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对我的吻有感觉
想劝他去医院包扎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最后一刻被她咽下去了,刚才已经劝过他一次,他没听,再劝一次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算了,随他吧。
季楚苒懒得再管,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吸了吸鼻子,模样有些不适。
时晏则感受到怀里的人儿似乎在不正常的发抖,眉头紧锁地问:“怎么了?”
“阿嚏——”她适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两下鼻子,“不知道,可能着凉了。”
时晏则圈在她纤腰上的大手动了动,碰到她衣服上一片冰凉的湿意,大手再上移,接着碰到更多被打湿的地方。
他侧头看了看,她后背湿了一大块面积。
显然,他们躲在那个角落,一个受了伤,一个着了凉。
“怎么不早说?很难受吗?”
“嗯,还好。”她鼻子似乎塞住了,用力吸了吸,整个声音都透着浓浓的鼻音。
“我送你去医院。”他准备拦出租车。
“不用,一点小着凉,用不着大惊小怪。”
听出她完全在模仿他的说话口吻,时晏则深深看了她一眼,声音放软了不少:“乖,别耍小性子。”
从这里往外张望,巷子外的路口刚巧出现一辆出租车,有客人从车上下来,没过一会儿空车刚好开到他们面前。
时晏则扶着季楚苒,让她先坐进去,旋即他一只长腿迈进来。
季楚苒下意识地摸口袋,像是摸了个空,转头指着巷子某处说:“我的手机掉了。”
时晏则立刻下车去找手机,就在这时,季楚苒快速拉上车门,对司机低声命令道:“开车。”
司机踩下油门。
等时晏则反应过来,出租车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后车窗打开着,季楚苒侧头看着他,眉眼弯弯,笑得像是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时晏则一动不动,一双漆黑的眸如刃般凝视着她渐渐远去的小脸,随即双手抄进裤兜里,仿佛一点没有因被她戏耍而生气,更多的像是早已锁住了猎物的猎人,不紧不慢、一切尽在掌控。
……
往常总是向廉迟到,这次季楚苒足足晚了一个小时,向廉靠在跑车旁,扭头望着她,唇角含笑:“你和谁逛街呢,逛这么久?”
季楚苒懒懒地瞥他一眼,“怎么,你有兴趣?”
向廉耸肩,当即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她还真是不忘时时刻刻提醒他,他们是协议结婚,婚后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两人双双上车,造成一起过来的假象。
天公不作美,开子开进季宅时,天上飘起了细雨。
来的路上,路过百货商场,季楚苒已经把湿衣服换下来,重新换上一套新的连衣裙,大概是真的寒气入体,此刻推开车门,冷风一吹,她不禁又打了个喷嚏。
很久没回来了,淅淅沥沥的雨中别墅还是记忆中的别墅,只是心境不一样了。
台阶上有人撑着雨伞,身形笔直而挺拔,仿佛站了很久。
这时候他也看到了她,走下台阶,过来给她撑伞。
季楚苒的头顶被黑色大伞笼罩,空气中飘着淡淡古龙香水的味道。
“进去吧,外面冷。”季戎眼神中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低低地开腔。
他以前是季楚苒的堂哥,现在是她法律上的继兄、大哥。
听上去很复杂,但一点不复杂,因为季清死后,季扬接手了季氏,吴敏芝改嫁的人正是小叔子季扬。
季扬没到漳州来找季清前,在镇上结了婚,来之前已经离了婚,带着一儿一女,季戎是儿子,女儿是季若仪,年纪都比季楚苒要大。
“我等向廉。”季楚苒淡淡地转开视线,车库方向,向廉停好车,撑着雨伞缓缓而来。
季戎没说什么,点点头。
两人静静立在伞下,谁都没说话,季楚苒却全身都不舒服,条件反射地拉开一段距离,有小半个肩膀出了雨伞范围。
季戎注意到了,悄悄把雨伞往她的那一边小幅度地倾斜,自己的大半个身子暴露在雨中。
“他对你好吗?”终究没忍住,他低声道。
季戎脸上的神情和语气都偏淡,季楚苒没看出什么,估计不过是寒暄,于是浅笑着说:“挺好的。”
“如果他欺负你,或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听他的口气,总感觉一语双关。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欺负我了?我自己挑的丈夫,当然是最好的。”季楚苒笑了,笑容不达眼底,是她一贯对他和季家人的态度。
季戎抓着伞柄的手紧了紧,脸上没有任何不快,更似松了口气,“没有最好,记住你是我妹妹,如果向家人……”
季楚苒笑着打断道:“恐怕你弄错了,你只有一个妹妹,她叫季若仪。”
不等他再说什么,她走到向廉的伞下,快步走向别墅。
季戎撑着伞停在原地,婚礼当晚,有人寄了一叠照片到季氏,是他及时拦下来。
照片上是向廉和一个女人的各种亲密照,他调查后才知道那个女人叫麦燃,演过很多部电视剧的女一号,她背后的靠山正是向廉。
