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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欢它吗?”卿政用手肘放在大腿上,手半握拳撑着自己的左脸,偏头看着唐砂。
“喜欢。”着实可爱得紧。
“那你也是喜欢我咯?”卿政理所当然道。
“你们不一样。”唐砂摇了摇头。
“哪里不一样?”
“你没毛。”
卿政:……
唐砂看卿政无言以对的样子,忽然笑出了声。
卿政见唐砂大笑不止,也忍不住憋起了笑。
……
“去告诉将军吗?”七十五号道。
“你觉着呢?”三十八号看着笑嘻嘻的两人,也拿不定主意。
“咱们将军和血衣夺命什么关系?”三十八号八卦道。
“还能什么关系!情敌呗。”七十五白了三十八一眼。
“你说最后谁会抱得美人归?”三十八号又道。
七十五想了想:“若我们知情不报,怕将军机会不大。”七十五不得不承认,那个血衣夺命该死的有魅力。
“那你去吧,我继续盯着。”三十八拍了拍七十五道。
“嗯。”说完转身就想走,不过刚刚转过身去,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又蹲回了原处:“你去,上次我去的。”
三十八:“你快,你去。”
七十五:“我不行,你去。”
三十八:“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七十五:“你行你去。”
三十八:“我去就我去!”三十八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受自身控制的东西。
若是平常,他们会写信,但是这种时候,对面有两个人对他们虎视眈眈,可能信也传不出去。
对面阁楼上,卿政手下的卿大和卿二正死死的盯着三十八和七十五。自家主子的好事,怎么能让这两人破坏了。
卿二对哥哥卿大道:“哥,那小白脸走了。”
卿大回道:“你去拦下他。”
卿二:“哥,我打不过。”
卿大:“不,你能行。”
卿二:“不,我不行。”
卿大:“男人不能说不行。”
卿二:“你行你上。”
卿大:“我上就我上。”说完飞身追了上去。
七十五见卿大的身影,想去阻拦,没想到卿二也上了前,与他打斗起来。
李贺手下的人排号都是按照实力来排的,七十五的功力确时不如三十八。
正和唐砂开开心心调侃的卿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几人打斗的地方,然后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缠着唐砂说这些日子来的经历。虽然自己知道一些,但是听她本人说起来感觉是不一样的。
……
这边三十八被卿大缠上,一时也无法再向前。
“你他娘的作甚!”三十八怒道。
“拦你。”卿大也不废话,继续出招争取制服眼前这个人。
“我去如个厕你也要拦我?”三十八好笑说道。
“我不信。”卿大傻了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我去哪干你何事!”三十八也不想说了,要打就打吧。
“就干我的事!”
“那老子干*死你!”三十八攻势极猛,因为长期看叶悬渊的剑,也学到了一些奇招。
卿大功力是比三十八深厚,但是在招式上比不过三十八,所以两人算是不分上下。
三十八心中焦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他娘的老子豁出去了!
三十八在二人过招贴身的一瞬间,直接挂在了卿大身上,然后脸猛的凑了过去。
卿大蒙圈了……
在卿大出神的这个片刻,三十八大手一劈,卿大应声而倒,完全失去了意识。
三十八站稳身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这招果然百试不爽,以后多用用。反正将军说了,在战场上,只要能赢,就是好法子。
都是男人也没有谁吃亏。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即使是如此,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唐砂来得不要脸。
三十八直接骑上了马,奔向军营。
到了军营之后,出示了令牌,直奔叶悬渊营帐。这时候已经是八月十五早晨了。
叶悬渊刚起,就听说三十八在营帐外。
“让他进来。”
门口的守卫让开了位置,三十八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单膝下跪道:“将军。”
“何事?”叶悬渊打湿帕子,开始洗脸。
“唐姑娘那边,去了人。”
“什么人?”
“血衣夺命。”
叶悬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道:“知道了,继续回去守着,他有任何异动,尽量保她周全。”
“将军不去?”三十八蹙起了眉头,男人在这个方面怎么能够退让呢?
“你这么想让我去?想看热闹?”叶悬渊笑了笑,直接戳破了三十八的心思。
三十八和叶悬渊平日相处也不是很密切,所以叶悬渊在他心中的印象该停留在在习武场上和战场的英姿勃发。
“将军恕罪!”三十八吓得不轻,将军这话说起来真的是有些吓人。
“起来,本将有那么可怕?”叶悬渊就是不太懂现在这些年轻人在想些什么。
“不不不,不可怕,不可怕”才怪,三十八冷汗都出来了。
“先回去吧。”
“是!”三十八这次没有多说什么话,直接退了出去。难怪七十五打死都不来,还叫自己来,没想到将军居然是这样子的将军。下次不来了。
三十八走后,叶悬渊就开始不淡定了,蹙起了没有,手中拧帕子的力道重了许多,帕子不受其力,直接裂开来。
叶悬渊听到刺啦的一声,把手中的帕子直接扔回了水盆中,出了营帐去。
“本将军去一趟颠城,这边若是有什么事即刻来报。”说完叶悬渊匆匆而去。
守帐的两个士兵面面相觑。
“你说将军这是怎么了?”
“肯定可三十八有关。”
“我还知道呢!”
