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惩罚与救赎

    

    “散播谣言的滋味很爽吧？”伊森说出这句话时，楚莹的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明明做的滴水不漏，为什么会被知道。

    伊森低头凑近楚莹的脖颈，楚莹感觉得到他身上那种冰冷的温度，两腿有些发软：“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照片啊。”伊森在她耳边呢喃，那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仿佛能夺人心智，“你把偷拍的照片印成传单，不就是想让刘琪难堪吗？”

    又是刘琪！

    “凭什么？刘琪她只是有个大小姐人设的疯丫头！她本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蠢货，除了李佳美那个书呆子，大部分人都是想捞点好处罢了！像她那样的白痴，凭什么伊森和吉修都围着她转！她自己总是跟伊森在一块，却跟吉修一起回家！像吉修那种优秀的人，凭什么让刘琪那家伙践踏！”

    “啪！”

    一声清脆的掌掴响起，楚莹感到脸蛋剧痛，她捂着脸看着伊森。

    “哈哈……说的还真是义正辞严……”伊森的眼睛散着红光，“就因为你看不惯刘琪跟自己仰慕的人在一块就在背后诋毁她吗？你说别人蠢，可事实上真正蠢的人是你。就因为嫉妒她所以才犯下蠢事，现在，你也马上就要为自己的犯蠢付出代价了。”

    楚莹看到伊森露出獠牙的时候，她害怕地大叫转身就跑。伊森却不去追，因为他知道楚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楚莹亡命地奔跑着，可是不管怎么跑，她又跑回来了。不管试几次都一样，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循环。

    看到返回来的楚莹，伊森的嘴角勾起，那表情不能称作是善良。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楚莹感到恐惧。伊森每上前一步，这种恐惧感就递增一分。楚莹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游戏结束。”伊森抓着楚莹的肩膀，低下头轻声在她的耳边说，“不要这么害怕嘛，这是你应付的代价。”

    话音未落，楚莹脖子上就有一阵剧痛传来。

    “啊！”

    两颗锋利的獠牙刺进了她的颈动脉，难以忍受的疼痛和一股奇异的晕眩同时蔓延全身，渐渐的力气就弱了下来。伊森的手一松，楚莹就倒地不起了。

    “她的血还真难喝……”伊森用手擦了下嘴角上的血迹，血红的双瞳变回淡紫色后，他开口道，“零，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海零冰冷地看着倒地的楚莹。

    ……

    “救命！救命啊！”楚莹不断地呼喊着，她被绑在悬在空中的十字架上，双臂张开被铁链绑住，双腿并在一起。她的身下堆满了被血水浸得乌黑的骨骸，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天空似乎也被血染红了，所见之处只有一片猩红。

    天空上出现了一片黑色的东西，仔细一看，那是一群蝙蝠。黑压压的一片，成群的飞来。

    成群的蝙蝠从楚莹的身边飞过，利爪划过她的皮肤，鲜血喷涌而出。

    “啊！”

    锥心刺骨的感觉，让她感到生不如死。

    “救救我……”

    此时的她已经十分虚弱，眼泪早已流干。遮面的伊森站在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看到这个跟恶魔一样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楚莹悔恨不已，她在心里不停地祈求到：神啊……救救我……

    猩红的天空出现了一个光点，逐渐扩大，取代了猩红。伊森、蝙蝠群逐渐消失，楚莹身后的十字架也渐渐破碎。从空中坠入的楚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她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个银发，看不清五官的人。

    他的声音空灵，仿佛是从远处传来：“我只能救你一时，真正能救赎你的只有你自己……”

    楚莹嘤咛一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待的地方正是自己的房间。

    “呼……原来是梦啊……”刚说完这句话，楚莹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痛，她走到镜子前偏过脖子看了一下，除了蝙蝠的印记外，还有一对牙印。

    “刚才的一切不是梦啊！”楚莹有些后怕，她想起银发男子跟她说过的话。

    要想不被吸血鬼杀死就只有……

    第二天，蝙蝠印记的传言依然弥漫在学校里，很多人老师都无精打采的。他们无心授课，干脆就让学生们上自习了。而17班的四个人溜到了天台上。

    “是你把她们咬伤的吧！”刘琪盯着吉修的脸，学校里出现吸血鬼的事件，刘琪的第一反应就是吉修干的。

    “不是我干的！”不是他干的，吉修当然不承认，“我可是迈卡维下任亲王，我可不会犯下密党戒律的蠢事！除了过度饥渴或是被冒犯的话，我们密党是绝对不会出手袭击人类的。”

