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他们何时这么同步想法了,先前不是还在吵得面红耳赤吗?
"……先等等。”鹘野道。
等什么?
哎,不是你……干什么?
原是鹘野搀扶昏迷的艺榕,现在塞到自己的身上,而盛华成了他的囊中物,哦,不,是背着对方。
鹘野背着盛华就回头,并侧身让出一条道来,道:"打架这种事还是你比较擅长,请吧。”
要我走前边带路就直说,他干嘛弄得这么文邹邹的,感觉好不可理解。
算了吧。
睡觉都有梦游症的情况,我怎么还能指望他脑子有正常的时候。
刀无泪将艺榕背在了身上,路过鹘野身边的时候,道:"这里的道路湿滑,走的时候踩稳了,别自己摔死了还带着一个人当垫背的。”
"……唔,你轻点。”
鹘野减轻了手中的力度,道:"抱歉,本君上还是第一次背人,没什么经验。”
盛华闭了嘴,心中其实更想要刀无泪背着自己,因为没想到鹘野看上去瘦弱,可身子骨硬朗得不适合背任何的活物,太硬了。
但盛华心里有什么想法都不重要,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有刀无泪带路,鹘野就顺着对方的步伐踩踏,有惊无险避开了湿滑之处。
眼前有光了!!!
盛华要惊呼,但被禁言了,为什么的啊?
鹘野近到刀无泪的旁边,道:"不对劲?”
不习惯耳边的呼吸声,刀无泪自行拉开了距离,道:"不清楚,就是直觉。”
鹘野低垂了眼帘,忽而踢出地上的碎石,一连七八块。
噼里啪啦。
有几块碎石被电焦了。
"他们这是想瓮中之鳖?”鹘野往后看。
静谧了的敌对局势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刀无泪笑着。
如果忽视身边跟随的黑团子,估计会好很多的吧。
"……哎,他好像很喜欢你的模样。”
鹘野又靠了过来,刀无泪这才抬脚给他一记碾踏。
"……我的天。”避开了刀无泪的无情碾踏,鹘野道:"你是不是对方派过来的间谍,居然临阵倒戈帮他来伤害我?”
"你要点脸吧。”
"我……”
"不是在说你。”刀无泪对视敌方,任谁看到与自己模样相似的人,心情都不是那么好的态度,道:"怎么着,你是心里有问题呢,还是长得丑到没脸见人了?”
敌方拍拍脸,笑而露齿道:"你这脸挺好用的。”
鹘野跳出来,自豪道:"那是自然了,他怎么也有我模样的一半好看。”
刀无泪就不怎么给面子了,拆台道:"作为芜凰域第一美男,你似乎还挺得意自己俊不俊的问题?”
"不是有那么的一句话吗,人靠脸,树靠皮,你有见过没了皮还能活的树吗?”
"或许是因为皮太厚了才死的。”
"精辟啊!”鹘野竖起大拇指,道:"那他属于哪一种?”
刀无泪故作不知,说:"看他是不是找死吧。”
"你们不用在这里和我贫嘴,我不会因为你们的言论就刺激得涣散了意识。”
敌方不上当,看来是因为之前受到了教训,现在有经验就不再随意当傻子了,可惜啊。
刀无泪吐出了浊气,道:"那你是想要谁的命呢?”
"为什么不是全部?”
"不要以为用了和我同样的模样,你就有和我同样的脑回路了,拜托,明人不说暗话,可以吗?”
哦,也对啊。
"将盛华留下,我就饶了你们一命。”
→↓←
哈,为何只将我留下?
盛华不能说话也能歪着脑袋表示疑惑,想来自己好像也没有鹘野贵重吧,怎么就要杀他呢?
手指戳中盛华的脸颊,刀无泪道:"当谁傻子呢,就他这样的,芜凰域随便都能一抓一大把了。”
喂,我也是有人权的啊。
敌方甩了身上的卡其色风衣,道:"我喜欢,我乐意,用不着你们管得这么宽。”
"嗯,给他吧。”刀无泪点头。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鹘野放开了他,盛华顺着后背就踩到了地面,但必须扶着墙才能不摔倒。
"算你们识趣。”敌方很满意他们的表现,道:"这一次,饶你们不死,快滚吧,别再让我见到你们。”
他挥手,缠绕在出口上的无形藤蔓便自行解开。
难怪,刚刚有电流。
"嘿,我再能问你一件事吗?”刀无泪摁住盛华的肩膀。
"哪有你这么多事的,问问问,烦不烦?”
敌方表现得不耐烦,最讨厌刀无泪这样狗皮膏药似的问法,没发现他那人狠话不多的性格之下是话唠啊。
"真的,就是一个问题,最后的一个问题。”刀无泪竖起食指,表示自己的意思。
"……我不想回答。”敌方指向了盛华。
紧随身边的黑团子便滑了过来,而无形藤蔓又继续缠着出口,看架势,必是要将盛华给拖走了。
"急什么。”刀无泪上前一步,将盛华挡在身后,道:"不是说了吗,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嘭——”
地动山摇的。
谁能想到他们居然疯到了这样的地步。
"哈哈哈,有趣,有趣。”
鹘野灰头土脸又浑身湿透的,还非要拍手称快,不知道自己动作的时候脏水会飞溅开来吗。
"是你自己疯癫好的吧,还有闲心笑?”
他们现在被爆炸余波冲击到了湖里,就是没有硬着陆,自己也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刀无泪恨不得踹死他。
鹘野往着岸边踩上去,回身伸手给刀无泪助力,道:"我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想到用处还可以。”
"疯子,我就是没事,也会被你搞死的。”
再骂人,刀无泪也只能借他之力,将被正面余波冲击到的疲惫身体拉上岸,实在是累得他不想动弹。
大概是再度摔到水里,冰冷刺骨的温度和风一起作用,艺榕苏醒了,顺便将盛华这个不会水的家伙拖上岸来。
鹘野也过去搭把手,要是只有艺榕也太艰难了。
"源先生,他怎么样了?”艺榕抹去脸上的水珠,又将散乱的发丝拂到脑后,道:"我们遇到了什么?”
她至今还有脖子被勒疼的感觉。
"不知道,但迟早是要晓得对方来自何处的……怎么了?”
发现艺榕眼里的诧异,鹘野也往她视线方向而去看。
"守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