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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熊佳璇的事情,揽月特意吩咐了众人不要在他面前说出来。
她想着他还小,可能接受不了,过些时候再让他知道也就无所谓了。
可是凌志宫的人闲话之间,熊瑞瑾还是听到了。
所以他问南亭,就是想再确认一下。
面对熊瑞瑾的询问,南亭想故意掩盖的样子太明显了,熊瑞瑾一下子就猜到了。
熊瑞瑾怔怔地想着,不免有些失落。竟是,二皇姐给他下毒吗?
他怎么能忘记,二皇姐是艾妃生的,他是曹皇后生的,不是一个母亲,她又怎么会对他好呢?
南亭急急解释道:“殿下,奴才是胡说的,奴才也不知道啊。您不要多想,诶,三公主来了。”
他恨自己的嘴笨,不能把殿下给瞒过去,一抬头往外就看见揽月朝着这边走来。
南亭松了口气,还是让三公主来说比较好。
但是他还是说漏了嘴啊!
他们两人一个发呆,一个懊恼,像是都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揽月看到,还以为是熊瑞瑾不舒服了,忙上前去看他:“可是肚子又痛了?”
他小脸带了些红润,和前些时候那种苍白不同。
但有余毒还未消清,有时候会突然发病。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把熊瑞瑾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熊瑞瑾小脸瘦了不少,更加显得脸蛋精致,宛若天成,精雕玉琢。
亮亮的眸子里此时暗淡下去了一些,但依旧不能掩盖里面的风采。
他的长相,已经是很出众了,待长大后必然更加出色。
其中部分随了曹皇后,但是远胜曹皇后。
熊瑞瑾的眸子落在揽月身上,里面流露的是浓浓的依赖:“皇姐,你来了。”
他情绪有些低落,很容易瞧出来。
揽月坐到她身边,温声道:“可是心情不好?”
他怕是已经知道了是熊佳璇下的手。
揽月知道熊瑞瑾很心软,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更别多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的熊佳璇了。
而且熊佳璇还故意讨好他,对他好,在他心里肯定和普通人不同。
“不是,”熊瑞瑾微微仰起头,想否认,但是看揽月温和笑着看他,一时之间又不想说谎了。
皇姐对他那么好,他不能骗她。
“我,我不太相信。”
他虽然不去找二皇姐了,但是她为什么会给她下毒?
难道她是恨他?
他还是有些伤心的。
揽月摸摸他的脑袋安慰:“我知道,可是瑞瑾,你知道,世界上有什么是最不能直视吗?”
熊瑞瑾有些懵懂地看她。
什么是不能直视?
在他的认知了,好像没有啊。
没有什么是不能看的。
“有两样东西,一是太阳,它太刺眼,二是人心,太容易变化。”
“所以,你只能相信自己,知道吗?”
熊瑞瑾黯然垂头。
他听懂了皇姐话中的意思,但是,他不太愿意往这方面想。
“那,皇姐也不能相信吗?”他突然说。
揽月沉思一小会儿,道:“可以相信,但是你最好相信自己多一点。”
察觉到他不是很开心,揽月便轻轻抱着他。
这就是成长啊。
晚上。
“公主,这事情,好像还和白妃娘娘有关。”
“从打听到消息来看,她和二公主有过几次见面。”
珍珠把调查到的消息和揽月说了。
白妃已经在冷宫了,若真的是她的动作,她的手也太长了。
揽月敛容:“我要的关于白妃的身世,可有详细结果?”
“没有,当初国君在路上遇到奄奄一息的白妃,起了怜悯之心,作为宫女留在身边。后面产下四皇子,才升了妃位。”
母凭子贵,白妃便是如此。
“公主,您是怀疑……”
秋华说到一半,公主是怀疑二公主后面的人是白妃。可是在冷宫的白妃应该不会有这般能耐吧?
夏风说道:“会不会因为皇后娘娘?”
揽月瞧向她。
“皇后娘娘对白妃娘娘出手,落了她的面子,还让她入了冷宫,怕是她记恨了。”夏风说完,看着揽月,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也有这个可能,”揽月觉得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她摩挲着衣裳一角,看着晃动的烛火,“只是,我还是不太懂。”
难道就仅仅因为曹皇后用她来杀鸡儆猴,所以白妃恨了,便找熊瑞瑾下手?
揽月却不太相信这些。
曹皇后在人前对她和熊瑞瑾一向冷淡,就是想给人形成她不在乎的印象。
白妃不至于来寻这个麻烦,毕竟影响不到曹皇后。
除非,她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揽月思细极恐,她甚至想,白妃不会就是那奸细吧?
她一边吩咐认继续去查白妃的身世,一边让冷宫的人盯着白妃。
晚上睡得不好,揽月起得迟了些,吃过东西,中午又懒了身子躺着。
她最近越发不想动,很是懒。
傍晚她还是去了一趟凌志宫。
里面传开说话声,嗓音稚嫩,但一个是话多,一个半天也没说两句话。
不过气氛还算和谐。
熊兴宁拿着书本,端端正正坐在一边,偶尔余光会扫过熊瑞瑾。
熊瑞瑾睡了一觉,心情也好了,仿佛昨天那郁郁寡欢的样子是不存在的。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四皇弟,你这是什么书啊,这么好看。”
“诶,我总算知道你前些日子的痛苦了。”
熊兴宁不解他的话,投来一眼。
熊瑞瑾道:“你背痛,我肚子痛,都很痛啊。”
熊兴宁:“……”
莫不是个傻的。
这二者之间是受伤,但是熊瑞瑾得出的逻辑他不敢恭维。
陪着小傻子说话,还真有些心累。
要不是等人,他才不会坐这么久。
熊瑞瑾喋喋不休,让熊兴宁觉得脑子疼,太能说了,叽叽喳喳的,聒噪。
见到这一幕的揽月忍不住笑出声。
突兀的笑声,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揽月倒也不觉尴尬,笑着道:“四皇弟也过来了,有你陪着瑞瑾,他要是不至于烦闷。”
“是啊,四皇弟真的很好呢!”熊瑞瑾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似乎熊瑞瑾在他心中就像花一样美好。
熊兴宁放下书,起来给揽月行礼:“三皇姐。”
揽月道:“不用这些虚礼,又没有外人。”
“兴宁记住了。”他虽这样说,但是下次还会如此,揽月心知说他也无用,便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