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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璎派出先遣队十一人登上北竿岛,他们用几天时间建设营地,准备了最基本的生活条件。
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他们人手太少,刘亚辰写了信,派出一个家丁做使者,回大陆向刘璎禀报。从此开始,不断地派出人员乘船运送到北竿岛,还带过来两艘自家生产的小帆船,北竿岛的基本建设就全面展开了。
砖瓦窑盖起来了,到山上伐木,选择建筑用材,当然关键材料还少不得从大陆运送过来。
刘璎指示:可以从马祖的两个岛屿上就地招募壮丁,对身体和年龄都有要求,不能滥竽充数,并从中选拔优秀者加入家丁队伍。刘璎还特别提到,要注意有使船经验的人,为将来的海上贸易准备更多的水手。
岛上的房屋开始建设了,各项事务慢慢走上正轨,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刘亚辰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现在可以抽出时间了。他带上写好的告示、界碑、笔墨纸砚,还带上三个人,乘坐两艘小帆船,沿着海岸线向岛的另一侧驶去。
他带着界碑,我们就知道他的使命了,他是遵照刘璎的指示,对岛上村民宣示土地所有权。
他带的人也都是各有职责,其中一人是他的堂弟叫刘亚东,当然也是刘家家奴的身份。刘亚辰带着他是要在岛屿东部渔民聚集的地区开办一个商铺,卖村民们需要的日用品,刘亚东就是他安排做商铺掌柜的。这个商铺除了卖货还有一个功能,是管理村民用地的契书,是代表刘家管理这里的土地,也就间接管理村民了。
还有一个人是盖房子的工匠,是来给商铺盖房子的。
这两个人要留在那边盖房子,办商铺,带的东西多,所以他们单独需要一艘船,否则一艘船就足够了。
小帆船方便驾驶,容易操纵,很快就能学会,帆船轻便还速度快,的确是近海航行的便利交通工具。他们的小帆船出现在渔村的沿岸,渔民们并不觉得稀奇,因为岛上已经有渔民购买了这种小帆船。
刘亚辰来到一个小渔村,登岸后他们首先树立界碑,这就引来渔民们围观,趁此机会刘亚辰就对渔民们宣讲。他说:“乡亲们,从现在起,北竿岛就不再是无主的土地了,整个岛屿的土地已经被我刘家买下来,今天我就是来树立界碑的。我叫刘亚辰,是管理这个岛上土地的管事,有话尽管对我说。”
村民们闻听此言顿时紧张起来,因为这牵扯到每个人的利益。此时的人们还是明白无主的土地可以由官府卖给需要的人,从而有了土地所有权的变更。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出面购买而成为地主,可是这荒岛谁也不愿意花那个冤枉钱啊。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因此也不会无理取闹,只会关心自己的利益。
村民们越聚越多,都是被界碑吸引来的,人们都小声交流着。终于一有个村民说话了,他问:“刘管事,我们原本世代居住在这里打渔为生,现在土地归了你们刘家,我们的房屋怎么办呢?总不能把我们赶走吧?”
他说的“世代居住”到未必,有在此生活多年的,也有刚来的。
刘亚辰说道:“乡亲们请放宽心,我家主人心地仁慈,体恤你们谋生不易。这里的土地归我刘家了,可也是刚刚买下来的,这里的土地变更了主人,可是总不能断了大家的生路啊。因此我家主人说了,到现在为止,凡是已经居住在这里的村民,你们房屋所占的土地可以继续使用,我刘家给你们这些宅基地免除地租,并且是永久免除地租,你们可以世代相传。从今天起我们就会给各家各户办理契书,作为凭据。”
这一下场面热闹起来,村民们都露出了笑脸,刘家的大度让他们放心了,同时也有了一份感恩的心。
众人都嘁嘁喳喳的议论,场面兴奋热烈起来。
过了一会,有一个村民问道:“刘大人,如果再有新来的渔民呢?他们是不是也同样可以在这里盖房子,占用的土地是不是同样可以得到免地租的契书呢?还有我们的子女长大了要独立门户,也需要扩大住房用地,是否也可以得到免费的宅基地呢?”