而寄给他这些照片的不是别人,正是麦燃本人。
季戎当时很矛盾,他想告诉季楚苒她即将要嫁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不值得她托付终身。在他的心里,她是他最想要保护的女孩,她值得这世间所有美好,不应该被欺骗和伤害。
最后他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太了解她,她不是个轻易能被男人糊弄、恋爱脑的女孩,相反,她很聪明,极有可能早知道麦燃那个女人的存在。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和向廉一定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不然,以向家和季家的悬殊,季家没办法攀上这门亲。
“别看了,他们已经进去了。”别墅门前,俞星柚略带苦涩地说。
季戎回过神,冷眼扫过她,大步往门内走。
俞星柚小脸灰白,咬着唇亦步亦随地跟着他,“楚苒已经嫁人了,你对她越是上心,越容易被人发现,听说向家家规森严,你这样对她不是什么好事。”
“你在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季戎眼神变得阴森恐怖。
“我只是提醒你,楚苒的性子你比我了解,如果被她知道你对她存了兄妹之外的心思,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到你。”俞星柚小声说着,在玄关处乖巧地蹲下,给他拿拖鞋。
季戎手中的雨伞在往下滴水,脚边已经聚起一滩水渍,握着雨伞的手一点点收紧。
的确,俞星柚有一部分说的是实话,所以他才会小心翼翼地掩藏心事,才会这么多年来只有俞星柚一个女朋友。
客厅里,季清、吴敏芝坐在奢华的意国沙发上,旁边坐着季若仪。
季若仪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二老笑个不停。
季楚苒和向廉一踏进大厅,笑声戛然而止。
季扬长年西装革履,哪怕在家也是如此,这时从沙发上先站起来,笑容满面:“苒苒回来了。”
季楚苒扯唇勾起一抹弧线,声音礼貌却又极淡地喊了一声:“二叔。”
哪怕季扬已经娶了吴敏芝,成了她的继父,她对他依旧用的是爸爸在世时的称呼。
季扬脸上看不出什么,倒是吴敏芝尴尬不已,走上前拉了拉女儿:“楚苒,你都结婚的人了,怎么还不懂事。”
“我说错了吗?我从小就叫他叔叔,他本来就是爸爸的弟弟,我的亲叔叔。”季楚苒不咸不淡地笑着。
“你……”
吴敏芝立刻变了脸色,她是公认的好脾气,性格软弱,和季扬结婚后,更是把季戎和季若仪当成亲生儿女来疼,季若仪对她左一句妈妈右一句妈妈地哄着,俨然一对相处融洽的母女。
但在亲生女儿面前她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着实反差大。
“算了,敏芝,她要叫什么随她叫,都是一家人,不必计较这些。时间不早了,先吃饭吧。”季扬大手一挥,转头热情地邀请向廉去餐厅用晚餐。
晚餐过后,季扬饶有兴致地和向廉聊起了商场上的事。
“今天漳州商圈发生了一件大事。”季扬端起保姆送上来的热茶,他特意提起,就是在等向廉的回应。
向廉一双桃花眼若有似无的扫向准备上楼的季楚苒,继而笑了笑:“您指的是时氏财团今天突然东宫易主的事儿?”
“是啊。”季扬颌首,叹了口气:“真想不到时家最不起眼的小儿子能翻出这么大的风浪来,事先外界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我手上没有一丁点他的资料,不知道贤婿你有没有?可否透露一二。”
向廉颀长的身影靠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眯眸一笑,沉吟着说道:“用岳父您的话来说,他是时家最不起眼的小儿子,这些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时家长子时宇修身上,对他的性格脾气,做事风格了如指掌,但对于时家三少,恕我直言,暂时没人知道他的具体资料。”
季扬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失望,向家的地位仅次于四大家族,要是向家也没资料的话,那旁人更没有了。
想当初要给季楚苒安排联姻对象的时候,他挑了很久,首富时家的门槛极高,那是想都不敢想的,顾家顾老夫人的孙子顾琤年龄比季楚苒小三岁,恐怕也是没戏。
最后他看上了四大家族中排名第三的陆家,事先托人搭了许多线,勉强才安排上季楚苒和陆家那边相亲,可惜季楚苒先下手为强,抢先带了向廉回来。
他一看是向家公子,虽说比不上陆家,但陆家那位听说眼高于顶,就算见了面也未必能看得上季家,再说向家比季家也高了不少,权衡之下他欣然同意了这门亲事。
家族联姻,无非是利益互补,壮大家族势力,在生意场上有稳固的盟友。
季扬对今天和女婿的会面期待良久,本以为能套到点内幕,却没想到一点信息都没得到。
季楚苒上楼收拾的过程,楼下的交谈声一直往耳朵里钻,她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他们在谈的时家三少,她好象认识。
姓时?
