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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怪物盯上他了？
他可不想死，不想死。
“唔？”
石榴在心里默念着“师父，师娘保佑”的话，还不到第十遍，他便被人悄无声息的抓走了。
跟他同一房里睡觉的师弟，熟睡成大字型，未察觉到一点异常。
等石榴再睁开眼睛，抖成筛子状，想要说话，却又发现自己的嘴巴被冰封了起来。
“人交给你们了，话要问，人不能出一点事。”
凌灵将石榴放在地上，交代了话，才飞身出去。
要照红珠子的毛病，准是吸干石榴的血和灵力，再探查石榴的灵识，抽取有效的记忆片段，这不就是很轻松的完成任务了吗？
“红珠子前辈，你歇会儿，这事有小爷来办，准没问题。”
小松鼠比划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也不等红珠子说自己看不懂意思，它就已经跳到了石榴的肩头。
屋外，夜鬼衣遮掩下的凌灵，没有立刻赶去帮万兆日，而是显现出一脸的颓废。
“只求个问心无愧，就够了吗？”
这句话是蛇女曾问过她的话，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从未承认过，自己也会后悔。
万四和万兆日之间的恩怨，凌灵不愿意插手。
万神门弟子几乎都成了妖人，她真就能做到罢手不管吗？
逢春镇，也会有人说她灵煞是个仁善的修炼者，烧香祷告，求她救救他们的家人，那她也不再管了吗？
“凌灵，你怎么变了？”
凌灵在问自己的心，随着轩辕曦和蛇女跟她在无根柳枝阵一事别后，她就不敢再管闲事，整日除了查洪家村的事，也就只剩下闭关修炼。
她的心，早就冷如坚铁，又为何会痛？
万兆日跟万四打了半夜，有隔灵阵将他们与外界隔绝，没人能知道他们在交手，一般的外人就看不到他们。
万四一直在逗万兆日玩，明明有把握杀了万兆日，却总是故意放水。
“万四，你这是在存心侮辱我，我要杀了你！”
万兆日也是嘴上骂得凶，心里发怵，都没敢尽全力，仅是意思意思的跟万四交手。
凌灵有法子探听到他们在做什么，交手半天，两人的灵力损耗不大，都是在摆架势吗？
“小丫头，你回来得也太快了吧？”
小松鼠才刚审问了石榴，都没仔细推敲整理石榴说的事情，便看到凌灵从外间回来。
“他说了什么？”
“哦，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杀了他也没用。”
“嗯。”
凌灵对此类回答，已是心里有数，待听到小松鼠说了出来，她更坚定自己的判断，石榴一定知道些什么事。
凌灵抓过石榴的手，以灵力一探其脉搏，连驯兽者都不算，更不用提契约妖兽。
“奇怪，以你的年纪，就算你的资质再差，也不该连一只契约妖兽都没有啊？”
“你是何人？难不成，它们就全都是你的契约妖兽？”
别看石榴的年纪不过十六七岁，但他轻狂不羁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细腻的心。
要不然，他也不会活得比其他剩余的师兄弟要明白？
凌灵扫了小松鼠它们一眼，特别是红珠子。
红珠子飞飘到门口，愤愤的想：一个好好的黄毛丫头，成天板着张小脸装深沉老女人，忒没意思了！
别人都是经历过绝望之后，才走向懂事。
该不会是因为那两头灵兽……？
红珠子因萌生出想要了解凌灵的想法，以至于后来，它只认凌灵一人为主，不再易主。
“我是路过打酱油之人，凌曦。它们，是我的妖兽。你要是看中谁，跟我说，我可以帮你拉线？”
凌灵挤眉弄眼的示意石榴可以考虑选择小松鼠，万神门的弟子也未必都得修炼冰系灵诀或者是火系灵诀，来个五行全能的修炼天才驯兽师，也未尝不可啊？
石榴顺着凌灵的示意，看向臭脸的小松鼠，不失天真可爱，他摇了摇头。
“嚯，还有人会嫌你啊？小可爱，看到没，石榴不喜欢你，怪你长得太软萌了。”
凌灵顺手拽过小松鼠的尾巴，展现出七条尾巴的美感。
石榴面露痴笑，想要伸手去摸小松鼠尾巴的时候，不经意间的看到七条尾巴落在窗户上的影子，回忆起自己曾看到过的一个画面，血腥又诡异。
“啊……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求求你……？”
石榴突然崩溃的大喊大叫，蜷缩到床底下，任凭凌灵说什么话，他都不肯出来。
此时，门外来了人影。
“灵师妹，我有要事跟你说，不知你睡了没？”
是万四。
“何事？”
凌灵考虑到万四所说的要事，极有可能跟石榴，又或者是跟万兆日有关，她不好装睡。
“我想看到你，再跟你慢慢说。”
万四的声音刻意放温柔了许多，他想多见到凌灵，那就只能是别人多出些事了。
凌灵挥下手，将小松鼠它们都收了起来，唯独落下红珠子。
“到底是什么事？”
一打开门，也没请万四进房间里坐，凌灵就已经先问起事了。
“灵师妹，不知你是否听说万兆日这个人？”
“万兆日？姓万的人，都是你们万神门的人吧？很遗憾，我就认识你这么一个姓万的人。”
“他，是我们万神门的公子，为人最好玩，又好色，你要当心些，可不能被他这种人骗了。”
“呵，四师兄，你多虑了。你看看我这身打扮，谁看到不会说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啊？”
凌灵的嘴角含着戏谑的笑，她看万四，是越看越有意思。
一个坏事做尽的人，竟会来劝别人防着另一个坏人？
还是说，万兆日从万四的手里逃了？
“你不懂，那种人很危险。若是碰到了他，不要害怕，有我在，不会有人敢伤害你。”
万四说着动了心思，上前来想握住凌灵的手，被凌灵躲了过去。
在他的脸上，隐藏着几分不如意又懊悔的神情，像是在怪自己过于轻浮了，吓到了凌灵。
“别人如何，暂且不关我的事，你待如何，却要权衡利弊，我可不是个好蒙的人。”
凌灵指的是妖人一事，既然万四敢做出保证，最好是真的，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