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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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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伴随着噗通的一声,像是倒在了柔软的棉花上,体会着宛如梦幻般的感觉。微微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沉寂在一片蔚蓝色的深海之中。

    “……”

    寂静又幽美的海底景色,让人的内心充满了平静。没见过的鱼群从上方游过。超越自己体型数十倍的蓝鲸,发出了悦耳高昂的声呐。即使在不断地下沉坠落,也未曾感受到过一丝的窒息与寒冷。相反身处于这片海洋之中,舒畅的令人快要睡着了一般。但就算是体积庞大的鲸鱼,所发出地叫声在水下传播,也还是掩盖不住那道直击佐兰心灵的稚嫩童音。

    “哦,你可以醒了。”

    “……?”

    他并不知道这声音从何而来,在这样的汪洋大海中人无法呼吸,又怎么可能会说的了话。也许现在的自己正处在梦境,但这声音却又让佐兰感觉,比其他任何事物都要真实。

    “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样的样子,就交给你解决了。”

    伴随着声音说出的那些词汇,佐兰感觉自己迷糊的意识也变得清晰了起来。他不在就这么安稳地沉寂海底,而是对着上方那遥远的海水表面,本能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饭馆在营业啊?”

    仔细聆听着那接连响起地声音,佐兰的梦境变得越来越加的接近现实。然而他却突然发现自己伸出地手臂上,多了一道不知何时出现的伤痕。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自己的手臂宛如条鱼流着血丝,舍弃佐兰畅游在海洋之中,随着自身的下降开始逐渐远离。

    还来不及惊讶,背后突然就闪起了血红色的光芒。佐兰感到异样转过头才终于发现,自己正在向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深渊逐渐下降。而在那黑暗之中,凭空出现了一块血红色的圆形宝石,静静地漂浮在那里闪闪发亮,放佛就是在等待着佐兰去触碰它。

    没有任何的顾虑与困惑,佐兰默默地伸出了他另一只仅存的手臂。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了那颗宝石,然后最后的那道声音……也随之响起。

    “拜拜~”

    话音落下血红色的宝石有了意识,瞬间自主地涌进了佐兰的胸膛。红色的荧光包裹住了他的全身,佐兰不在向着海底下沉,而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快速向着上方大海的表面涌去。

    “砰!!!”

    在破水而出的一瞬间,佐兰并没有见到那浩瀚的星空。而是听到了来自现实的雨声,和眼前这早已化作废墟的街道。他慌张地从快要把自己淹没的水坑中坐起,表情呆泄的环顾四周,拼命转动感觉良好的大脑,思考着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里……我是昏过去了吗?”

    伸出左手臂捂着额头思考,佐兰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突然回过神来注视着原本应该已经断掉的手臂,不可思议地现在居然又被重新接了回去。

    “我的手?!”

    从水坑中站起佐兰疑惑地仔细检查着自己的左手,被诺亚魔法割开的痕迹,仍然还残留在臂甲上面。被瞬间融化的光滑切痕形成了一个圆圈,但里面的血肉现如今却完好无损。断掉的手臂虽然被成功接回去了,但盔甲似乎还并没有痊愈。而且佐兰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的多。不仅全身的伤都被治愈,体内的魔力也彻底恢复。如果不是在这他讨厌的雨天,或许这就是自己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状态最好的一天。

    “彻底痊愈了,而且身体的状态感觉很好,疲劳也消失了……究竟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有什么人给自己释放了治愈的魔法吗?但是像连断肢都能治愈的魔法,究竟会是什么人有如此高等的技能……难道是圣职者。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又就这么消失不见了,而且那个有着强大魔力的诡异少女也不在……

    “难道说是她给我治愈的……为什么?”

    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初和诺亚战斗的原因,佐兰意识到如今失去踪影的她大概是去了北方。不惜如此也要去到那里,港口那边究竟会有什么,能让那少女如此在意的东西。

    “……太远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闭上双眼感受着风传达过来的讯息,然而这里离港口实在太过遥远,超越了佐兰能感知的极限。不清楚自己究竟昏迷了多长时间,但从阴暗的天色来看应该并没有过去太久。自己什么也探测不到的原因,也可能是那里曾发生的一切都结束了。但如果自己现在赶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查到些什么蛛丝马迹。

    骤雨不减,雷电低鸣。获得新生的剑士,拿起了他那把已经断掉的残剑,开始向着北方前进。这个举动是源自于他自己的判断吗?亦或者是来自于其他人的某些什么……

    ————————

    墙上钟表的指针又过了一分,远离西城已经结束的喧嚣和混乱。兰蒂斯坐在城市的某栋建筑,不算太过宽敞的房间里,在躲避别人寻找他身影的同时,也在静静等候着某个……生物。

    角落的阴暗影子开始不自然地扩散,诡异的气息突然充斥了整个房间。桌子上精心栽培的花朵,失去了生气快速枯萎。自身都过于漆黑的样貌,让人无法看清它的真面目。只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使它实在是太过的惹人注意。然而坐在椅子上喝着红茶的兰蒂斯,却对这种逼人发疯阴霾气息视若无睹,反倒是像见到了一位老友。

    “啊,您回来了。辛苦了,事情办的还顺利吗?”