她只认识一个时晏则。
季楚苒忍不住摇头失笑,同姓罢了。
“这个娃娃你也要吗?”俞星柚帮她收拾,此时从衣柜角落里掏出一只褪了色的洋娃娃。
“要,放这儿。”季楚苒没有犹豫,在行李箱里空出一个地方,专门用来放这只洋娃娃。
“真搞不懂你,专门回来收拾这一堆破烂。”
俞星柚和季楚苒是高中同学,那时候季楚苒还住在季家,有时候俞星柚会过来找季楚苒玩,一来二去,季楚苒发现俞星柚有点不对劲,有一次竟半夜撞见俞星柚慌慌张张、衣裳不整地从季戎房间里出来,她以为季戎强暴了俞星柚,想找他去算账,俞星柚哭着求她,说她早就和季戎在一起了。
季戎比季楚苒大上七岁,也就是比俞星柚大上七岁,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来说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大三岁都嫌多,大七岁不可想象。
当时季楚苒内心无比震惊,持反对的态度,无奈俞星柚铁了心要和季戎在一起,以后的事也由不得季楚苒。
算起来他们谈恋爱到现在也有快七年,却一点结婚的意思都没有,有时候季楚苒问起来,俞星柚就说她还不想结婚,想再玩两年。
季楚苒对此很无语,女孩子家有几个七年青春,不想结婚的那个人无非是季戎。
更让她气愤的是,季戎还有些心理变态,经常把俞星柚弄的遍体鳞伤,她劝过俞星柚分手,可这丫头铁了心不肯。
“柚子,最近……他还打你吗?”终究没忍住,季楚苒问道。
俞星柚沉默着把洋娃娃放进行李箱,用手仔仔细细地归整好,半晌,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她这种反应,也就是有了。
季楚苒手指攥成拳,又气又怒,真想摇醒俞星柚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不肯分手,那种变态家暴男……难道还要留着过一辈子吗?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她知道季家在给她物色联姻对象时,她第一反应就是不要做一颗棋子,不要做第二个俞星柚,她的婚姻她要自己做主,她的男人她要自己挑。
“他呢?对你好吗?”
“谁?”
俞星柚白了她一眼:“你说还有谁,当然是你老公了。”
季楚苒此时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的却是时晏则的脸,甩了甩头,笑道:“挺好的,要不然我早把他甩了。”
“这个我信。”俞星柚跟着笑起来,笑完了坐在床边看着她说:“真羡慕你,做事潇洒、干脆利落,很少听你抱怨说后悔的,不像我……”
“只要肯迈出第一步,你会发现,没什么不可以。”季楚苒合上行李箱,原以为东西会收拾很久,等真正收拾起来也不过一只行李箱能解决的事。
“你不是我,你不会了解我有多爱他。”俞星柚苦笑着,小脸上尽是痴情。
季楚苒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连最难听的话她都说过,可这小妞纹丝不动,闹到最后俞星柚还割腕自杀过,吓得季楚苒不敢再骂,只得由她,只要她开心就好。
两人很久没见,原本有很多话要说,季楚苒却开始有些心不在焉,眼前总是浮现出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俞星柚说了很多,话题绕到了季楚苒相亲的事上。
“我想起来一个月前你告诉我说你答应了一个叫时晏则的求婚,你还说对方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但人踏实可靠,挺有教养的,可是过了半个月你却把向公子领回来了,是中间出了什么事吗?”
季楚苒答应时晏则求婚那天,确实第一时间给最好的朋友发信息分享了这个喜悦。
不过她遇到向廉,改变计划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就没再告诉俞星柚。
今天旧事重提,季楚苒淡淡地道:“没什么事,就觉得向廉可能更适合我。”
“也就是说,你对那个男人毁婚了?”俞星柚吃了一惊,接着嗔怪她:“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
“我也做了补偿,不欠他什么。”
“你做什么了补偿?”俞星柚好奇。
“记得黛山那套别墅吗?”
