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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家里遭难,官府勒索,自己家里已经一贫如洗,无奈来娘家求救。吕一鸣愚钝,对官府逆来顺受,他的意思就是向亲朋好友借贷,筹措银两以求救出他的两个哥哥。
这就让刘家为难了,现在的刘家已经不是往日,一千两银子谈何容易?再者说,有钱也不能去填这个无底洞。
为此刘家的兄弟在商议,也是费尽心机啊。
刘谨说道:“用银钱满足官府的勒索是没用的,我们需要另想办法。”
刘诠说道:“不给钱就得动武,反正大元的气数已尽,那些官老爷就是苟延残喘,还能蹦跶几天?”
刘诚:“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县城里,别说咱们一家,就是十个刘家也动不了县城啊?”
吕家不在县城里,可是县官老爷在县城里,吕家兄弟也关在县城的大牢里。元朝的统治已经不行了,可青田县城还在官府控制之下。
刘谨:“明的不行来暗的呀。别忘了咱家还有能人呀?杨六军、范七勇这两位还是有本事的。”
杨六和范七被刘家留下后,刘谨就给他们改了名字,都加了一个字,叫杨六军和范七勇,这才像个名字嘛。
刘诠:“对,这办法好。官老爷也不能要钱不要命啊?”
刘诚:“妹夫不是说他家老二的案子有苦主咬住不放吗,先把苦主制服再说。”
刘谨:“官府说苦主咬住不放那就是个说词,未必是真的。不过不管真假,官府拿苦主说事,我们就拿苦主开刀。对官老爷也是敲山震虎!再者说,按妹夫所说,这苦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乡间一霸,除了他也是为民除害。”
所谓的苦主就是打架斗殴中死者一方的家属,都是参与地痞斗殴的,也不是好人。他们与吕家同在一个叫橘树溪的集镇里,橘树溪到青田县城有三十多里。此时的官府对县城以外的控制力已经很弱了,刘家兄弟们很清楚,若想在这个地方算计苦主还是很容易的。
刘诠:“对,就这么干。再给知县老爷送一封信,吓唬吓唬他。这狗官若是不服,再想办法对付他。”
刘谨思索一下说道:“不过这事就算顺利办了,官府放了人,对吕家还是留有后患。官府知道了吕家勾结了什么强人,也会想办法对付。没机会便罢了,一旦有机会就会按通匪处置他们。”
刘诠:“大哥别想那么多了,顾虑太多就什么都别办了。”
刘诚:“可以让妹夫他们搬家躲起来,反正他们也一贫如洗了,走到哪儿也没牵挂。”
刘诠:“大哥,让妹夫一家留在包家寨不行吗?也好照应啊?”
刘谨:“如何安置也要听妹夫意思,还是把事情了解清楚后再说吧,眼下先在咱家里住着,也让母亲放心。”
刘家兄弟计议已定,就开始按计而行。
第二天刘诠找来杨六军和范七勇,目的是商议可行性和谋划行动方案。
刘谨则找来吕一鸣,因为这毕竟是吕家的事,刘家提出的办法行与不行还是吕家说了算,刘家是帮忙的配角,位置还是要搞清。
果然,听了刘谨提出的办法吕一鸣一个劲地摇头。他说:“我知道大哥是好意,也是真心帮我吕家,但是我觉得这么办不妥当。是违法还是合法的就不说了,这是以黑治黑的办法,这样做了之后我吕家今后还如何在橘树溪做人呢?”
刘谨看着这个迂腐的妹夫心中也是有气,难怪他吕家混到今天这一步。
刘谨说道:“妹夫你说这办法不行,那么依你该怎么办呢?还继续给官府筹措银两吗?你们前面给官府上下打点的银两还少吗?几千两都不止吧?”
听到这话吕一鸣也是一脸茫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这。。。。。。不拿银子官府也不放入啊?”
刘谨气急反笑了,真是读书读傻了。
刘谨问道:“你能确定交上一千两他们就放人吗?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官老爷把你家当肥牛宰吗?我明白地告诉你,你们吕家拿出来的钱越多,越痛快,你大哥就越出不来!这次给一千,下次要两千!前面被勒索了这么多你们还没看明白?同一个坑不能一次、两次、三次地往里跳啊!”
