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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兴宁小脸严肃且认真,他拿起了自己的书,一副要走的架势。
“三皇姐,我有事与你单独说。”
“哦,”揽月有些惊讶,“不能在这里说么?”
熊兴宁看一下熊瑞瑾,忽略熊瑞瑾眼中的渴望,坚决道:“不能。”
揽月没法子,便和他出了房间。
熊瑞瑾看着人走远,面上戚戚然。
四皇弟走了也就罢了,怎么还把皇姐带走了?
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熊瑞瑾鼓着腮帮子,不理会南亭的安慰,蒙上被子。
所有人都离远了,熊兴宁才道:“三皇姐最近是不是在查白妃娘娘的事情?”
他的神情,一点也不像小孩子。
揽月看着熊兴宁,细细地打量他,即使在她这样的目光下,他也没有丝毫慌乱和不知所措。
沉着冷静,不像是一个小孩子。
如果褪去稚嫩的外皮,里面仿佛住了一个成熟的灵魂。
揽月觉得她以前的想法一点也没错,熊兴宁,不像是一个小孩子。
“你是谁?”她下意识问,直直看着他。
“这并不重要,反正我是熊兴宁,”熊兴宁递给揽月一个东西,“三皇姐,这是你需要的东西。”
他的手心里,有一小而块普通的玉佩,看着平凡无奇。
“三皇姐想知道的东西,就在这里。”熊兴宁不想多说,躬身说,“如此,我便先走了。”
揽月皱着眉头,也不去拦他。
太古怪了。
熊兴宁,简直变了一个人。
难道他也是和她一般?
这样一想,不由得有几分可怕。
揽月感觉熊兴宁是没有恶意的,而他给她的玉佩,怕就是和白妃的身世有关。
熊兴宁本要出凌志宫了,突然一顿,又返身回来。
熊瑞瑾正无精打采地等着。
“谢谢。”
嗯?
熊瑞瑾懵懂地抬头,熊兴宁已经转身出去了。
“四皇弟,明天来一起下棋啊!”他还不忘记朝远走的背影喊着。
那背影没有停留,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熊兴宁沮丧,让南亭给他拿了一本书来看。
“瑞瑾。”
柔和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谁。
“皇姐。”熊瑞瑾眨着眼睛,好奇道,“四皇弟跟你说什么了?”
说完就走,好像是专门过来和皇姐说话的。
他不是来陪自己的吗?
熊瑞瑾想着。
揽月笑道:“说了一些关于白妃的事情。”
“哦。”这便算了,熊瑞瑾不想知道关于白妃的事情。
她对四皇弟一点也不好,他很不喜欢他。
“皇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四皇弟很好,你看,他还过来看我了呢。”
“是,很好。”揽月抿嘴浅笑。
一大一小说着话,影子映在窗户上,很是温馨。
揽月得到玉佩,便立即让人去查,果然比前面一点消息也没有来得有成效。
她看着纸上写着的东西,放在火上烧成灰烬,直到再也没有一点白纸。
只是,这消息有点惊人罢了。
章华殿。
“父君,您看。”
揽月把玉佩交给熊颉。
这事大,又涉及了一些隐秘,最好让熊颉知道,再想办法处理。
揽月没想到熊兴宁给她的竟是这样重要的东西,她有些想不通。
熊颉不解地拿过来看,平常之物,没有什么稀奇的,也不能算是稀罕。
他想放下,实在寻常。
在揽月的坚持下,他看到了玉佩上面的一个小字。
翎。
很小,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熊颉语调一冷:“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个东西,不该出现在宫里。
它早该消失的。
“这是白妃娘娘的所有物。”
“不可能,不可能,”熊颉一连说了两个不可能。
他甚至有些走神,沉浸在回忆里了,揽月没有打搅他,安静地站在一边。
过了许久,熊颉才回神,像是突然明白过来:“她,蓝色,怪不得,怪不得!”
他说的话揽月都听不懂,这大概就是她想知道的内容,而这些,熊颉正好知道。
“父君,这个玉佩有何不寻常之处?”
她只查到这似乎和一个家族有关,但是那家族已经没后人了。
但这玉佩的存在,表明还有人存在。
揽月大致猜想,熊兴宁给她这玉佩,应该就是白妃的东西,而白妃是那神秘家族的人。
熊颉抚着胡须道:“你可记得小时候我与你说的一个小故事?”
“西南之地有一个种族,野心勃勃,想取而代之。为此,不惜勾结外邦,残害楚人。”
揽月小时候最喜欢缠着熊颉,他也不闹,唯独对揽月很有耐心,每次还会说一些离奇的故事给揽月听。
“他们有一个十分美貌的圣女?”揽月想起来了。
熊颉点头:“不错,这就是翎族。而且,这故事也是真的。那翎族人,都是十分善于变装,掩藏自己的真实容貌。”
他也不避讳揽月,直接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翎族,是一个疯狂而又可怕的种族。
他们人少,生来容貌丑陋,但有一个是例外的,那就是翎族的圣女,圣女百里挑一,拥有绝色容貌。
为了迷惑前任楚君,翎族人不惜让圣女入宫,伺候国君,趁机下药。
他们得逞了,楚君一死,楚国成了无头的苍蝇,乱成一锅粥。
皇子内乱,翎族挑拨,伺机掌握大权。
熊颉那时候只是一个寻常的皇子,没有什么势力,但是他有一个好母后和一个好妻子。
景家,曹家联合,扶持熊颉坐上了大位,面对疯狂夺位、不惜通敌叛国的翎族,曹家领命去清缴,最终翎族从这个世界上消息了。
而之后,熊颉“偶然”遇见了白妃,将她带回宫来。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他们还在,还想将故事重演。
熊颉想到白妃看他的目光,恨不得他立即去死,他那时还觉得她是嫉妒,现在看来,不是嫉妒,而是仇恨。
他灭了她的族,她便上门来寻仇了。
他终于明白了,白妃为什么不喜欢熊兴宁,对他动则打骂。
熊兴宁是她的孩子,她不想和仇人生孩子。
“父君,这玉佩是兴宁给我的,但此事和兴宁无关,白妃对她,很不好。”揽月说。
熊颉道:“是我忽略了兴宁。”
熊兴宁是他的孩子,又不懂事,生来就被白妃厌恶,他所受的苦,肯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