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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宁科技大学韩副校长、保安处处长、学生处处长、软件学院院长、工商学院院长五个人个个神情凝重,端坐在会议室办公桌一侧。
刘杰、吴涛、梁久娟、袁兴亮坐在办公桌另一侧。
这次主要讨论的是柁佳洋案和丁凤的下落问题。
柁佳洋同班同学关系最好的是崔川,两人也是一个宿舍的。据崔川反映,柁佳洋有个形影不离的笔记本电脑,这个在学校和他家中都不见了,说明被犯罪嫌疑人损害、抛弃或者占为己有了。显而易见,笔记本电脑里面的东西刺激到了什么人,非常重要。
经过警方和校领导大量做工作,吞吞吐吐中崔川也交代了柁佳洋生前特别爱看岛国*****,甚至达到痴迷的程度。年轻人精力大,对某些方面好奇也是可以理解的,最怕耽误正常学习和生活。柁佳洋连命都搞进入了。崔川反映,最近一段时间柁佳洋更是抱着笔记本电脑几乎寸步不离手,有时候作为好朋友的他凑过去想去看一眼,结果他反映很激烈,赶紧合上手提电脑。最后一次见他面是放寒假后第二天,他拖着行李箱提着装笔记本电脑的包说回家了。
事实是他并没有回家。柁传江反映:儿子说要在学校呆一段时间。可是他去哪里了?大学门口监控显示,一月九号上午十点二十二分柁佳洋是独自一人出了校门口。然后各处监控再没有了他的身影。那个时间段的公交车上也没有发现他的行踪,说明没上公交车。
经调查,柁佳洋打工的地方——那个小软件公司反映一月八号他请的假,说家中有私事不得不回去处理,从那天开始再也没有回来过。
其他学生反映,柁佳洋是一个比较“闷”的一个人,不爱交际,最大爱好就是抱着笔记本钻进图书馆教研室研究编程。对体育运动不感兴趣,对电子游戏也只是偶尔玩玩。没有女朋友,眼眶子高,曾经讽刺同宿舍冯晓辉的女朋友杜静长的“磕碜”,应该贴在门口“辟邪”。两人还为此差点打起来。
刘杰望着桌子上柁佳洋的照片,沉痛道:“综上分析,柁佳洋应是是抓住了嫌疑人的把柄。我们假设一下,他以此为条件去要挟嫌疑人,结果被嫌疑人给杀害。嫌疑人为了转移警方视线,抛尸雅乐宾馆门口,并将矛头指向放高利贷的人群,期待迷惑警方侦破方向。可见嫌疑人身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吴涛点点头:“我们把贵校丁凤同学各角度的照片:正面、侧面、背面等都让柁传江看过了。他十分确认的说,这人并不是儿子给他看的那个人的侧脸。初步说明丁凤并不是凶手。现在丁凤下落不明,究竟是畏罪潜逃还是另有隐情,警方和学校正在全力追查。毕竟,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袁兴亮:“各位领导,冒昧问一下,丁凤这一届学生入学时和入学后这三四年,学校里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过?反常的事情?”
工商学院的刘院长挠了挠稀薄的头发,将左边最长的几根顺到右耳朵边,挡住已经发光冒油的头:“反常的事……发常的事……”眼睛瞄向韩校长。
韩校长一脸威仪:“……,没有特别反常的事情。如果非得说有,她大一的时候,她们希的黄教授跳楼自杀了。不过根据楼顶他的亲爱遗书和家属反映、警方调查,确是自杀无异。她大二的时候,她们班有一位女生叫郑……”扭头看了眼刘院长。
刘院长急忙接道:“叫郑金芬。”
韩校长:“对,郑金芬,独自在实验室时不小心触电身亡。当时,女生父母也来学校闹过,不过毕竟是意外身亡,学校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弥补了二十万元。还有……,就是最近软件学院大四学生陈海峰跳楼事件,该学生已经被暂时劝退学了,由其父母领会老家看心理医生了。他不是丁凤工商学院的,是其男朋友林辉的学弟。……不知这些对破案有没有帮助?”