……
自从昨日卿政来了以后,唐砂耳边就开始出现了一些聒噪的声音,但是至少也是热闹了几分。
唐砂现在是不打算告诉卿政关于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心中带了些莫名的疼惜。这么好的儿子,那人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呢?所以她对卿政的态度也是能包容就包容。这孩子也是缺爱。
昨天晚上两人一起去逛了逛,然后回了府。卿政这等人理应不差住的地方,可是偏偏要住在墨府。唐砂就随意为卿政安排了一个院子。
卿政也是住的欢乐。
今日一早卿政就守着唐砂门口,唐砂一出来,就见卿政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满脸笑意的看着他。着实晃眼。
唐砂看了看今日的天气,还算晴朗,所以晚上的月色应该也是不错的。今夜可以好好赏个月,吃点小月饼。
她还记得去年的中秋节,在芳华园,自己第一次带着青兰他们出去玩,路上还遇到了叶悬渊,自己还偷了他的钱袋子。
感觉发生了很久,又感觉这件事情就在昨天一般。第一次见到叶悬渊,确实长得还挺好看。
“小明这一大早起来就面带春风,是想我了吗?”卿政看唐砂嘴角挂笑,媚声问道。
“走,吃饭去。”唐砂没有回答,拍了拍卿政的肩。
卿政也不追问,跟了上去的。
卿大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去了何处,他手下从来不养废人。
此时的卿二是那个最焦急的人。这卿大啥时候这么不靠谱了,死活倒是说一声呀!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见卿大远远捂着脖子而来。
卿二迎了上去:“哥!你干啥去了?”
卿大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这厮下手可真重!”
“哥!你不会打不过那小白脸吧!”卿二怀疑的看着卿大。那小白脸虽说也是挺厉害,但是自己大哥未必打不过,难不成:“哥!你不会是放水了吧!”
“我没有!”
“那你怎么输了?”
“我……”卿大一想到昨天三十八号的行为就觉得,面红耳赤,嘴角似乎还存留着他的温度。
“你脸红什么?你是感到很羞愧?”卿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经受了什么。
“懒得和你说,反正人跑了,主子那边我自己会去请罪。”这时候有主子在,可能姑娘那边也不需要他们看着了。
卿二知道主子一向心狠手辣,这戏大哥免不了收到惩罚。
……
唐砂和卿政两人边吃早饭边聊到:“你知道沈幽来过这里吗?”
“知道。”卿政答道。
“你们信楼出了什么事?”唐砂没有旁敲侧击,而是赤咧咧的直接问。
“东郊谷中瘟疫,一把火烧了。”卿政也没有隐瞒。小明想知道告诉她不就好了。小明知道的东西可能比自己知道的还多呢,不是吗?
唐砂蹙起了眉头,瘟疫是个什么鬼玩意?
“你这何时离开?”唐砂问道。
“今日过了便走。”卿政其实来颠城不全是为了唐砂,他自然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想去横山里面看看。若是没有结果就罢了。就看看小明能不能告诉他些什么。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卿政忽然道:“你可知我和叶悬渊是何关系!”
唐砂嚼了嚼嘴巴里的咸菜:“知道。”
“他倒是什么都和你说。”这也愈发确定了卿政的猜测,唐砂那次去军营找的不是宁歌而是叶悬渊。
“就说了一些你们以往的事情。”唐砂不想让卿政对叶悬渊怀有什么责备。虽然知道他们之间其实已经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那你也知道小诺?”卿政放下了筷子,看着唐砂。
唐砂没看卿政,点了点头。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你的眼睛,和小诺的很像?”
卿政这一句话把唐砂问懵了。她忽然想起了在王府门前卖美人包的那次,叶悬渊好像说过,她长得很像他的一位故人。自己当时还不信呢,原来如此。
那那一次在街上,是不是也是因为这双眼睛,所以叶悬渊才会牵她,安慰她?叶悬渊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也是出自于对卿诺的愧疚?
特么的这么狗血的剧情都被她给碰上了,难怪叶悬渊喜欢盯着她的眼睛。这卿子廉可以呀!若是自己真的喜欢叶悬渊的话,一听了这话岂不是特么的就炸了!这招挑拨离间用得是妙极!他娘的!
“你对我这般也是因为我眼睛像你妹妹?”唐砂挑眉反问道。
卿政这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开始你在风雪醉我注意到你,确实是因为你这双眼睛,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和小诺不一样,很不一样。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卿政这句话似玩笑又似真心,唐砂分辨不出来。
只见唐砂笑了笑说:“那城东养猪场那些猪还都不一样呢。”
“噗~”卿政觉得小明真的太有意思了:“哪有拿自己和猪比的,小明你怕是第一个。”
唐砂耸了耸肩,只有自己别别人对自己更狠,别人才无法伤害到自己,这就是活了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笑着笑着,卿政就停下来了,眼中开始闪烁着一些晦暗之色:“那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了吧。”
唐砂也收起了笑,点了点头。
“你说我该怎么待他呢?”这个问题其实卿政不仅是在问唐砂,也是在问自己。自己刚开始的时候想过直接杀了叶悬渊,以解心头之恨。可是自己无论怎么做,小诺都回不来了不是吗?
卿政觉得这么多年来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给小诺留个全尸。最后自己看到的,只是鲜血淋漓,肢体破散!
叶悬渊!叶悬渊!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们不会去那个地方!若不是你没保护小诺!小诺就不会死!为何只是小诺死了,你却还活着?
卿政一边责怪着叶悬渊,一边又很自责,不是经常在小诺面前说自己天下第一吗?为何到最后,自己却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
但是卿政有时候却又很庆幸,叶悬渊还活着,至少自己还有个念想不是吗?至少还有他活下去的动力,叶悬渊不死,他不死!
更加值得庆幸的是,遇到了小明。在小明身上,他可以看到生命,可以感受到活着的美好。
唐砂有了一些内力,卿政刚才体内气息的强烈变化,多多少少感受得到。极其不稳定,而且暴虐。
“其实……看你自己吧。”唐砂本来想说,其实这个事情不能全怪叶悬渊,他毕竟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但是这样的话唐砂实在也说不出口来。自己不是当事人,不能明白其中的感情,所以不能说的那么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