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1章 婉儿故事（三）

    

    解放后，她公公本想在家当个包租公，但因能断文识字，架不住前面商号的请求，去当了帐房先生。后来公私合营，她公公也成了百货公司的会计。到了三反五反时，说她公公是贪污分子，被抓起来批斗。她公公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一时想不开，就上吊自尽了。

    婉儿的丈夫从小就身体虚弱，也不爱上学。母子俩人就靠出租住房，收些房租为生，虽不富有，但生活还是能过。婉儿进门后，光靠婉儿的工资，是不够一家四口人的花销，都是婆婆从房租中拿钱，贴补家用。她婆婆知道自己的时间不长了，就把这些房契、家里的财产，都交给了婉儿。让婉儿带好孩子，管好家，别轻易买这个房子。交待完一切后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婆婆就去世了。

    没有了婆婆的照顾，刚二十岁的婉儿，带着二个孩子，还要工作，开始是忙的有些手忙脚乱。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悲痛之后，慢慢地适应了现状。她把孩子送进了学校。报名时她就给孩子，用欧阳秋和欧阳菊的名字报了名，也就一直这样用了下来。

    婉儿因为年龄不大，工作也很积极，长的又漂亮，有许多人都劝她改嫁。可是，她想到婆婆的话，坚持把孩子带大再说。正好她们单位的财务退休，领导上就选她当了出纳，后来又做了记帐员。76年，单位里老领导退休，新调来一个领导。这个领导初始见到婉儿，就看上了她，经过几次调戏她的试探。这个领导发现婉儿很听他话，自然就采摘了这朵美丽的花。为了方便与婉儿的苟合幽会，就把她调到仓库，当了报账会计员。

    当时，那个仓库只有五个人，主任、会计、出纳各一名，还有二名值班员。婉儿的工作很清闲，每个月到公司报一次帐，平时每天去一下，没有进出口货物时，三人留一人值班，其余二人就可以去玩了。办公的地方，是一幢二层小楼，下面是二名值班人员的值班室和厨房，上面是三个人的办公室，主任一人一间，她和出纳二人一间。还有三个房间，一个人一间，当成休息室用。

    因为调婉儿到仓库来，是主任给公司领导出的主意，这俩人的关系十分密切。所以，婉儿一到仓库上班，主任就给婉儿买了一辆女式轻便自行车，方便婉儿上下班和接送孩子。出纳员三十多岁，是财校下放来的戴帽子右派，即使知道婉儿跟公司领导有爱昧关系，他也决对不敢多嘴。再加上有主任为婉儿俩人打掩护，还真让人难以知晓。

    主任讨好婉儿，婉儿自然在领导枕边吹风。主任很快就升任公司副职，并兼任这个仓库主任。公司领导毕竟年过55岁，在精力和体力上，都难以满足婉儿的需要。而长久没有做过男女房事的婉儿，被领导玩的不上不下，她嘴上不敢说，心里并不是没有想法。主任因升了官，在公司那边的时间，也日渐增多，就着手培养婉儿，先是发展了她入党，再让她兼任主任助理，让婉儿学做起领导工作。

    仓库这边基本上，也就是婉儿跟出纳俩人。由于夏天天气热，不习惯穿胸衣的婉儿，是无袖汗衫外加件外套，下面穿条裙子，又漂亮又凉快。到了办公室，脱去外衣，穿着汗衫上班，一个人时，她习惯把裙扯到腰上，一双如玉白嫩的大腿，十分迷人地露在外面。跟她相处一室的出纳，不会对此无视，经常为了偷窥，突然来到办公室。常常盯着婉儿的玉腿，看的目不转睛。还无事找话地，靠近婉儿身边，看婉儿汗衫里的风景。

    本就不太看重男女之事的婉儿，开始还没注意，后来看到出纳偷看她，就笑着让他帮忙做事，每做一次事，她就把汗衫脱下，让他看个够。

    有一次，他冲动地抱住婉儿，又摸又啃地玩了婉儿的，婉儿被他弄的难受，跟他发生了男女关系。她见到婉儿不嫌弃他是右派，他在激动过后，主动提出教她会计学知识。婉儿正嫌自己学识不够，就每天跟着他学习了。日久生情，本就欲求不满的婉儿，跟出纳情人是把办公室、休息室，都当成了的地方，只要是欲望来了，俩人就尽情发泄。