手中有权不得了,刘亚辰注意到村民们立马改口叫他“刘大人”了。
刘亚辰回答道:“刚才我说了,只是给现有的房屋住宅办免租契书,这是家主对你们的体恤,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从今往后无论新来的移民还是原住民扩大宅基地都要纳租,要办理租地的契书。但是我家主仁慈,说新的宅基地的地租是非常低的,绝不会按耕种土地来算。还有一条,这岛上的土地我们不出卖,只出租。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村民们懂了,他们这些人是幸运者,是例外,后来者就没这些便宜了。在场的人都感觉自己是幸运的,人就是这样,小小的特别待遇就会让他们有优越感。这种心理只有心理学家能解释。
有人迫不及待了,开始询问:“请问刘大人,我们何时能办理免租的契书呢?”
刘亚辰把刘亚东拉过来对村民说:“我们马上在这里建一个商铺,是卖日用杂货的,这位就是掌柜的,他叫刘亚东。等铺子盖好了,开张了,你们就来找他,他会给你们丈量土地,办免租契书。你们各家的界碑要自己准备,自己找石匠刻字。不过我要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谁家也不准乘机扩大宅基地,一旦发现,就取消他的优待资格。”
很多读者都没见过界碑,现代里没有私人的土地,当然也就见不到这种宣示土地所有权的界碑。界碑上醒目的字是家主的名字,还要刻上字说明土地范围,例如:由此向东多少丈,向南、西、北各多少等等的,总之要说清楚土地的边界和面积。界碑与契书配套,说明土地所有权。
刘亚辰还对村民们说:“商铺的房子马上就要动工,为此我们要招收几个瓦匠、木匠、石匠和壮丁,有愿意干活的就找刘掌柜的。”
今天刘亚辰带来的那个工匠实际上是工匠头,用现代话说就是工程师,负责设计和监工的。
此时的房子也简单,建房子的材料可以就地取材,岛上有树林树木,也有石料。特殊的材料可以用船只运输,比如在营地那边已经有了砖瓦窑,所以砖瓦就可以装船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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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商铺的地点是从地图上选的,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这里是岛屿西部的中间点,以兼顾岛上的各个村子,让村民们都方便购物。
反正土地都是自家的,哪里的位置好,地势好就选哪里。选好了一处地点,立起来一块牌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告示贴上去,那告示上写的就是刘亚辰刚才讲解的内容,也有招收壮丁的字句。
他们没有说招收多少个工匠和壮丁,实际上是多多益善,因为地处岛屿东部的营地也在建设,需要更多的壮丁。此外还会从中选择年轻力壮的充实家丁队。
这样的商铺在马祖岛上也会建立,同样可以招收那边的壮丁。
他们还带来了一顶帐篷,搭建起来就是刘亚东和工匠的临时居所。
刘亚辰临走时嘱咐他的堂弟:“亚东,哥哥给您这个机会你要好好干,别给我丢脸。”
刘亚东点头哈腰地说:“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勤快尽力,绝不敢出错。”
刘亚辰当上管事以后就提拔了自己的堂弟,这是不是任人唯亲呢?应该说是,但是并不犯忌讳,刘璎知道了也不会责怪。这是为什么呢?
关键在于他们的身份,他们都是刘家的奴仆,是主人的奴隶,主人对自己的奴隶不会怀疑他们的忠心。这一条才是最根本的,做主人的巴不得他们都多出力,哪能反对呢?比如刘家的大总管是刘义,他的弟弟刘永就是二管家。南平矿场管事韩宝贵就是包家寨矿场管事韩庭贵的弟弟,类似这样的关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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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建设慢慢走上正轨,摆脱了当初手忙脚乱的局面,于是开始寻找地点建设作为基础设施的蓄水池,解决饮用水的大问题。建水池需要水泥,于是最简易的烧水泥大锅被支起来,开始烧水泥。
这种烧水泥的办法产量不高,一天能出五百斤左右,如果用现代的水泥袋来装就是五袋水泥。勉强应付,有总比没有强。
别看产量不高,却非常耗费人力。石灰石需要粉碎,此时就是手工用锤子砸,这是最费人力的。所以一天五百斤的产量却需要十来个人。
蓄水池的地点选在一条小山沟里,落在两侧山坡上的雨水就都会集中到蓄水池中,目的就是尽量多的收集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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