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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还不知为何,后来才知顾令奇盘点似曾听过,猜到。
顾令恺沉吟道:“天选之战牵涉众多,站在谁那边,不只是看个人实力,还有其他,很多因素的影响。”
随后似有些疑惑问道:“这么说来五公子更出色,那天选之战,你会站在五公子身边吗?”
这话一出,两人一顿,对视一眼,顾令恺身上隐隐散发出微红色的光,将三人周围笼罩起来。
听了他的话,顾少卿轻声道:“这么说,天选之战,你会站在五公子那边?”
顾令恺闻言一顿,“小九,怎么突然问这个?”顾令奇也正色看着她。
她坦然道:“好奇。天选之战诡变难测,若有个实力更高的盟友,应该能安全些吧。”
顾令奇微微点头,“话是这么说,但小九,你可能不了解,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顾令恺思索片刻,
“其他?”顾少卿直言道:“是指身后势力吗?”
顾令奇有些惊讶,迟疑道:“确实有这方面原因的影响。”见他堂哥没有阻止的意思,继续道:
“二公子这一房势头正旺,经过这些年发展,在族中势力盘根错节。而五公子出自三房,十几年前生了一场变故,总之,三房已经没落了。他上面没人帮衬,要吃亏得多。”
外界许多人都听说二公子如何如何,却很少听闻五公子的消息。是有人刻意压制,再加上五公子本身行事低调,普通人眼中恐怕只知二公子,而不知顾氏最出色的是五公子。
顾令恺正了正身子,看着顾少卿,眼中闪着复杂的光:“你说的没错,事实如此。连我家中长辈提起五公子,都直言惋惜。”
顾少卿看着他,视线逐渐游离到窗外,那里不知何时一抹嫩绿破墙而出,斜倚在外,迎风舒展,无比鲜活。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略微绷紧的身子渐渐松缓,看着顾令恺,定定道:“倘若五公子身后势力,不弱于二公子呢?”
顾令恺斩钉截铁道:“若真如此,不光是我,其他还未有倾向之人,都有可能站在五公子身后。”
顾令奇也接道:“只要能让人看到希望,我想很多人都更乐意支持五公子。”
他虽然平时不大上心,但这些事也明白得七七八八。大家族的子弟,从小耳濡目染,又有几个是真正的白痴。
顾少卿闻言璨然一笑。两人瞬间轻松不少,顾令奇夹起一块儿白肉送进嘴里,顾令恺似笑非笑道:
“以五公子目前的势力,要与二公子抗衡,难。”
顾令奇咀嚼几下咽了下去,补充道:“众人皆知,家族七大支脉中,目前只有武城支脉坚定支持五公子。”顾白易是武城支脉家主独子,是武城绝对的核心子弟。
“而二公子背后,看似只有卫城支脉,实则据我所知,二公子的父亲这些年与汜城支脉,以及月城支脉来往甚密,没少为他奔走谋划。”顾令恺直接将背后隐藏的关系,说给她听。
顾少卿并不意外,说道:“我看到了,刚才你们分开后,顾则然和顾郁有过交谈。”
顾则然正是月城支脉的核心子弟,家主的儿子。而顾郁亦是卫城支脉家主的独子,毫无疑问也是核心子弟。
五大世家受限于血脉,血脉天赋越高,实力越强,后嗣越发艰难。大多数只得一滴骨血,最多两个。这些人都是支脉当代最出色的人,他们的行为,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各自一支的意思。
顾令恺,我有一个建议,你自己考虑。不到最后一刻,能否不要轻下决定。若有所指。我看到了,顾则然,和顾郁交谈。
不意外,则然兄家中与二公子家中来往颇多。事实上,坚定地站在五公子身边的只有顾白易,武城支脉。
各支脉核心子弟,战榜前十,无人反对,即可成为少主,调动的人马,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我怎么觉得那位十二公子,不怎么靠谱呢?”
任叔说着,看看下方打得你死我活的场景,脸上有些怀疑。
年轻公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随即明白他在想什么,说道:“你是说传言他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还整日混迹于赌场。这样的纨绔子弟,很难与那位高深莫测的云女,联系在一起吧。”
他们刚入城,就在赌斗场待了一日。就是因为听说,这里也是那位十二公子最常出没之地。
任叔点点头,“而且他的实力,在顾家嫡系子弟中也是垫底的。”
听到这里,年轻公子若有所思,片刻后道:“虽说是垫底,但你不要忽略了,他如今位列顾家金榜。也就是说还不到十五岁,修为已经踏入元宗境。这等天赋,放眼五大世家,都不敢说差吧。”
任叔闻言一滞,怔怔道:“这个,倒是没怎么听说。”
“那是因为旁人一提到他,首先想到的,都是他如何荒唐吧。”几乎无人记得,那位以纨绔出名的十二公子,其实也是位货真价实的天才。
任叔仔细回想家族传来的消息,确实提过此事。只是更长的篇幅都是说他,如何如何贪玩不求上进,他不自觉先入为主了。不由警觉,如此疏忽大意,怎么能保护少主。
“而且,他来这赌斗场,真的只是为了赌吗?”
年轻公子看着下方数百人捉对厮杀的场景,虽然血腥,但也让人热血沸腾。一个喜欢战斗的人,真的只是纨绔吗?
任叔回想下,迟疑道:“没听说他上过场。”但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些怀疑。
常年待在这种环境下,能真的忍住不上去试试吗?哪怕只是看了一日,都有些跃跃欲试。
年轻公子只道:“你看有些人脸上戴着面具。”
他也早就发现,赌斗场可以提供特殊面具,用于遮掩参赛者的面容。这对不想暴露身份的人来说,再好不过。
他几乎可以确定,顾十二必定上过场,而且不止一次。至于那些传言,真真假假,不是亲历者,很难分辨得清。这点,他自幼生长在世家,尔虞我诈已是常态。
听到这里,任叔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十二公子,有了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