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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诈冰冷的眼神,似一把能杀人于无形的利刃。
轻拂了拂袖,幻为一缕云烟现身在守卫森严的叱云族大门前。
门口两端是站得笔直的铠甲侍卫,个个儿威风凛凛。
不愧是历代久经疆场的叱云族,强将手下无弱兵,连侍卫都这般勇猛强悍,无所畏惧的模样。
兀颜丽近到左侧首位侍卫跟前,问道:“叱云族长可在族中?”
将士抱手道:“见过兀颜族长,我族族长正在校场练兵。”
“练兵?可是乌羌国再次发起挑衅?”
将士正要开口,蓦然从门内出来一袭湛蓝色华服的偏偏公子。
“我道是何人在门口说话,原是兀颜族长,快请进,请进。”
兀颜丽转头看去,见是温文尔雅,一脸和煦的阿頔,梨涡浅浅道:“阿頔,许久不见,你可安好?”
颜丽的关心问候,使得阿頔内心略微有小小的兴奋,腼腆的笑了笑:“多谢你,哦不,多谢族长记挂,阿頔一切安好。”
“方才我听守卫说,你们族长在练兵,可是乌羌国又闹出了动静?”说话间,一路随阿頔入到大堂。
叱云族长亲自练兵?阿頔的神情上,明显有着意外,
自与乌羌国战后,就签下了五亿年不战的条约。
即便是与乌羌国五亿年不战,也不排除与别的国家不会起战争。
因此,叱云族长拨了两万将士予阿頔负责操练,以便应对突袭。
既是阿頔负责操练那两万将士,为何方才守卫与兀颜丽说,叱云族长在校场练兵?
况,阿頔负责操练的将士,还要过两个时辰,才开始训练啊!
阿頔的疑惑渐深,也不好与颜丽说起,毕竟,这是叱云族之事。
“我族驻扎在边界的将士们,未收到乌羌国有何异动的消息。”
“不是就好,那为何……”
兀颜丽话说到一半,便被大门外疾步如风进来的叱云珩截了话:“自是为了我猎桑国的太平。”
叱云珩一身戎装,发髻上是一款富贵发环,很是精神。
“我原以为,是乌羌国不遵守和平条约,再次侵犯我猎桑国,才使得叱云族长加紧练兵。”颜丽说道。
“兵若不练,待异军突起,上了疆场还如何杀敌?岂不任人宰割?”有几分严肃的叱云珩背过身去,右手反曲于背,继续道:“为了我猎桑国的恒久太平,即使眼前无战事,也不可停歇操练,要积蓄力量。”
“不愧是解我猎桑国前方外患的叱云族,如今我国民生安泰的盛景之下,仍能居安思危,君上若知,定会君心大悦。”
颜丽的一席奉承,说得叱云珩乐开了花,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说笑了,这本是我职责所在啊!”随即抬手瞧了瞧自身甲胄:“你且容我去换一身衣裳,我这一身甲胄,着实不是待客之道。”
“无碍。”兀颜丽浅笑道。
叱云珩轻摆了摆手“哎,这可不行,我去去就来。”说罢,朝偏间而去。
亲耳听到叱云珩这番言语,阿頔心中的疑虑打消不少。
不管是谁负责练兵,练多少兵,抑或是分头练兵,目的只有一个,都是为了国家祥和,疆土稳固。
“你今日是闲逛到此的?”阿頔问道。
兀颜丽瞧了瞧阿頔,眼神略微有些许躲闪。
佯装从容的侧过了身,背对于阿頔直言道:“素闻你们叱云族有一味奇药,以灵兽山各类有毒灵兽的灵元炼制而成,可使服下之人玄灵珠发生崩裂,就会变得痴傻疯癫?”
兀颜丽竟会问起药丸来,这倒令阿頔有些出乎预料。
转念一想,叱云族有炼制药丸的兴趣,在同僚之间,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说的可是使人玄灵珠崩裂,而使人忘我疯癫的丧灵枯?”
丧灵枯?素来只听闻叱云族有一味难得的奇药,可使人疯癫。
却不知这奇药,竟有个如此骇人的名字。
兀颜丽假装淡定的转身对阿頔说道:“正是。”
“此药炼制极其不易,需捕获九十九只各不相同的有毒灵兽炼制而成,我们叱云族也才炼制成了两颗,如今也只剩下一颗丧灵枯,你寻此药作甚?”
颜丽本就心虚,阿頔如此一问,很是心慌。
故而不愿与阿頔多说,生怕被阿頔瞧出什么来。
“你只管予我便是,我自是有用。”
丧灵枯可不是什么糖果,那是会害得人生不如死的,阿頔是不会轻易予颜丽的。
况,阿頔也察觉到颜丽对于丧灵枯,有想要拿到手的迫切,他更不想颜丽拿丧灵枯去做傻事。
“这个阿頔可作不了主,你得问我们族长。”
将将语毕,便传来叱云珩的声音:“何事要问我啊?”
一袭浅色锦袍的叱云珩,从精雕的红木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中年男子独有的成熟魅力。
瞧了瞧阿頔与颜丽,去到红木案台里拂袖落了座。
颜丽两手端放于腹前,裙摆逶迤拖地近去案台,浅笑道:“叱云族长,颜丽今日前来,是想与你讨要一味奇药‘丧灵枯’一用,不知叱云族长可否舍得?”
颇有智谋的叱云珩朝兀颜丽看了一眼,未作回应。
悠闲的抬起右手,转起左手拇指上的黄玉扳指。
半晌后,叱云珩头也未抬的说道:“你可知此药炼制实属不易,我是要用在战场上的。”
“我只需一颗就好,日后我可去灵兽山捕获有毒灵兽予你炼制。”
“你要此药作甚?”
兀颜丽心里“咯噔”一下,叱云珩是何等心胸?颜丽自知,是换不过叱云珩的奸猾的。
看来,要想拿到丧灵枯,须得找个叱云珩能相信的理由才行。
可又不能胡乱编出一个来,叱云珩又不傻,不可能凭她兀颜丽说什么都信的。
兀颜丽缓缓移步向另一端走去,边走边思,找什么借口为好。
只见颜丽的眼神亮了亮:“再过不久便是安之国,国君寿诞,君上命我去安之国为其国君祝寿,素闻安之国国君膝下有一子生性好色,颜丽…恐…”
面无表情的叱云珩倚了倚身,睨了一眼兀颜丽,暗道:“安之国?这百十亿年来死忠猎桑国的附属国。”
当下开始盘算,想要推翻暒歌,先断其一臂。
若然,日后发起兵变,安之国必定会带兵攻他叱灵军。
眼下就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叱云珩岂会放着不用?
借兀颜丽之手,去断送安之国与猎桑国历代交好之谊,使安之国不再忠于玄黄殿。
若离间失败,暒歌追究起来,也是她兀颜丽一人所为,与我叱云珩何干?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