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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花,”高韶诚点头,“怪不得稀少。”说罢,高韶诚突然一笑,看向萧琴,萧琴豁然开朗,二人齐齐朝东南方向悬崖赶去。
萧琴突然加速,不需吃力便能达到之前的速度。高韶诚看到,回清草功效不俗,短短几天便恢复了萧琴的功力。这世间的存在总是难以想象。
齐薄昌发觉前方二人速度加快,不由心头疑虑更深,难不成萧琴见过小玮?脚步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瀑布展现在眼前,萧琴和高韶诚观察周围,山壁湿滑,左边水汽氤氲,上有杂草,右边稀稀疏疏覆着藤蔓。
“在歇一歇,等天亮水汽散了容易找。”高韶诚说到,二人便躲到土坡之下取暖睡着了。
高韶诚叫醒萧琴,手里已经拿着两条绳子,“我可不想咱们都摔死在这里。”
“有才。”萧琴二人绕山上到瀑布上游,做好下去准备之后,高韶诚又将剑递给萧琴,“以防绳子断了。”
“你呢?”萧琴才意识到,有了阿诚,自己都不用思考了。高韶诚拿出腰间别的萝卜头,早已打磨成锥状。萧琴心安理得接了过去。山下会合。
血花难找其实还在它未绽放时与野草无异,不过会发出阵阵腐烂的味道,在有人血浇灌时才会改变,之后一刻开花,才算成熟。
这变化的气味常常引来与之相生的蚁兽,蚁兽牙齿锋利,四肢活动灵敏,咬住猎物便会吸血,蚁兽之坚毅常使猎物难以摆脱,血尽而亡。
山间雾气还未尽散,萧琴观其地势状貌,左边山壁有血花几率更大,蚁兽的牙齿若是好好利用,还可以改成贴身武器,高韶诚对血花知之甚少,不如在这里保护安全。
萧琴脱掉坎肩跳入水中,高韶诚看着萧琴只觉得奇怪,并未阻止,径自脱了外套,结果萧琴已经跳上岸来,一下子扑到地上翻滚,整个人变成了泥人。高韶诚愣了一秒,默默穿上了外套。
“你是一晚上冻傻了?”高韶诚看着地上的萧琴,萧琴抬头,“万一被虫子咬死了怎么办?”萧琴动作不停,心里抱怨自己还没完全练成运息,不然哪里需要脱掉坎肩,“你知道血花,知道蚁兽嘛,注意安全。”
她没有阻止高韶诚爬山壁,她知道,一旦告诉血花在左边,阿诚一定不会让他上去,贸然前去并不稳妥。
萧琴谨慎向上攀爬。雾气极其影响视力,即便在山下一眼能看尽山壁,在山上却需要找对角度。
萧琴凭借嗅觉一点点接近血花,眼前慢慢出现一株不起眼的野草,周围毫无生机,萧琴便知道血花找到了。
一滴滴血渗入根茎,气味开始转变,萧琴迅速放手,借助绳子一跃而下,蚁兽从小洞口里钻出,不过尝试追她无果,直接守在了血花旁边。
另一旁的高韶诚听到动静,迅速跟紧萧琴,二人会合。萧琴早已经想好对策,“现在只需要等就行了,一刻钟后,我去引开蚁兽,你去摘血花就行。”
“我来引蚁兽,”高韶诚皱眉,“这个听起来还是我适合。”“它闻着我血出来的,自然我容易引诱它,”萧琴挥挥胳膊,露出新结的疤。“你动作要快,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分工完毕,实行也很顺利,事成之后,二人本打算直接返回扶风,但想到后面的尾巴,决定再待几天。便去集市转悠。
今日集市不同以往,冷冷清清,迎面跑来几个穿着体面的男子,萧琴二人迅速躲开,几人站在街上也不知做什么。
随后两人赶来会合,其中一人头戴帷帽,腰部以上全被遮挡,隐约女扮男装的轮廓显现。一人好似看向他们,眼神游离,好在几人不约而同离开了。
高韶诚总觉得这几人怪怪的,身手步伐不太像普通人,不过这乱世,哪里有太平。想是哪家惹到齐家了吧。
萧琴感觉这几人有目的而来,刚才刻意放过了他们两人,幸运。
高韶诚看了看街道,一切安定了,才带着萧琴出来,“去二娃那里。”“好。”萧琴明白,后面的尾巴还没甩掉,二娃那里人多嘈杂,容易脱身。
说罢,二人匆匆离开这冷清的街道。
市集上冷冷清清,一路走到乞丐区,也是鲜有人烟。不详地感觉萦绕在萧琴和高韶诚心头,二人迅速跑到了二娃家。
中午的乞丐区较之前更为荒凉,二娃家里却是没人。高韶诚一点一点绕棚子四周观察,掉落在地上的一本兵书,其他皆是生活用品,凌乱不堪。
“这兵书,”高韶诚疑惑,“平日可以买到吗?”“前几天他看的是策论。”萧琴眸色渐深,右手背在身后。
“我先去周围了解了解情况。”高韶诚出门询问。空气中隐隐有人来了又去萧琴无暇顾忌。
好奇心促使萧琴左手摸着桌子,窥探过去,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
萝卜头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二娃,有一堆人冲进我家捉我们,我爸带着我们逃了出来,就那么在房屋上飞来飞去,飞来飞去……
二娃抓着萝卜头双肩,冷静!你爸让你做什么,慢慢说。
他让我跑,找到苏敬之,什么密探,日后注意练功,十年后才能回家……萝卜头此时情绪激动,说话断断续续。
张叔呢?二娃一边问萝卜头,一边告诉他母亲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回去救母亲了,萝卜头猛地想起来了,转身要回去。
二娃一把抓去他,不能回去,有人捉你家人,万一你被捉,他们就没法逃走了。
二娃最终打晕了萝卜头,扛着萝卜头离开了棚子。
萧琴脑中的场景清晰无比,身体逐渐开始发热,其他画面一同显现。
二娃清晨出门练功,上午沉迷阅读,二娃母亲与其交流甚少。
萧琴觉得无聊,也便不关心琐事,只纳闷二娃所有事情都是无师自通吗?还有他母亲,和他太奇怪了。
这时高韶诚回来,打断萧琴思考。“周围人只说二娃家带着萝卜头逃难去了,”高韶诚长话短说,“还有一伙人来过这里翻找,据说衣着精致,功夫不低。”
萧琴闭眼,假做思考,看到棚子里那一伙人……是街上的那群人。那群人扫视棚子一周,径直离开。
之后,有几个小乞丐借乱进来,将屋子翻了一遍,拿了些能用的也离开了。
“他们应该没走多远,”高韶诚出门,萧琴紧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