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府的事情,我来办!”吴三桂沉吟了一下:“在关内,你们辛苦一下,出关了,自然有人过来护着你们!”
见到高小七点了点头,吴三桂再也不说什么,出关了,直接将这些火器取走就是,要公文,也是简单的事情,只是临行之前,他父亲再三叮嘱他,在关内,尤其是在京师附近,要收敛一些,不要太过骄横跋扈,以免落人口实,被人诟病。
当然,这是不欺负人的前提下,若是人家上门来欺负他,那就另外一回事情了。
而现在吴三桂,觉得这永平府,就是在欺负自己,甚至欺负辽军。
再问了几句高小七关于昨日的事情,已经高小七等人得出的判断,他吩咐对方,看守好大车,然后,带着人直接出去了。
“少爷,你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游击,是不是太热心了一点?”
高小七一直没搞懂高函的态度,在吴三桂走后,悄悄的问自己少爷,高函笑着摇摇头:“他热心是对的,若是不人心,那才出鬼了呢,我倒是有些惊喜,没想想会在永平府会见到他,我还以为要等了关外才可能见到他呢!”
“少爷认识他?”高小七奇道,这人面对少爷的时候,好像没认出少爷来了啊!
“有过一面之缘,或许对方忘记了吧!”高函说道:“你记住,反正不管对方怎么说,不管在这里还是以后,在哪买这批军械,是要送到大凌河城的,这个绝对不能让步!”
“这个我明白!”高小七咧嘴一笑:“若没了这些东西,咱就理由大摇大摆的去大凌河城了,少爷说这些东西送人当礼物的,也包括这人么?”
“主要是他的老子!”高函点点头:“不过,既然他在这里,和他多接触一些,结下点交情,也算不错,我原本指望他会认出我来呢,不过,看起来,我有些高看对方的记忆了,几年前的事情,他不记得也正常!”
“咱们静观其变吧,明天,差不多就有结果了,吴三桂也不会容忍咱们在这里逗留几天不动,永平府的事情,应该明天就有结果了!”
“希望他有他说的那么厉害!”高小七微微有些不大服气,不股,听到高函说到对方的老子是总兵,他就顿时就没什么话说了,就算对方镇不住场子,搬出他爹总算aunt镇得住了,再说了,明天锦衣卫那边还有人来,他就不信永平府扛得住这么多的压力。
“大家都早些休息吧,安排人轮值值守,今夜,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高函吩咐这四周的手下们:“让兄弟们腾两个房间给吴游击,堂堂游击住在店家的那小屋子里,也太不成体统了。”
锦衣卫的人和东厂的人,几乎是同时到的。
永平府的人,却是不见踪迹,东厂的人带队的是一个大档头了,魏忠贤时代,东厂的大档头最多的是,有六人,不过经过整顿后,如今的东厂大档头只剩下三人,亲自来了一个,这也看得出东厂对这事情的重视了。
而锦衣卫的人,来的则是被镇抚司的一个指挥佥事,论起品衔来,此人比起东厂大档头的品衔要高,但是,因为东厂有监察锦衣卫的权利,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倒是隐隐以这东厂的大档头为主了。
高函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凑在起的,又怎么同时出现在这客栈里,但是,锦衣卫的指挥佥事和东厂的人同进同出,就已经让他有些不喜了。
那指挥佥事,也是一个没眼色的,接到指挥使的命令来永平府来调查此事,连夜赶来,只怕心里还有些不大痛快,对于高函等人的行踪,他可没那个资格了解,此刻在客栈里,见到高小七,已经高小七身边的高函,那脸色叫一个精彩。
好在看到高函没有穿着锦衣卫的服饰,他倒是没有做出立刻参见的举动,不过,距离那东厂大档头的身子,却是忍不住悄悄挪移了几步,高函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也没有什么表情。
此刻的高函,正站在吴三桂的身后,听着吴三桂和东厂的人说话,吴三桂倒是说话算话,说了罩着他们,就罩着他们,听到京里有人来调查此事,立马就冒出头来了。
“我都说了,这是贼人偷袭官兵,意图抢劫军械,你们不去追查贼人,来这里追查什么,什么,我是谁,我是辽东吴三桂,不认识我,不认识也没关系,你们只要知道,这些军械,是要辽东去的就成了!”
那领头的大档头,涵养却是极好,这些年,他想来见过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之辈太多了,对于很重要的少年,他实在是生气不起来,当然,或许是他熟背英雄谱,吴三桂一报出字号来,他就知道这热那是何方神圣了。
“原来是吴总兵的公子,果然如传闻一般的英姿!”东厂大档头微笑着点点头:“偷袭官兵兹事体大,某也是照规矩办事,这不先问问苦主,又怎么知道贼人们的详情?”
“成大人说的是!”那锦衣卫指挥佥事姓于,也在一般帮腔道:“贼人犯案了不怕,只要他们是在这永平府境内,他们是逃不掉的,我锦衣卫必定全力以赴,查办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连官兵都敢袭击,这天子脚下,贼人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那你们问吧!”吴三桂见不是来找麻烦的,气性也没那么大的了,朝着身边的人看了一眼,点头允诺。
“那本官先行查问一番,成大人陪这位少将军,聊会天?”于佥事笑道:“例行公事而已,很快就好……”
“也好!”成大档头很满意对方的态度,要是对方一直都这样,他不介意此事结束时候,分润对方那么一点而功劳。
将高函和高小七等人,带到旁边一个房间,这于佥事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下官于成龙,见过副指挥使大人,下官来的匆忙,指挥使大人那边,又没明示,实在不知道此事关乎大人!”
“那你现在知道了?”高函哼了一声,大喇喇的在屋子当中坐下,那于佥事低着头,竟然是不敢直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