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韩静雨和彩电一前一后开着车赶回城里。走的时候,吴飞给彩电装了一只甲鱼,还有一桶各种各样的鱼,起码也有三十来斤的样子。
至于韩静雨,吴飞送了她一条青鱼还有几尾鲫鱼。本来韩静雨还推辞不要,不过吴飞直接给提上车了。和酒店的生意是另外一回事,今天在干塘的时候过来,就应该拿着这些鱼。
今天村里的人,只要过来帮忙的看热闹的,老爸全部都送了鱼,不过大部分都是一斤多的鲫鱼和鲤鱼。
一天下来,村里面买鱼的人也不少,反正就连刚刚吃饭的时候,都有好几个人过来买鱼。还有好几个人是过来买鲢鱼做干鱼的。不过鲢鱼全部都放鱼塘里,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只能明天再来买。
吃完饭,钱东来也拿着甲鱼告辞离去。因为晚上大家都要开车,所以晚饭也没有喝酒,就连三达和姐夫他们都没有喝。
都是一些喝酒的人,饭桌上面有了酒,就难免喝一点。山区的公路弯多路窄,可不敢让他们喝酒。要是万一出事,那可是要担责任的。
就去年过年的时候,邻村的一个小伙子去朋友家里玩,一高兴就多喝了几碗老酒,后来又打了一阵麻将。晚上开车回家的时候,直接把车开进了山沟,第二天家里人发现自家儿子晚上没有回来。
不过那个小伙子出去的时候跟家里人说过,是要去同学家里玩的。家人找人打听的时候,派出所的电话就打到了家里面。
出大事了,车子开进两三层楼高的山沟,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透了。最后,那天一起喝酒的人一个都没有逃掉,多的赔了七八万,少的赔了一两万。
最主要的还是过年的时候碰上那样闹心的事情,大好的心情都没有了。不过,吴飞一直都不怎么劝人喝酒,特别是开车的人。
本来亲戚朋友聚在一起喝酒就是图一个高兴,要是碰到一个死命劝酒的,把人喝醉了。要是那人酒品好还好说,要是碰到那些喝醉了就发酒疯的人,那可就不好了。
吴飞小的时候,村里就有一天老头,每天三餐都要喝酒,经常能够看到他醉醺醺的。稍微喝多一点,就喜欢唱山歌。
一次两次听听倒还是有味道,问题是那人就会那几首,一年到头翻来覆去的唱个几百遍,再好听也腻烦了。
还有,那人一喝多,还喜欢翻筋斗。六十来岁的人了,你翻个毛线啊,每次说是翻筋斗,其实就是在地上打滚。
可是村里总是有那样的人,只要看到他喝多了,就总是喜欢逗他:“元宝,村里翻筋斗就你最厉害了。今天你翻几个筋斗,等下就去我家喝几杯,酒绝对管够。”
一听有酒喝,元宝叔是二话不说,直接就往地下滚了。每次被他老婆发现,逗他的人和元宝总逃不过一吨骂。
不过小的时候,吴飞也逗过元宝。但是被元宝他老婆给老妈告了一状,被老妈上了一点竹笋炒肉以后,吴飞就再也没有逗过了。
后来在吴飞读高中的时候,元宝被查出了肝癌,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肝癌晚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人就走了。走的时候,人就只剩下一张皮了。听说最后的时候,还喝了二两老酒才咽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本来老妈还想留着康柳和她表妹晚上在家里住的,不过刘萍花明天早上还要值班上早自习,只能晚上就赶回去了。
早上来的时候是刘萍花她把送他们进来的,现在吴飞也不可能再叫她爸过来接人。还好晚上的时候吴飞没有喝酒,不然家里还不放心让吴飞晚上开车出去呢。
给刘萍花也抓了一只甲鱼,还有一条青鱼和一些鳊鱼、鲤鱼、黄刺鱼,反正杂七杂八的起码有四五十斤的样子。再抓鱼的时候,刘萍花一直不停的说太多了、太多了。
不过水库清底的事情很多年才有一次,再说了,作为未来的小姨子和舅舅,讨好一下也是应该的。
至于给康柳家里送的鱼,吴飞打算等康柳过两天回县城的时候再亲自送上去。现在年前最紧要的草莓已经种下去了,其他的事情快一点慢一点也就没有关系了。
“康柳,你在舅舅家里玩几天,到时候上去的时候我来接你上去吧。正好把鱼送上去。”
开车的时候,吴飞对和刘萍花一起坐在后面的康柳说道。
“姐夫,你卖鱼很赚钱啊,今天一天就卖了八九万块了。还有那么多的鱼没有卖掉,不考虑买一辆好一点的车吗?”
忽然之间,刘萍花问起吴飞,怎么不买一个好一点的车。可能在一般人的眼里,皮卡车就是一个货车而已。也许刘萍花就是那样看的。
“怎么了,老同学。是不是我这皮卡坐起来不舒服啊,其实我开着这皮卡车还不错啊,能拉人还能拉货,多方便啊。”
吴飞对车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方便就好。想当初村里刚通公路的时候,拖拉机也坐的很起劲呢。
再说了,现在在村里,用车的时候并不多,也就偶尔上一下县城,还是开着自己的皮卡车方便。
“我也认为皮卡车使用一点,你看你爸那一个越野车空间大吧,上次给外公收玉米的时候,舅舅那车才装多少玉米。”
吴飞这个皮卡还是从康柳手上买的呢,自然也赞成吴飞的观点,并且举了一个让自己表妹不能反驳的例子。
在农村,买车还是以实用为主。再好再贵的车,你不能装多少东西,在家里老人看来,还不如一个几万块钱的面包车呢。
吴飞回家的这一段时间,就没有少看大奔拉红薯、玉米的场景。
上个月的到时候,村里一个在外地做生意的人开着一个五六十万的奔驰回家,正好碰上家里挖红薯。
吴飞看到的时候,后备箱里全部都塞满了沾满泥巴的红薯,就连车后座上面也塞满了红薯藤。红薯藤割断的地方还在往外面冒着白浆,不少都粘在那真皮座椅上面。
吴飞看到都替那兄弟心疼,车里拉的那一些红薯,还不如到时候给车做一次保养的钱多。
真皮座椅上面粘上了红薯藤的白浆,不是轻易可以洗掉的。
不过到了家里,那车就不是可以自己做主的了。说不定等你出门的时候,给你车箱座椅底下塞上几只活鸡活鸭,你到底是带着呢,还是带着呢。至于车尾箱,早就塞的针都扎不下了。
那个滋味,只有真正尝试过的人才知道。带着那些宝贝,一跑就是几百上千公里,你还不能嫌弃它们把它们丢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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