梁久娟低着头,手中的黑色中性笔“唰唰”飞写着,将所有的对话内容全记在本子上。
刘杰沉思着,点燃一颗烟,深吸一口,将烟灰弹进眼前的烟灰缸里。
刘院长是个烟鬼,用力的吸着飘在办公室的烟雾,咽了口唾沫。不过没有韩校长的发话,不敢掏出口袋里的烟。
刘杰捻灭烟蒂:“感谢各位校领导提供的信息,很重要。不过事情过去很久了,重新调查估计也查不出新东西。那我们就此告辞,有消息再互相通知,如果……”
“咚咚。”有人在外面轻轻的敲门。
刘杰停止了说话。
韩校长望了他一眼,冲着门口:“请进。”
一个干练的小伙子走了进来,校方领导都认识,是保卫处的退伍侦察兵胡国雷。
胡国雷进来,掩上门,敬了个军礼:“报告领导!已经联系上了丁凤同宿舍的皮惠丽。据她讲,寒假过后她们就在一个居民小区租了一个房间,她要准备考证书,丁凤是为了打工,所以租的房子。皮惠丽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刘院长大喜:“很好,很好,这样就摸清丁凤的所有行踪了。”
胡国雷转身出去,关好门。
众人焦急的等了半个钟头,门口敲门声响起,传来胡国雷响亮的声音:“报告!皮惠丽到了!”
刘院长已经迫不及待的过去打开门,进来一位长发的女子,脸庞消瘦,个头很高。
皮惠丽局促的走进来,有些紧张的问:“丁凤找到没有?我一直打她手机,打不通。”
韩校长示意她坐下:“你是皮惠丽吧?把这几天丁凤行踪说一下,仔细说,越详细越好。”
皮惠丽坐好,紧张的望了眼四名警察,说道:“寒假,学校要关门,我们还不想这么早回家,所以就出门租房子了。”这几天丁凤一直早晨七点半准时出门,晚上十点回来,没有什么可疑的变化。她自己一般在屋子里学习,除了每天下午四点雷打不动的去小区附近的超市逛一圈,买些菜回来做晚饭,很少出门。
刘杰:“一月十号那天,你仔细想一想,有什么可疑的现象。”
皮惠丽歪着头想了想:“……没有什么可疑的现象,我那天下午买菜回来,做晚饭,吃了饭学了一会习,看了一部电影,就迷迷糊糊的躺床上睡着了。”
刘杰:“看的什么电影?”
皮惠丽:“《绝色神偷》。”
刘杰:“亲眼见丁凤回来了?在房子里呆了一晚上?”
皮惠丽点点头,又摇摇头:“嗯……,我看的迷糊着了,开着很暗的床头灯。后来,听到钥匙开门,她进来了,去厕所,然后上床睡觉。我当时很困,听着她也躺在屋里她自己床上了,我就把灯关死了。早晨我睡迷迷糊糊的,听到丁凤下床走了。”
刘杰皱着眉头:“究竟有没有睁开眼看一下,是不是丁凤本人?”
皮惠丽哑然失笑:“不是她是谁?钥匙就我们两个人有。有时候我还没睡着,我们两就聊一会再睡。有时候,我睡着了,丁凤进来也就小心翼翼的怕打扰我休息,声音很小的洗漱、上床睡觉。”
刘杰皱着眉头:“她晚饭不回来吃?”
皮惠丽:“她呀,一天三顿饭都在外面吃。”十号那天晚上,她好像比平时都困,丁凤回来没有开灯,估计是见她睡着了,所以没开灯,进卫生间时还不小心碰了一下门后的拖把。不过这些小事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小题大做吧。
刘杰:“再仔细想一想,有没有反常现象?”
皮惠丽摇摇头:“没有了。再有就是今天早晨了,她一夜未归,我早晨一看就有些着急了,打她电话打不通。她平时和马娇娇关系比较好,我也打了,不过她早就回老家了,并没有和丁凤联系。后来,我就接到了校辅导员的电话。丁凤……她到底怎么了?”
刘杰:“喔……,我们也正在找她,咨询些情况。没事了。如果想起有价值的线索,可以直接跟我联系。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皮惠丽看了眼名片,一脸崇拜:“没问题,领导!”收起来,放进钱包。把自己的手机号报了出来。
韩校长看了一眼刘杰:“没事你就先回去吧,在外照顾好自己,没事就赶紧回老家。你们这群学生,真让人操心,放了假还在城市里黏糊……”
皮惠丽站起来:“好的。有丁凤的消息马上告诉我,我也着急呢,她到底去哪里了……”她走出了门口,在保安的互送下出了学校门口。马路上走过去一群靓男美女。一阵高贵香气飘过。她觉的好像在哪里闻过。
她走到公交站牌那里,等着公交。三三两两的人站在旁边。她拿出手机,将刘杰的手机号存号。又翻出通信录,找到丁凤,拨打过去。“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还是没人接。眉头,心情沉重起来,已经很担忧了。有个女孩站到了她身旁,探出半个身子,望着远处的公交。她身上的味道和丁凤有些相似。心里隐隐约约觉的哪里不妥。喔,想起来了,那天早晨,嗯,就是一月十一号那天早晨,丁凤的被窝里好像散发出一种额外好闻、高贵的、价格不菲的香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