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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他吓得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等发白医师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转过头去，却不见人。
“哇，你转来转去的想要死人啊？”
用脚趾头想，他都知道会是多事的水蔓。
除了她会这么整人玩，也再没别人。
“分明是你心里有鬼，做贼心虚。说吧，为何要下凡间？”
“我下不下……不对，谁跟你说我要下凡间？不是，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是你想要偷下凡间吧？”
“我要下凡间，还需要像你这样鬼鬼祟祟的下去？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奉了蛇母大人的命令，到下边找王回来。”
发白医师原想倒打一耙，找个借口，为自己开脱。
没成想，水蔓真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之时，他倒成吃黄连的哑巴。
“我也是这么想的，到下边去请王回来主持大局。你，你要不要顺便跟我一起下去？”
“呵，你会有这么好心？你要想占我的便宜，得明说。”
狡猾的水蔓也不跟发白医师再说下去，转身先行一步。
背过身去纠结的发白医师，还没纠结出一个结果，再去看身后，已然没有水蔓的踪迹。
“可恨的小女子，又把我耍了！”
发白医师也不再犹豫，跟着下凡间，不就是自己独行去找轩辕曦，他自己也能行。
飞至半道，忽而想起某个人的水蔓，干脆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让发白医师跟过来。
发白医师追寻水蔓的气味才落地，竟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便是一丝一毫的气味，也没有，好像这人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个鬼丫头，心眼太多！不想让我跟着，我偏要跟着去看看。”
发白医师拿出一颗拳头大小的水晶，仅在水晶上边，转个三两圈，施以灵力。
不久，上边竟显现出水蔓所处之地。
“哼，一个毛丫头而已，也想跟我斗，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不能甩开我？”
发白医师有了新的想法，他不急着跟上去，等水蔓到了目的地，他再过去也不迟。
而且，他要是跟得太近，搞不好是会被猎物发现的。
“你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去处，看你过得像个人样，我也算是放心了。”
非凡国内，车水马龙的禄合街口，独卧在街头的十几个乞丐里边，就有水蔓惦记的人。
此人一听到水蔓说的话，起身就要走。
无论他到哪儿去，都没法摆脱这个梦魇，可恶！
“兄弟，你急什么走，难得有美女过来看我们哥几个，我们可不能怂啊！”
“是啊！姑娘，你要是看上了我，不需要银钱，只需要让我洗个澡，保准你满意……？”
这些乞丐都是没有老婆的人，也没有女人愿意跟他们。
为了讨生活，他们有些人甚至会自残。
总之，对他们而言，能有一顿饱饭，就已经是天赐之福。
“该死的人类，我杀了你们！”
秒动怒的水蔓，一条水色绳索勒住这些乞丐的脖子，仅需用一点巧劲，这些人都会死。
可动怒的她还没用劲，所操控的绳索一端被人紧紧的捉住。
一滴滴的鲜血，渐而染红一片空地。
“你个傻子，放手！”
“……！”
“土行孙十一，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心软，我就会放过他们吗？”
“杀了我！”
瞬间，怒在心头的水蔓，被眼前之人的一句话，怒气全消，只余下满腹的委屈与泪水。
她到底做错什么？
老天爷要这么残忍，她想要的男人，从不曾怜惜她半分。
从前的雷淳是如此，现而今的土行孙十一，亦是如此。
有那么一刹那，水蔓确实想要杀死土行孙十一，一了百了。
“你下来就是为了杀人？”
眼看着情况不妙，发白医师只能出手，阻断绳索的同时，将杀气正盛的水蔓一章掌推飞。
明明水蔓完全可以躲过去，却没有躲。
她的眼睛里，只想留住土行孙十一的身影。
土行孙十一没有看她一眼，哪怕是不经意看到她，也跟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毫无情感。
“你们认识？嘿呀，不愧是常来凡间办事的水蔓姑娘，认识的人真多。兄弟，你认不认识一个名叫沐香倩的姑娘？”
也许是天意，也可能是凑巧，发白医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刚好提起的人名，足以引起心已死的土行孙十一的在意。
土行孙十一没有多想，紧抓着发白医师的手腕，逼问道“：她在哪里？你认识她，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沐姑娘她……？”
发白医师正要说实话，被蛮横的水蔓推到一旁。
她在解救发白医师的同时，也在回答土行孙十一的问题。
“死了。我告诉过你，她已经死了。你见着一个人，就要问沐香倩这个女人，她可是灭你师门的恶毒女人，是你的仇人！”
又是避不开的事实，土行孙十一想要忘，却忘不掉的事实。
是，他跟她之间是有血海深仇。
但，也有爱。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大爷，还请你告诉我，你和香倩的认识经过。”
“小伙子，这个事嘛……？”
发白医师再次想回答，但又一次被水蔓推开，还被她的眼神威胁。
他像是那种会被人威胁的人吗？
“这个事，她没说慌，沐姑娘她确实是死了。”
诡计得逞的水蔓，趁土行孙十一失神绝望之际，将其打晕带走。
发白医师因没有去处，又挺好奇水蔓对一个人类男子好到出奇的原因，所以默默地跟在后边走。
臭烘烘的乞丐，换做是一般人早就恶心到想吐，更不必说是亲身抱着走，还亲自为其梳洗更衣。
“我从未见过你对人温柔，以前雷淳在的时候，你也没对他那么好吧？”
“你只需要闭紧嘴巴，我也会闭紧自己的嘴巴。”
“这就不必了，我跟那女人的事情，不需要隐瞒。”
“当真？”
水蔓认真的反问，问得发白医师的心里一时反而没了谱。
他到底下来干嘛啊？
在潜龙岛，总要受某个女人的威胁，好不容易下来一趟，他还是逃不过女人的威胁。
“他的伤势太重，注定活不了多久。”
“你能救他？”
“我为什么要救他？我是潜龙岛上的医师，不是凡间的……？哎，他中的是我研制的胭脂虫毒？”
说是不救人，发白医师的手却不自觉的搭上土行孙十一的手腕，认真把脉。
这没把脉还好，他这一把脉，把自己为给吓了一跳。
他可从没害过人，那这个人怎么会中他的毒？
“我逼他服下的毒药。”
“为什么？”
发白医师震惊到失声，他没听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