吕一鸣变得非常沮丧了,闷着头也不说话,场面冷了下来,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刘谨又加上一句:“你要知道,官府还会杀人的,明着砍头,暗着下毒手。在官老爷的眼里平民百姓算的了什么?何况大元气数已尽,那些当官的都知道,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明明是草菅人命还有谁来管他们呢?你也是读书人,读了那么多的书,你想想看,这种事没有吗?”
吕一鸣:“可是。。。。。。可是,我们报复了苦主也就得罪了人,今后如何在乡里立足啊?”
太懦弱了!这是刘谨心里马上想到的。他说:“有理就要理直气壮,对小人不能姑息,这才是立世之道。现在是乱世,就更要勇于坚守自己的利益,否则还有活路吗?”
然后刘谨站起来,说道:“你回去想想吧,想好了再告诉我。”
是啊,毕竟是吕家之事,他不能越厨代庖。吕家自己不想,他何必多此一举?
刘谨这话就很不客气了,并且有训斥的语气,说得吕一鸣很没脸面,低着头就出去了,样子非常沮丧。
吕一鸣一家三口住在刘家的客房。现在他家的小文被刘璎、刘珞兄弟找去玩了,家里只有刘诗一人在家。
吕一鸣回来就倒在了床上。刘诗看着不对,上前询问,说是不是病了?还用手摸丈夫的额头,被吕一鸣推开,他反而拉过被子,蒙上头,似乎要睡觉的样子。任妻子说什么都是不吭声。
刘诗不知怎么回事,有点慌了。她知道丈夫不善言辞,有些内向,像现在明显是情绪不对,恐怕问也白问。
他也知道丈夫是被大哥找去说话的,必是话不投机。于是她整理一下衣服,慌忙去找大哥。毕竟是亲哥哥,没什么不可以问的。
刘诗说不上性格泼辣但也很爽直,有什么说什么,与她丈夫的内向完全相反。她急冲冲地走出院子,可走着走着脚步就慢下来,显然心理上有了变化。
她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家境败落,自己几乎一贫如洗,如今娘家人怎么看她?有没有嫌弃她们是穷亲戚?嫌弃她来打秋风?现在住在娘家他们就像是要饭的。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已经不是刘家的人了。
这种自卑心理悠然袭来,脚下就犹豫踟蹰了。
刘诗就是这样来到大哥的院子,一进院就看见大哥正站在堂屋门前。
刘谨也是矛盾心情。妹妹一家本就是客,他说的话还是重了,让妹夫下不来台。他也正想着是不是过去看看,劝慰安抚一番。至于事情怎么办?是不是还可以缓一缓?
正想着,可巧他妹妹就来了。
刘诗:“大哥好!”
刘谨也是赶紧招呼:“妹妹来了,快。。。。。。快请进!”
兄妹双方心中都存了愧疚,面上就多了客气,气氛就融洽了,话也就说得柔和了。
两人在堂屋内坐定,刘诗就问:“大哥,可是小文他爹无理了?他这人嘴笨憨直,若是有什么错处还请大哥多担待。”
她这一问,很明显,吕一鸣回去出问题了,他妹妹都看出来了。
刘谨向妹妹说了他们谈话的大概情况。刘诗说道:“都是小文他二叔惹的祸。那苦主姓祝,家里是三兄弟,死的是老三,打架哪有什么理呀,死了的老三原是镇上的一霸,他死了也是除了一害,他们祝家也算去个祸害。出事后我家也赔了银钱。哪有什么咬住不放这一说啊?都是县官老爷太黑,要不是官府这事早就完结了。现在借着官老爷撑腰祝家人也来了精神,看我们家里都是妇孺老幼,动不动就上门闹一通。我们三口出来也是为了躲灾,可是我们家里还有老太太呢?”
说到此处,刘诗眼圈红了,眼泪也流出来了。
刘谨说道:“妹子别哭,你们就安心住在家里吧,刘家就是你的依仗,你还有哥哥弟弟呢,我们不能看着不管。不是大哥说你们,妹夫也是太懦弱些,对歹人怎能逆来顺受呢?”
刘诗:“大哥说的对,他们哥儿三个中,小文的大叔还算精明,人缘也好,是吕家的主心骨。小文的爹太过迂腐,就是个书呆子,全挺不起门户,不少的事还要我这妇人出面。就如大哥所言,这件事他们家办的太窝囊,可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怎能给吕家当家呢?上面有婆婆和大哥大嫂,那就轮到我说话了?”
刘谨松了一口气,妹子这样的态度让他放心不少,看来是妹妹当家呀!这就好办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