    尽管是俩人偷上了情，婉儿还是很注意，生怕让领导发现。可是，没过多久，公司领导因意外发生车祸，受了重伤住院，昏迷了半个月之后，还是命丧黄泉。婉儿在领导住院期间，也算是有情有义，经常去看望他。原仓库主任坐着副职之位，顺利地提拨成新领导。吃水不忘挖井人，新领导对婉儿是格外的关照，委任婉儿兼任了主任。当了主任，是大权在握，象货物的搬上搬下，所花的工钱，全都是由主任说了算。

    婉儿本就很单纯，玩不来这一套，到是比较认真负责，帐务按实际发生额填报列支。可是，月底的报表出来，与她有爱昧关系的出纳，就指出了她报表上的问题。他告诉婉儿，原主任每月要用500元费用，你只用了300元，这不是说原主任能力有问题吗？你只能是比他多出一点，或是少上一点。恍然大悟的婉儿，有了这个情人高参的出谋划策，她自是轻松地应对一切事情。当然，也多报少支地挪下不少的钱。

    在情人高参的建议下，她每月都要给老主任送去一些烟和酒，当然，也会经常给她出纳情人买烟，因出纳不喝酒，所以，就给他买好烟。她自己不要烟酒，就折成现金贴补家用。

    这个时期，她到是跟情人出纳，学了不少管理经验和财务等方面的知识。比婉儿大了十岁，正处在有如虎狼之猛时的情人出纳，在床上基本满足了婉儿的需求，工作上更是婉儿的得力助手，时刻为婉儿排忧解难。这几年时间，是婉儿过的最快乐的时光，她曾提出要给出纳情人生个孩子，让他给拒绝了。从严格的意义上说，出纳是她真正的恋人。

    到了78年，出纳因为落实政策，回到财专去当老师了。仓库也增加了新人员，她正式让出了会计一职，当起了专职主任。不过，她接受了出纳情人的建议，知道现在很重视专业知识，她在财专自费学习了二年，有原出纳、现老师情人的暗中补课，她很顺利地拿到了大学专科毕业证书。而分公司想调她回去时，她接受出纳情人的意见，还是留守在仓库。毕竟，这边的工作轻松，油水也是很足。

    一九七九年底，公司响应上级的号召，接收和安排了许多待业青年。她的仓库也接收了五名应届毕业的待业青年，全被她安排做了专职的仓库保管员。她跟老师情人的幽会地点，也随着仓库人员的增加，转到了她的家里。但是，她因久服避孕类的药物，身体也开始发胖了起来。后来，她的老师情人，也有些嫌弃她了，开始慢慢地疏远了她。而她因工作上的事情，也没太注意老师情人的异常情况。

    她是仓库里唯一的女性，领导着会计、出纳、二名值班员、五名待业青年，共计九名男性职工。开始工作上的安排，总是要由她进行指导和分配，直到大家都能上手了，她也就恢复了清闲。想到自己离开家乡，也有十几年了，心里仍然是带有一些牵挂。毕竟当年在家庭最困难的时候，她没有帮助过家庭。所以，她试着写了一封信回去，很快就收到了大弟弟的来信，80年春节，她带着二个女儿回到了边疆省老家。

    然而，这个春节，让她过的并不愉快，她母亲病重住院，命危在旦夕之间。小弟弟也因持刀伤人，被逮入了监狱，被判处五年徒刑。她在家里只见到了大弟弟欧阳石，同母异父的妹妹欧阳玉儿。在医院里陪重病的母亲过了五天，将带去的二千元钱，全部留给了大弟弟，就匆忙地回到了燕京。回到燕京三个月不到，欧阳石就发来电报，说母亲去世了。这次，她寄出二千元钱回去，请大弟弟代劳了一切事情。

    到了七月底，她顺利地通过了财专的考试，拿到了毕业证书。天气热起来时，她因为身体较胖，特别的怕热。而她上班的仓库，因地处郊区，比较空旷，比她家这边要凉快了许多。她带着二个放暑假的女儿，住到了仓库这边的休息室里。仓库大墙里有一条人工小河穿过，是公司为了防火，专门挖渠引入的小河。这条不过50米长，1米5宽的小河，与仓库里几个太平池相通，把下游的水闸放下，小河的水就会升高，流入太平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