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
这个名词好耳熟!!!
完蛋了。
躺在岸边喘气的刀无泪连忙起身,但来不及了。
可能是因为余波而破碎的衣袖不止是显露白皙的手臂,又将那点殷红展现于他们的眼前。
这样的时刻,自己说话可能不合时宜,但艺榕真的没有忍住,道:"源先生,你是女子吗?”
"……啥?”
"草昧子。”鹘野顺着话音看过去。
收到他定位求救信号的草昧子,领着人手赶过来的时候,只是听到了艺榕的提问,没有真的看到刀无泪手臂上的守宫砂,因为他已经遮住了。
风中凌乱得很了。
"啊啾!!!”
被余波冲击而晕了的盛华,在风中和岸边的双重夹击下苏醒,着实是冷啊。
可醒来的第一反应,是这里的气氛凝固,比他们在地下河时遇见敌人更为戒备。
他是错过了什么?
紧绷的双肩松垮了下来,刀无泪缓缓起身,没有遮掩手臂的动作,但难以置信的是那点殷红不见了。
而手臂还是那样的白皙,不大像是男人应该拥有的嫩白程度,所以他究竟有什么说法。
"哪有什么守宫砂,你们是眼花了吧,也对啊,那么近的程度被余波冲击到,着实不能说你们是大惊小怪了……啊啾。”
刀无泪究竟是在故作轻松,还是他们都出现了幻觉,艺榕与鹘野对视一眼,表示自己很迷糊。
"喂,这里好冷的,能不能先找地方生火换衣服啊?”刀无泪对草昧子说话的。
"……啊?”草昧子回过神来。
冷风拂过了脸颊,因为是在岸边,他也觉得有些凉飕飕的,再看他们都浑身湿透,自然同意了。
不过这附近也没有山洞之类的,只能是就地扎营,且为了戒备敌方再进犯,草昧子挑了一处易于监控周边的地方野营。
"我们今夜先将就一下,这是干净的衣服,你们赶紧都去换上吧。”草昧子将洗漱用品分发出去。
"先喝汤。”悬念端着煮好的驱寒汤上来。
每个人一碗,免得寒气入体了,落下什么病根。
"……好辣。”盛华吐出了舌头。
"辣才好。”悬念逼着盛华喝完驱寒汤才放他离去。
刀无泪是一口闷了,但心中暗想,悬念的手艺也太糟糕了,驱寒汤弄得比刷锅水还难闻,怎么喝的下。
"……咳咳咳……水水水……太辣了……”
艺榕喝完驱寒汤,也是辣得差点流鼻涕,只能赶紧给自己倒温水喝,结果发现烫舌头。
他们都被折磨了,也就是鹘野,习惯悬念的熬药技术,喝光驱寒汤之后依旧面色不改,起身去其他的帐篷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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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幽冥府的碧灏接到了讯珖,是信息。
反而是碧灏,她很急直接拨过来讯珖,道:"君上,您在谁的身上看到过守宫砂?”
穿上一条薄外套防寒,鹘野弯腰系鞋带,道:"怎么听着你问话,像是碧灏你晓得还有其他男人的身上也有守宫砂啊。”
想要自打嘴巴子,可都说了又能怎么办,碧灏只得和盘托出,自己曾经在刀无泪的身上也看到过,但当时以为是幻觉,没放在了心上。
"可本君上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守宫砂,它一闪而过,只是像极了。”
"如此说来,奴当时也是这样的经历,想要仔细再去看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现在想起公子当时的反应,他似乎不大自在。”
同样的问题出现了两次,但还不能成为最有力的证据,也可能只是巧合,除非要寻出让这个源踪寻无法辩驳的证据才可以。
想起来就觉得可气,那时候,在地下河岸边,他明明就要套出对方的话来,偏偏被盛华给搅和了。
想再骗源踪寻就难了,不过他那傻乎乎的劲,真是嘴硬心软的典型表现,与刀无泪倒是有点像。
碧灏就在屏幕中见鹘野自行发笑,便是长得俊,这样也显得他古古怪怪的。
"说正事。”
我们不是一直在说正事吗?
碧灏想他们也没有在说其他的事情吧。
"守宫砂一事便由你来查了,切不能走漏了风声。”
"是……帝后。”
屏幕那边的主角换了一位,鹘野见着了,强打起精神,道:"母后,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夜间寒,您可要注意身体才是。”
"哦,你记得自己有本宫这位母后啊?”
碧灏外放了屏幕,可见幽冥帝后落坐在他屋里,新做的指甲正戳着旁边的杯盘边缘。
一副气了火又故作冷静的模样,鹘野见之也很无奈,温和道:"母后,待我回去再向您请安,好不好?”
"你少来,天天在外边闹腾,也不见你主动拨通讯珖来问安,说什么回来才请安,哼,本宫不相信。”
幽冥帝后是他唯一需要哄的女人,鹘野便练就了一口甜言蜜语的三寸不烂之舌,道:"我甚是想念母后,这不都在努力将手中的事情赶完,我记得,母后的生辰就在下个月,母后,您这次喜欢什么礼物?”
说起了礼物,幽冥帝后就更不开心了,道:"本宫喜欢儿媳妇这个礼物,还有孙儿孙女一对,你有吗?”
"……母后,这种事急不来的。”
"哇唔,您老人家现今都几岁了,要不要本宫提醒你一下,赤色,你再过几年就要步入大龄未婚青年这个行列了,现在居然还敢说这种事急不来的,啪,你说你急了吗?”
幽冥帝后多么雍容华贵的女子,现在说话竟都拍了桌子,行为真的已经很跌破眼球了。
"母后,您让我去相亲不都照办了吗?”鹘野压低了身姿说话,试图软化幽冥帝后,这都是相处多年的总结。
"嘶……”幽冥帝后可算是正眼瞧她这个心肝宝贝了,但嘴上不能饶了鹘野,道:"还敢说,你去相亲便是了,怎么老是整出那么多的幺蛾子?”
"母后,这种事可不能怪我吧,是那些姑娘们另有所爱,我作为君上,是幽冥府的表率,我怎么能逼婚呢,说出去多不好听,是不是,碧灏?”
垂手立在旁边伺候的碧灏已经努力不突显所在了,为何君上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呢,明明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发现帝后来了嘛,苦逼。
再苦逼也要说话了,碧灏笑,道:"帝后,奴这边新学了茶点,您若是不急,奴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