孙觉三人悄然打破,三人走过山脚下的闹市,走过山腰的宁安司,直奔王老司礼所在之处而去。
三人到时,一名十一二岁的童子候在门口,见三人出现,行了一礼,说:“司礼大人等候多时了,三位请随我来。”
童子脚步不疾不徐,把三人带到地方之后向司礼一拜,而后说:“司礼大人,客人带到了。”
“嗯,回去吧。”
“是,卓儿告退。”
童子神情自若,始终如一,引得张崇不由暗赞一声。
老司礼抬手作请,“三位,茶已备好,请坐吧。”
孙觉落座,“司礼大人既然能提前准备好茶水,想必也知道我等的来意了。”
王司礼:“孙家寨不下五万人正为口粮发愁,孙掌门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孙觉:“王老知道就好。我等在王老眼中固然不是善类,可是寨中凡人乃是无辜的,王家撤了粮铺,致得数万人面临饿死的危险,不知王老何以教我。”
王司礼:“我自是不愿意无辜之人忍饥挨饿,只是你们强占孙家寨,我王家修士人人自危,怎么敢继续呆在孙家寨。”
“王老放心,孙某在此保证,只要王家重开粮铺开我法源派绝不为难任何一个王家的修士。以前你们做得生意,如今已然能做。”
王司礼:“那好吧,你去宁安司寻伯信说这件事吧,人一老,就有些精力不济”,王老司礼揉了揉额头,“之前在孙家寨的管事,伯行,现在当是在山脚的王氏米铺,你派人找他们两个商量重开粮铺的事吧。”
孙觉没想到王司礼就这样答应下来了,这是为何?孙觉万分不解,疑惑两个字清晰的写在了脸上。
王司礼解释到:“正如你所言,凡人是无辜的,我王家绝不会与你等修炼禁术,不敬谷神的人为伍,但是却也不会看着数万人平白受苦。”
孙觉三人起身,“既如此,那便多谢司礼大人高义。”
王司礼微微摇头,似有些痛心,“唉,何苦要重演七百年前旧事。”
孙觉一听,对张崇、祝小虎二人说:“你们先去寻王伯行、王伯信二人,我与王老还有几句话说。”吩咐完毕,孙觉又坐回了位子上。
张崇、祝小虎二人从王老司礼的居所出来,略一商量便决定分头行动,张崇去宁安司寻司正王伯信,祝小虎去山下找王伯行。
张崇到了宁安司,见院司大门敞开,抬脚便走了进去。前庭里有几个人,见张崇进来,一个个都拿出警惕又厌恶的眼神打量着张崇。这院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与其前院、后院乱找,不如就在这里等着得好。
张崇对面前的几人说:“我叫张崇,来找你们王司正,有事找他商量。”
砰!
院司的大门忽然关上,王伯信从偏厅出来,同时出现的还有十多名手持各类兵器的修士,以及五六个弓箭手。
王伯信:“张崇,王某等候多时了。”
“上!”
灵光护身术!
王天豹一脚踏地,飞身而起,长枪突刺。枪尖划破空气,直冲张崇面门。
张崇的灵光护身术依然修炼到二重境界,但是能躲过去的情况下,张崇还是不想用自己的头去一试来人的长枪利否。轻身术一展,张崇后退躲过这一刺。
身后,有两人并肩持刀,二人各自把刀一横,并刀为剪,朝着张崇的腰间剪去,欲要将张崇剪作两段。
张崇心跳陡然加快,身上灵光大放,双刀砍在腰间,张崇只觉腰椎要被这力道砍断了。幸好这灵光护身术威力不错,挡下了利刃,只不过刀上的力道无法全部挡住。腰间的疼痛不及理会,张崇回手朝二人脚下地面打出一道地陷术,二人立时被土石包裹而上,动弹不得。
不过就是这施一道法术的时间,又有七人持着刀剑砍向张崇。丹田内法力翻涌,张崇跃至空中,可是躲过了几人的刀剑,躲不过早早在一旁候命的弓箭手。几只飞矢射在身上,而后被弹开。灵光护身术威力强劲,可是每挡下一击,消耗法力都是不少,几息时间内,张崇丹田中的法力已去三成。
危!
张崇身形尚在空中,背后又有一阵劲风袭来,神识之中,张崇知道是那个使枪的男子。银枪带出残影,王天豹这一招猛龙摆尾重重地劈在了张崇的后脑勺上。灵光崩散,剧痛袭来,张崇几近昏厥,可是生死一线,张崇岂能晕过去?
被王天豹一招打落,张崇倒在地上。院内其实颇为宽敞,可是作为战斗场地而言,对张崇来说就太过狭小,轻身术难以发挥威力。实则刚才张崇若是不跃到空中,而是择一个方向硬突出几人的围攻为好,空中难以腾挪,以至于被王天豹抓住机会。
“杀了他!”
王天豹得势不饶人,欲要将倒在地上的张崇一枪结果了。张崇身上灵光微弱,枪尖之上寒意正浓,长枪直刺张崇左胸。
却在此时,一抹火红掠过,枪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