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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谁也没得到圆满。
暒歌清楚,颜丽之事,尽管希望是最后一次,可难保在往后的亿万斯年里,不会再出现类似事端。
若往后,真又出现了第二个兀颜丽,希望南疆不要因别人的付出瞎感动,而将自己推开,去完成别人的愿。
南疆今日的表现,令暒歌生忧,忧南疆分不清感动与喜欢,将其混为一谈。
想起那日在宣尘宫,他与旻玄的对话…
若旻玄为了南疆,做出同样令南疆感动不已的事来,她会不会错把感动当作喜欢,抑或是因为感动,而接受旻玄的情意?
很想知,她能否分清楚感动与喜欢的差别。
“南疆,今日你因同情颜丽的遭遇与感动她千万年对我的痴恋,而想要将我往颜丽身边推,我很想知道,若有一日,你的身边出现一个倾心付出的人,你会不会因为感动,离我而去?”
南疆呆懵的小眼神看着暒歌,这话已说的十分清楚,可南疆仍不是很明白。
转身看向眼前形色各异的云团,想了想:“不会…吧!”
如此牵强的回答,暒歌自是不满意的,他想知的是,到底会不会。
“你可否与我说说,你是如何理解感动与喜欢的?”
“这个…”南疆顿感自己很是愚钝,还从未去想过感动与喜欢有什么不同:“这个…见仁见智吧!我理解的感动是,若有人为我做很多让我感动的事,那我就会加倍对他好。”
“若那人为你所做的一切,其原因是想与你琴瑟同谱,你会如何?”
南疆朝暒歌看了看,不明他怎会问自己如此刁钻的话,这也太难了。
若是因那人对自己好,那自己也对那人好不就好啦?
定是因方才自己因颜丽之事,让兰花为难,所以他才想让我也为难一番,我错了还不行么?
“兰花,你问的话我从未去想过,但是我知道,若那人是你…“
“是我又如何?”
南疆不好意思的挥了挥衣袖,先前还说自己愚钝,没曾想,兰花也一样:“若是你,你不用为我做感动的事,我也…心生欢喜。”
暒歌心喜之余,问出了他最想问的话:“若是旻玄,你会如何?”
“旻玄?与旻玄有何关系?他也没做让我心生感动的事啊!”
“若是他做了呢?”
“那我也做让旻玄感动的事,还给他就好了。”南疆没心没肺的说道。
暒歌凝了凝眉:“你会因旻玄给你的感动,而去喜欢他么?”
南疆忍不住笑出了声,可是因方才颜丽之事让兰花心生不爽,故要我设身处地去明白一个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兰花,方才颜丽之事,是我思虑不周,让你为难了,我与旻玄是朋友,不会发生此等事的。”
真希望南疆能明白一个道理,有些感动,是断断不可礼尚往来还回去的。
若他心系于你,你为他做的任何一桩小事,都会使他欣喜感动,由此,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暒歌近到南疆身前,将其拥在怀里,在南疆的耳畔,低声道:“往后,不管发生何事,你都不要将我往外推,可好?”
南疆柔柔的“嗯”了一声:“我们回去吧!我还有事没做完。”
“何事?”
南疆神秘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两人幻为颜色各一的雾气回到彤华宫,暒歌照例去处理公务,南疆坐在一处茶台,在素纸上画着什么。
茶台上摆放着几只精巧小圆碟,碟里放着各色颜料。
赤乌端着一碟糕点近到茶台:“南疆,你吃些东西吧!我来帮你做。”瞧了瞧最后一步的填色,继续道:“我虽不会作画,这填色应是没问题,你只需从旁告知我何处该用什么色便好。”
“我要亲手作完,就快好了。”
瞧着素纸上几株活灵活现的触目红花,赤乌赞道:“画的真好,就跟将曼殊沙华放在素纸上一般。”
南疆笑了笑,画别的花定是不行,画自己的真身嘛!定是不在话下啦!
赤乌在旁专注瞧了半晌,见南疆终于填色完毕,一幅美的出神入化的曼殊沙华画就此完成。
“我去把这画裱起来。”,说话间,赤乌伸手想要扶起画纸。
“不用,看我的。”南疆俏皮道,紧着随手一拈,一缕正红色丝状雾气从指尖发出飘去画纸上。
骤然间,那幅画就幻成了一把折纸扇,扇坠有着金丝线流苏,两侧是上好的黑酸枝扇骨,扇骨上各有一尾精巧不失霸气的黄龙。
有丝丝激动的南疆拿起折扇打开了来,内扇骨同是黑酸枝所制,扇面上几朵曼殊沙华红美的很,衬得纸扇颇为不俗。
赤乌被这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折扇惊的“哗~哗…”好几声才说道:“南疆,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啊!”
另一端的白鱼听赤乌惊叹声,也走了过来想瞧个稀罕。
扇面上的曼殊沙华似乎并未使白鱼吃惊,反倒是两侧扇骨上小巧的黄灿灿的游龙吸引了他。
“我还从未见过有鳞的小虫子,不过其形象倒是很威风。”
南疆闻言,噗哧一笑,这哪是什么虫子啊!这可是缩小版的黄龙啊!
若是让暒歌玄灵珠里的黄龙听到,有人将他喻作虫子,还不得怒到蹿出来?
转头瞧了瞧案台里埋首忙于公文的暒歌,合上折扇就去了暒歌的案台。
很是专心的暒歌并未留意南疆近了来,南疆拿着折扇在暒歌眼下晃了晃。
暒歌看了看南疆手里的物件:“这是何物?”
“送你的,不用感动喔!”
暒歌接过折扇,仔细翻看起来,一眼就认出两则扇骨上是精致小巧的黄龙。
缓缓打开折扇,扇面上红艳艳的曼殊沙华惟妙惟肖,很是动人。
还是第一次收女子的礼物,又是南疆送的,暒歌高兴之余,还有些不好意思。
“是你画的?”
“是啊!”南疆不失可爱地“咯咯”笑了起来:“我把我自己画给你了。”
这小模样,看的暒歌是喜爱的紧:“我喜欢,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瞧着案台上打开的折扇,都说十指连心,暒歌想要用自己的一滴心尖儿血与扇面上的曼殊沙华晕染一起,不为别的,只为与南疆一起。
暒歌几个潇洒的施术动作,将心尖儿上的血运到左手食指尖,右手指尖发一缕黄色激光将左手食指划了一道口子。
一点血红从指尖滴落在扇面上的曼殊沙华上,血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染到每一朵曼殊沙华上…
本就娇艳的小红花,红的是越加的触目惊心,令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