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大年初一 春节

    

    大年三十晚上是这条gai最亮的一个晚上。在家的必定门前开灯。说是守岁，但其实并没有那个特别必要。焦某人父母困了就睡了，定了闹铃，快十二点起来再去放鞭。

    自然，并不是每家每户都亮着灯。有许多人家，是不回家过年的。这条街，不像以往那般热闹了。

    最热闹的时候，自然是焦某人的童年。那一代的小孩子，手机电脑还未普及到这小镇。这条gai乃至别的地方的小朋友也来这里玩。

    最热闹的，当然是玩滑板的那个时期。

    过去之人不可追。过去之事也不必太在意了。

    2019-ncov真狠啊！搞的湖北都几乎全面停运交通了。不过其实在家陪陪家人也是挺好的。趁此放假时节，倒也影响不甚大。

    不过过年还是略微有过年的氛围。

    群友也真是奇怪，圣诞节给头像p个红帽子，2019-ncov给头像p个医用外科口罩。大概是因为n95不如医用外科口罩明显吧！

    春节早上焦某人倒是睡了懒觉。日常被手机来电叫醒。日常下楼洗漱，日常吃午饭。

    父亲将火盆端到小客厅里。

    吃完饭焦某人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准备上楼回卧室。转悠了下，拿了片纸搽鼻涕，开了相连卫生间的窗子。

    上楼了又下楼。给父母说了小姨自己一人在家一氧化碳中毒昏迷的事。差点去世。

    母亲感叹一番。

    焦某人看父母已经有所警觉，就略微放心了。中年人，对身边的事故还是很在意的。

    父亲将火盆端到大客厅里。焦某人坐在带着软垫的硬木沙发上烤火。母亲在洗碗。父亲又到墙边的充电手机处玩手机。

    中年人沉迷手机的姿态和年轻人没什么两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的原因，父母几乎很少以“玩电脑玩手机”责备焦某人。

    除夕夜到新年的零点，royalfu发了祝福消息，焦某人按照以往的节日日常回复“**幸福”。什么节日，就什么幸福。

    马飞也单独发了消息，倒是让焦某人略微温暖。互搞了几句。

    从小到大，焦某人是不会主动发节日问候的。不过发给焦某人，焦某人自然也会礼貌回应。焦某人近年来是被动属性。是好是坏没必要争个明白。争的话，只会是由各自价值观的差异搞的屁事。

    不过，正是这繁华包容的世界，我们的世界才如此残酷又美丽，不是吗？

    焦某人估摸着父母的行动，不像是初一有拜访计划的亚子。

    马飞早上在群里喊游戏，鸽子马涛如地鼠般露头又缩，小义如大老鼠般，淡定吃奶酪，然后晓之以理。

    新年是鼠年，鼠年过了就是牛年，牛年过了就是马月，呸，就是虎年。

    记得上一个虎年时，焦某人还是一个十二岁的中二病。如今已经过去了接近十年了。

    过了繁华的除夕夜。新年又如同往日般萧瑟。安静但并不祥和。

    父亲与焦某人相对而作，隔着碳火盆。父亲的手机在充电，自然不会发出巨大轰鸣的小视频的声音。

    昨日父亲和焦某人从奶奶坟墓走回家的时候，焦某人听到一家商铺里传出“微信收款二十元”的声音。

    是的，家乡的话，微信支付比支付宝要使用率高。因为中年人几乎都有了微信，学个微信支付很简单。但另外下支付宝，没有特别的要求几乎不会主动去搞。因为微信比支付宝更“傻”。

    正如以前的时候没有qq的学生几乎难以想象，现在没有微信的成年人也难以想象。

    花里胡哨的qq也劝退了逐渐成熟的群体。于是有了轻聊版、tim以及qq的简洁模式。简洁模式几乎一下子戳中了焦某人的心。tim显得太过无趣，qq太过花里胡哨，而简洁模式如同让焦某人回到了十年前的qq状态。

    ……

    母亲表示不想去舅舅家拜年。然而，舅舅在不在家，其实有待商榷。自然大姨姑父家在市里也不去了，小爹不回来，也不窜门。那有哪些地方要拜年呢？奇奇怪怪。

    下午焦某人略微饿，但晚餐仍然是一碗。空间里的动态十个八个跟2019-ncov有关。

    焦某人自然是打游戏。偶尔瞄瞄动态、朋友圈、微博。

    街道上也见不到行人，倒是偶尔能看见飞驰而过的汽车。所谓春节，也并不热闹。乡镇的夜晚，总是安静的早。又或者，白天也很安静。都各自待在家中。平日里平和惯了，稍有些大事情，便反应过激。

    还是待在学校好。学校总归是快乐的。有沙雕同学们寻欢作乐。

    用着两个隔壁家的wifi，焦某人只敢开小号玩游戏。因为会巨卡无比。

    也是略微奇怪。乡镇的时间和城市迥然不同。就时间感来说。或者说，是节奏的不同。

    ……

    焦某人开着小号打排位，故意输，再加上设备和网络，成功陷在黑铁一出不来。不过有一说一，黑铁青铜白银局挺好玩的。当然，也会有时候糟心。当你觉得稍微想赢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队友是多么垃圾。当你想要掉分的时候，啊，这美妙的队友，多么垃圾啊！

    瞧瞧这脸探草丛，瞧瞧这瞎放技能，瞧瞧这永远被抓，瞧瞧这从不做眼，瞧瞧这走脸送人头的操作。瞧瞧这直愣愣的走位。和人机一样菜，却不如电脑会猥琐。

    ……

    其实对于马飞，焦某人并不是喜欢或者讨厌。而是喜忧参半。马飞是现实中的圆形人物，（并不是指他胖，虽然相对来说马飞的确肥仔了一点）也就是说，焦某人可能赞赏他的某些品质或者行为，但同时也讨厌着他的某些习惯与行为。

    但绝大部分人都不会足够好到可以让另外一个人彻底从内到外地欢喜。无论是朋友还是什么。

    这个世界略微无聊，但上面的人类并不全是无趣的人。有很多事，离我们很远，又离我们很近。屁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害。

    焦某人打个黑铁青铜白银局的排位，啥人都遇的到。

    又是无聊的一天，比以往的大年初一更加无聊。虽说给亲戚拜年也无聊的紧，但没得亲戚要去拜年，这年，形式都不足了。

    深夜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