    放下红茶转过头望着那漆黑的身影,兰蒂斯的言语,习惯性地听着让人感到温暖,但脸上的表情却冷淡地像个冰川。因为说实话他也不知道现在,究竟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毕竟面对这种不知名的怪物,自己的内心所想的一切早就被它给看穿了吧。

    “……”

    藏在阴影中的怪物没有回应,只是默默伸出了它长条式的触手,将一张染血的骷髅面具,放到了兰蒂斯旁边的桌上。兰蒂斯瞥了一眼就这面具是谁的,因为这张面具就是他亲自做出,然后托付于某人的。

    “是吗,它被佐兰骑士杀掉了吗。”

    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让他太过惊讶,然而兰蒂斯还是拿起了面具注视,回想曾戴着面具下的那张脸。

    “真是一个坚强的人呢,就算变成了那幅模样也是,为了让他变成我的小鸟,可是费了不少的工夫。不过至少他完成了任务。佐兰骑士看到他的脸了吗?”

    “……”

    “那就好,不然的话肯定会很伤心的吧。虽然现在的立场变得不同,但看到自己挚友面目全非的样子,肯定不好受。”

    从椅子上站起身一个人自言自语,无论谁看了都会觉得他肯定是疯了,因为正常的人都肯定不会对着一张渗人的面具说话。然而兰蒂斯觉得自己现在很清醒,要怎么样和藏在那角落里的生物对话,大概就只有兰蒂斯自己知道方法。

    “按照约定,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只不过这需要点时间,那些东西虽然已经没用了……但它们在一些人的眼里还是很重要的。毕竟我们人类,就是这种无法轻易忘怀过去的生物。”

    一个人来到阳台,兰蒂斯拿出手帕用雨水浸湿,仔细地擦拭着面具上的血渍。注意清洁可是非常重要的,毕竟这张面具的下一个主人喜欢干净整洁,光从他那端正的外表就能看得出来。

    “……”

    覆盖房间的巨大阴影渐渐退散,诡异的阴森气氛也消失不见。在得到兰蒂斯的保证之后,那不知名的生物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没人知道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仿佛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然后桌子上那早已枯萎凋谢的花朵,是它确实存在的真实证明。

    擦干净面具,兰蒂斯满意地露出了淡淡地微笑。只有这件事才是今夜最重要的重头戏,甚至可以说其他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而已。

    “下一步要走的旗子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就看今夜最终的结果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亲爱的弟弟。”

    ——————

    “嗯……”

    就算睁开双眼,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轻微的低鸣从没有名字的奴隶嘴里发出。不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记得在一阵剧烈的摇晃过后,自己就撞到铁笼昏了过去。

    外面的世界不断地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自己的身上也不经感受到了一阵寒冷,外面这是下雨了吗?

    “?”

    瘫坐在木板上微微挪动身体,突然感觉脚边好像碰到了什么凉凉的液体。难道是木板进水了,可自己又没听到哪里有水流动的声响。

    翻动自己单调又破旧的衣服,在唯一完好的口袋里拿出一盒全新的火柴。她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终于照亮了这昏暗的小小世界。

    “啊,原来是你……”

    望着浸染自己脚边的红色液体,没有名字的奴隶瞬间感到了释怀。可喜可贺这里并没有漏水,只不过是隔壁笼子里的尸体,流出的血蔓延到了这里而已。

    “你真幸运呐。”

    火柴熄灭房间瞬间又变得漆黑无比,奴隶重新靠在一点也不舒服的铁笼上。一个人孤独又无聊,习惯性地开始对着尸体讲话。

    “才刚被买下,就能获得解脱。”

    “……”

    理所当然地尸体没有讲话,然而奴隶的话语中却充斥着真切的羡慕。也许是运气不好,刚被买来的时候,自己明明也像她那样拼命地痛哭大叫,然而却并没有人因为吵闹来给她一个痛快,只能继续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啊……说起来要点蜡烛的来着。”

    突然想到了什么,奴隶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不属于她的精致怀表。再次点燃一根火柴照亮周围,注视着怀表上慢慢移动的指针,差不多快要到了被叮嘱的时间。又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纯白色的蜡烛,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奴隶来说,她身上的东西似乎太多了。

    然而这些东西也确实原本都并不属于她,而是一位权高位重的大人,赐予她所要完成的使命。那位把这些东西托付于奴隶的大人,跟她那残暴的主人不同,笑容十分地和善,甚至可以说有些亲切过头了。

    不惜温柔地握住自己肮脏的手,让人给自己治疗伤痕,还久违地吃到了一顿冒着热气的饭。而且似乎还对自己的主人交代了什么,她从那以后在也没有受到过虐待。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取而代之的自己只需要完成,他交代的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燃这跟白色的蜡烛,就这么简单。

    “嘎滋——”

    紧接着熄灭的火光,奴隶又重新点燃了一根火柴。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怀表上慢慢移动的指针,很想完成被交代的这件事情。自己终于找到被人虐待以外,其他还在活着的意义,即使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在这堆满木桶宛如仓库的房间里,只有奴隶一人存在于光芒之中,默默等待着时间流逝……

    ————————

    “咔!”

    锋利的长剑被弹飞,最终插进了被雨水打滑的甲板上。看不到肌肉的手臂充满了力量,将托曼从地上提起,紧紧地抓着他的脖子。

    “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还能活着?就算被紧紧扼住了喉咙感到窒息,托曼现在也还是更在意眼前的莱曼,脑海中想的全都是不可能,难以置信这之类的想法。

    就算胸膛被刺穿,人或许也还有着那百分之一能活着的可能性。但是现在的莱曼,却已经连头没有了。因为就在刚刚的不久之前,托曼挥剑砍下了他的头颅。然而就算这样……莱曼也还是栩栩如生的正在活着。

    “你这家伙……到底是变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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