“记得。”俞星柚反应过来,睁大眼睛,“你不会把那套别墅送给他了吧?”
季楚苒支着头,晃着两条细长的美腿,“反正我留着也是睹物思人,不如眼不见为净。”
“你呀,总是这么随着性子来,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俞星柚叹气:“那别墅是你爸爸留给你的纪念,你就这么送人了,总有你后悔想要又要不回来的时候。”
别墅送出去这么久,她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后悔,可经俞星柚这么一说,季楚苒居然真的有了一丝丝不舍。
柚子说得对,爸爸和芊芊已经不在了,那套别墅里有关于一家人的所有回忆,她就那么送人了,以后就是想回忆也没地方回忆。
接下来季楚苒更有些心不在焉,一会儿想黛山别墅,一会又在想时晏则会不会今晚在那里,一会又想他的伤口到底包扎了没有,杂七杂八地想了很多。
俞星柚又和她聊了一会儿,见她心思不在这儿,就结束了聊天,笑着促她赶紧和老公回家。
楼下,行李交给保姆拎上车,季楚苒站在楼梯口,勾唇朝向廉笑:“你不是说晚上还要回家处理公事吗?赶紧走吧。”
向廉秒懂,放下长腿,起身告辞。
季扬难得有机会和向廉接触,意犹未尽,盛情挽留:“天色不早了,你们不如就在家里住一夜,明天再走。”
“是呀,楚苒,房间妈让保姆每天都在打扫,专门给你们留着呢,虽然你结了婚,但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呀。”季若仪上前亲热地拉着季楚苒,一副好姐妹的口吻。
呵,叫妈倒是叫得亲热。
季楚苒不着痕迹地甩开季若仪的手,对这个堂姐实在不想去评价。
当初吴敏芝要改嫁给季扬时,身为两个重组家庭中的子女,最不能接受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季若仪是第一个欢天喜地举手赞成的,那样子就差没手舞足蹈、放鞭炮去庆祝了。
季扬和吴敏芝是叔嫂关系,哥哥死了,弟弟迫不及待娶了哥哥的老婆,自己的大嫂,然后顺理成章地入主季氏,正式成为季氏的主人。
外面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什么难听的都有。
她和季若仪上同一所学校,同学经常在背后对她们指指点点,季若仪满不在乎,甚至得意洋洋,看谁都低人一等,谁让她爸从一个部门的销售员摇身一变,成了季氏老板,她成了季氏千金呢,这些人都是在嫉妒她罢了。
季若仪嘴巴特别甜,从前叫吴敏芝婶婶,之后一秒改口叫妈,叫的那叫一个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亲母女。
这也就罢了,偏偏季若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吴敏芝和季扬结婚后,自然季扬一家三口搬进了季宅,从那之后季若仪经常会一声不吭从季楚苒房间里拿东西,有时候是衣服,有时候是贴身衣裤,总之季若仪像进自己房间一样,什么都拿。
季楚苒抗议过几次,每次吴敏芝都站出来说她大惊小怪,都是姐妹,分享一下没什么。
从那之后,季若仪就更得意了,也更嚣张,变本加厉的事更多了。
直到有一次,季楚苒衣柜里洒了点东西,季若仪在之后的一个星期双腿间都在痒,偏偏是个小姑娘家家的,不敢说,怕事情传出去,别人说闲话,坏了名声,整整难受了半个多月。在那之后,季若仪在季楚苒面前收敛了许多,起码不那么明目张胆了。
五分钟后,季楚苒上了向廉的跑车。
季家人居然集体出动,在别墅门口目送他们。
向廉一边将车开出大门,一边从后视镜中瞥了季家人两眼,挑唇笑了声。
季楚苒头有点疼,手指一下下按着额头,懒得问他笑什么,等开出离季宅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她让他停车。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在路边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向廉不肯停车。
“协议第三条……”她才说了两个字,向廉就投降了,坚持把她放在一个大路口,这才开车离去。
十分钟后,季楚苒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鬼使神差说了黛山两个字。
晚上十点,她到达黛山别墅,里面黑漆漆的,连个灯都没有。
季楚苒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以为时晏则晚上会在这里住。
这里远离市中心,交通不便利不说,那天她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住进来的人,他们决定结婚的时候,她曾问过他有没有房子,他说没有。
既然他连房子都没有,转手把这套卖了,套一大笔钱出来在市区买上一套,倒更符合他的经济情况。
手机没电了,季楚苒只得一边摸黑一边在玄关处找开关,突然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吓得尖叫起来。
下一瞬,她的小手被一只手掌捉住,同时响起男人清凉的嗓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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