    “那是谁干的？”佳美一时想不出谁是袭击者。

    海零知道一切的实情。

    魔法使的职责是帮助人类，驱邪除魔，但魔法使也有选择不帮助他们的权利。血族袭击人类只是为了猎食，但如果他们玩弄人类的话，魔法使肯定会出手阻拦，甚至了结对方都有可能。但次事件的源头来自人心的嫉妒，算是她们咎由自取。伊森并没有想要取她们的命，海零也不会干涉。

    “你们俩不会忘了还有一个家伙吧？”看到佳美和刘琪对自己的怀疑，吉修的脸色十分难看，“那个家伙可不受戒律的束缚。”

    “你现在才想到，有点太晚了吧！”伊森的声音从几人的身后传来，他坐在天台的轿顶上，“你个密党的准亲王居然会被人类耍得团团转，还真是笨！”

    “你说谁笨！”

    “说的就是你！你自己犯蠢也就罢了，你还把刘琪卷进来！要不是我，刘琪还不知道要被那些女生欺负成怎样！”伊森的话句句逼人，说得吉修自愧不如。

    “怎么样？她决心认错了吗？”海零看向伊森，看到伊森的表情后，海零知道已经办妥了。

    “是啊，那个女生已经往广播室去了。应该是要解决这件事了吧……”

    海零和伊森的话佳美他们听不懂，看到刘琪那呆呆的表情，伊森越看她越觉得可爱。

    “回班吧……一会儿就有好戏上演了……”

    时间回到楚莹昏倒之后——

    “变成这样，只是你咎由自取……”海零叹了口气，冷眼的看着她将她抱起，“伊森，我把她带走了。在结界解除后，你就用瞬间移动离开吧。不然的话你会被血猎盯上的，你想逃说不定都来不及。”

    “多谢提醒。”

    在结界解除之后，他们在原地就消失不见了。原本无人的街道也变得人来人往，没有人知道在这里发生过吸血鬼对人类女孩的惩罚游戏。

    海零将楚莹送回家里，他的手盖在楚莹的额头上。白色的光进入她的身体后，海零就离开了，海零对楚莹施展的魔法也开始有效应。楚莹陷入海零施展的梦境中，体会无尽的痛苦，无尽的绝望。如果她有想要得到救赎的一刻，噩梦就会转好，梦境的魔法就会解除。

    这是一次自我救赎的方法。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楚莹忐忑的站在广播室门口，她心里很害怕，可是这是她自己犯下的过错，她必须去弥补。

    推开广播室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楚莹打开广播室的麦克风开关，连接学校里所有的音箱设备。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好，我是高一·14班的楚莹。现在，我有一件事想要说明一下。”楚莹深知自己踏出这一步后，自己不会被原谅了，“那份传单……是我……散播出去的……是我散播的谣言！”

    当楚莹说出口的一刻，学校里炸开了锅。刘琪跟吉修的事情又被翻出来，很多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因为我很仰慕吉修同学，我也很嫉妒刘琪同学。当我看到吉修和刘琪走在一起的背影时，我的内心被嫉妒占满，我就用手机拍下了他们的照片并打印成传单传遍学校。”说到这，她哭了起来，“是我错了，对不起，我只是很嫉妒刘琪才做出这种事。对不起，对不起……”

    楚莹的话句句透露着她心里的愧疚，可有些人却开始嚼起了舌根。

    “什么啊？原来是她干的！”

    “我就说，刘琪才不会这么做，她果然是被冤枉的。”

    “就她这样，吉修同学才不会看上她。散播谣言的小人！”

    原本背后说刘琪的人立刻变脸说楚莹的不是，看到他们的嘴脸，刘琪觉得很厌恶。她跑出教室直奔广播室，对全校师生说道：“我原谅你！你是个有勇气的人，敢做敢当！”

    楚莹一下子扑进了刘琪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通过广播，所有人都听见了楚莹的哭声。抱着她的刘琪却突然大叫起来：“你、你脖子上的印记消失了！”

    脖子上有印记的人都互相看了一下，但发现印记并没有消失。而广播里传来楚莹兴奋的声音：“真的！印记真的消失了！太好了！”

    这是伊森做的，当那个人做出发自内心的道歉时，那个人脖子上的印记就会消失。当然这个方法也传播了出去，为了自己不被吸血鬼咬死，欺负过刘琪的几个女生都乖乖的向刘琪道歉了。

    楚莹因为散播谣言被记了处分，但她知错能改，敢做敢当的精神得到了大家的原谅。至此，谣言的风波就此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