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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关系，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操大爷又在作死的边缘，无底限的来回试探。
他只顾着吃自己的真香隔夜饭，却没看到凌灵的脸色，黑得都跟锅底有的一拼了。
是她错了。
她就不该跟操大爷多说一句话，找气受。
正当凌灵想离桌走人，约摸是操大爷吃饱了，想说话了，支起身子，嘟嚷道“：朗少主是毒蜘蛛门的未来当家人之一，而朗大小姐也是有力竞争者之一。还有人说，这位朗大小姐还没生下来就被朗家老族长定为未来族长，她爹朗连峰，现任族长也是沾着这事的光，才坐稳族长之位。”
“噢？你继续说，说到我满意了，明天给你加菜。”
凌灵刚把话说完，眼睛放光的操大爷，腾地一下坐得正经了许多，他就喜欢实惠的好处。
“说话算数！”
“算数。”
还好，操大爷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弱点。不然，她就是砸破脑袋，也没法从操大爷的嘴里，掏出半句有用的消息。
“嘿，外边的人都说，毒蜘蛛门这几年的势力之所以强大，全仰仗着朗凌阳，也就是那位朗少主，他可不简单呐！”
“不简单？这我可看出来了，有野心的人呗。”
操大爷赞同的点点头，顺手操起桌上的空碟子，饥饿难耐的舔着上边，残留下来的残羹剩饭。
这一波操作秀下来，整日喊自己苦逼到快饿死的小松鼠看了都惊呆住了！
这还是人吗？
分明是饿鬼转世呀！
“咳，这是我抓来的鱼儿，你要不来点儿？”
小松鼠见凌灵有心想跟操大爷再聊下去，又实在没眼看操大爷再舔第三遍碟子的寒碜样，大方的贡献出一条烤鱼。
“等你把话说完了，这条烤鱼就归你了。小可爱，你快把碗筷收走，我不想看到有人连干净的碗筷都不放过了。”
“好。”
小松鼠得了令，立即执行。
面前什么都没了，这让操大爷的心里反而舒坦了些，他这也不是饿，更不是嘴馋，就是看不得面前摆有能吃的东西，却平白的浪费了，多可惜啊！
“那我再接着说，那个老族长一直主张着称霸整个毒域，现任族长朗连峰主张的是称霸整个驯兽大陆，为此没少招惹外边的势力。听说，连罗盘门的人都得罪了不少。”
“……他很强吗？”
“呃，这也是我听人说的，一星驯兽师的修为吧？”
操大爷不得不强调了一遍，他知道的这些事，也都是他听别人说的，他又没亲眼见过朗连峰本人，哪知道事实究竟如何啊？
“不自量力。”
凌灵还当朗连峰会是个多强的人物，却不过是个一星驯兽师修为，也敢大放厥词，当自己活腻歪了吗？
操大爷撑着脑袋，打着哈欠，他早年养成的坏毛病，一吃饱就想睡。
“哈，谁说不是呢？我们也这么想，却也没见罗盘门派人来收拾他这小小的毒蜘蛛门啊？”
操大爷就着一旁的茶杯，灌了一大口的凉茶水。
凌灵隔着点距离，都能看清茶杯里还漂浮着一具尸体。
这人活得也太糙了，难怪会有人送外号，糙大爷！
生生的把自己一个年轻人活成了糙大爷，可想而知，这操大爷过的日子有多大糙且不惜命了？
“也是，为何罗盘门就能忍下这种事呢？”
凌灵也做不解状，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但也想听听操大爷的看法，说不准会她的想法要客观些。
操大爷一手摸着小松鼠，一手摸着桌，桌面上还残留一些油渍，要没抹布来擦，那拿七条尾巴来擦拭，应当也会很干净吧？
说不准，他还能尝尝味道？
“呃，要我说，兴许罗盘门没把毒蜘蛛门这小门小派放在眼里，才没管这事吧？我还听说罗盘门已经不是罗盘门了，罗盘老头也不是罗盘老头了，没了罗盘，老头也不是老头了……？”
操大爷压低声音说道，凌灵还当他是怕有人偷听，等凌灵细看过后，压着笑意，愣是没敢告诉小松鼠，它视为宝贝如生命一般重要的尾巴被人当抹布使。
“噗，哈哈，那个，操大爷，那你说，说毒蜘蛛门会不会有希望成为继罗盘门之后的第一大门派啊？”
“会，当然会！我们毒域的人做事，就没成不了的事。”
操大爷说的话，凌灵不得不点头称是。
那也是因为这话是从操大爷的嘴里说出来，凌灵才会认同。
毕竟，以操大爷一个普通人的身手，也能将小松鼠当抹布使，还能让小松鼠舒服到愣是没觉察出来，这不是本事，什么才是本事？
“那我要是问，关于十多年前的事情，你……？”
“问，没有什么事是我操大爷不知道的事。”
操大爷扯过小松鼠的尾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尝到了多种味道，说是人间美味也不为过。
“洪家村，你听说过吗？”
凌灵按压着抽搐的脸颊，堵住自己的嘴巴，有些话，还不到时候说。
等操大爷把洪家村的事说了，她再告诉小松鼠，应当也不迟哈！
操大爷不舍的放下小松鼠的尾巴，还缺了点什么，不够味。
“听说过，暂时想不起来了，等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
操大爷抱着小松鼠，就往后厨走，一眼都没看一脸纠结的凌灵。
“这……？”
凌灵不放心的跟在后边，操大爷还说洪家村的事，那他就还没到死的时候，她得跟过去看看。
小松鼠惬意的翻了个身，只觉着身上暖烘烘的，怪舒服，怪烫，怪烧焦味……？
操大爷一闻到烧焦味，陶醉其中的舔着小松鼠的尾巴尝味道，香喷喷，这就是再好吃不过的美味了。
“咳，操大爷，你该出去揽客人了。”
凌灵一手夺过小松鼠，一脚将操大爷踢了出去，看来她得背下这锅，才能救操大爷一命了。
操大爷摸着自己的屁股，回想着美味，嘴里还不忘念叨道“：外边下着雨，那么久都没来一个客人，叫我到哪儿去揽客人啊？老板都是没良心的黑心人，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兽！”
这会儿，操大爷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曾是老板。
凌灵看操大爷出去了，她抱着小松鼠，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该怎么做，才是上上之策？
别的不说，光是记仇的这本事，那就是小松鼠的强项。
突然，凌灵看到小松鼠张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她脑子闪过一道光，将小松鼠的尾巴塞到了它的嘴巴里。
小松鼠不觉有异的闭上嘴巴咬了咬，味道还行，就是太疼了！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