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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盛开的鲜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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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房间内,他呆泄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掌搭在上面,压出了一个看着渗人的诡异红印。

    总感觉意识不太清醒,不太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脚踩到玻璃的碎片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个房间里出奇的安静,好像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其他的人在。

    滴答的鲜血不停地流下,拍打在已被染红了一大片的地毯上。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反射出了银剑的锋芒。

    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疼跪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曾是笑着来面向自己的。谁是真心谁又是虚伪的,不管怎么样,也只能像面镜子一样去回应着他们。

    再经历过了一天的疲惫之后,总算是能够迎来休息,但事情为什么最终会变成这样。

    “佐兰大人,您还好吗?”

    屋外传来女佣人敲门的关心声,佐兰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叫什么。

    “不,没什么。”他下意识地答道。

    “刚才好响的一声,是打碎了什么东西吗?”女佣接着说。

    佐兰闻言感到一阵困惑,他转过头看向屋内的四周,才发现窗户不知道被什么给打破了一扇。

    一道凄厉的声音突然响起,那是从窗外下方的庭院传来的。佐兰闻声立刻跑到窗边,低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发出凄惨尖叫声的人,是这座公寓的女佣。她哭泣着瘫坐在地上,地板上扩散的血泊染红了她的长裙。

    玛格丽又换上了那身喜欢的红色礼服,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嘴角流出了一丝血痕。脆弱的身体被一剑刺穿,从窗外坠落到地上更像是散了架一般,额头赤红的宝石失去了原本的光芒,取而代之好似一朵盛开的鲜红玫瑰。

    没有合上的双眼在与佐兰对视,那眼神仿佛还像是沉积在梦中,她肯定直到最后一刻为止还很开心。

    佐兰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慢慢后退两步离开了窗边。屋外躁动的声音随着那声尖叫,已经逐渐变得吵闹了起来。

    手中握着的长剑还染着新鲜的血迹,佐兰默默转过头看向了镜子。那镜面之中所倒映出来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树枝般扩散地暗红裂纹,几乎卷席了他的全部面容。仿佛就像有着生命一般,那暗淡的红光在有节奏地闪烁。

    信仰坚定的崇高骑士,早就已经被混沌的神明所指引,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他的心性。

    自从被异形恶魔般地那张大手,浸泡在片刻水池当中的那个时候开始。

    ——————————

    第二天的清晨,这里的氛围像死一样寂静,彩色玻璃覆盖在四周环形的墙壁上。不管这其中的缘由究竟是什么,人们似乎都相信,灵魂在神殿被洗礼后可以获得解脱。

    所有的祭司和修女都被驱逐出了这里。只剩下了蓝礼一个人,还有她身体冰冷的妹妹。

    再很久以前的过去,他们曾经也一同来过这里一次。只不过那时的蓝礼和玛格丽,还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他们甚至得被人抱在怀中,才能来到这观看父母不在变化的脸。

    现在他们时隔多年又来到了这里,玛格丽身穿她最喜欢的红色礼服,躺在一张无比僵硬的石床上。蓝礼确信她不会喜欢,只可惜自己也再听不到玛格丽的埋怨。

    太过苍白的皮肤和没有温度的手掌,蓝礼阴沉着张脸感受这一切。他从未想过玛格丽的死,会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打击。

    “真是没法不让人担心啊,你。”

    蓝礼将玛格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他今后,再也听不到那道无比傲慢的嗓音了。

    “明明只要普通的活下去,就好了的。”

    就算时间不长,只是维持了很短的那一瞬间。当玛格丽第一次叫蓝礼哥哥的时候,那时最初的感觉直到现在他也无法忘怀。

    “好好休息吧,妹妹。”蓝礼静静地说。“哥哥绝对会帮你报仇。”

    ——————————

    提利尔家没有人能够理解和明白,一切事情都发生的太快。突然在睡梦中被叫醒,最初还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梦,一个恶劣到极点的玩笑。

    各位家臣们聚集在城堡的王座面前,每个人的表情与样子看上去都不是很好,也许都是因为一夜未眠的原因吧,尤其是当每个人都在宴会上喝了那么多酒之后。

    “有佐兰的消息吗?”依安说。

    他一个人孤寂地坐立于王座之上,紧皱着眉头扶着发痛的脑袋。平时会带在身边护卫的那位骑士,在此刻已经不在。

    “一无所知,他应该已经逃离这座城市了吧。”兰蒂斯答道。

    他还是保持着一副平常的模样,那股永远都摸不掉的淡淡微笑。比起其他几名家臣现在的表情,他算是保养的最好的一位。

    “发出悬赏,无论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依安的眼神越加变得凶狠,佐兰的行为对他毫无疑问是种背叛。“只要把他能给我带回来,无论死活。”

    “可以是可以,但这样好吗?”兰蒂斯斜着眼睛问。他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在暗中做了不少的准备。“这件事还未在城内传出,凡是知情者都已经被我给控制了下来。”

    婚礼的当夜丈夫谋杀了妻子,这样的丑闻绝对不会好听。民众间的议论是很可怕的,依安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过去还在社会最底层生活的时候,酒馆里总是能穿出各种各样的谣言。

    依安正思索着,不经把视线转移到了守卫总队长的身上。他的样子看起来是所有人当中最糟糕的一个,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地混乱。

    “齐欧,你看上去有话想说?”依安问。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他抬头看向依安,那表情仿佛是希望依安能理解自己。齐欧曾跟随佐兰多年,他一直都是骑士们的崇高榜样。这样一个人的佐兰不可能谋杀玛格丽,绝对的。

    “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我理解你。”兰蒂斯说。

    然而齐欧还是无法接受。

    “佐兰肯定是被陷害的,他不可能谋杀玛格丽小姐!”

    “那他为什么要逃走,若真的没做过的话。”王座上依安发声反问。齐欧则被堵住了嘴一个字也吐不出,依安要比他更加对佐兰愤怒许多。“你比我了解佐兰,否则按他的性格就算明知被陷害,也会选择留下的吧。”

    大厅内所有人都一言不发,依安扫视了一圈无奈地叹息。对付逃走的佐兰他们还能怎么样呢,就算发出悬赏一般的赏金猎人,也根本奈何不了这个原守卫总队长。

    “算了,这件事还是低调点吧。”依安说。“那些知情的人做些威胁的警告就算了,剩下其他的就交给你来办。”

    视线指向了兰蒂斯,他随即弯腰鞠了一躬。

    “遵命。”

    然而没有人能看到,他只在低头的一瞬间,所露出的那片刻笑容。

    ——————————

    “咕~”

    猫头鹰散发着光芒的绿色眼睛,倒映出了现在丛林中的场景,它站在树杈上90°的扭动脑袋,静静观望在黑夜月光下所站立的人们。

    “呃!”

    用力拔出插在赏金猎人胸口上的匕首,前一秒断了气的尸体倒在草地上。托曼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牛仔帽,重新遮挡住了他那灰色的杂乱卷发。一身纯黑色的风衣装扮,如若不是月光的照耀甚至无法看清他的身影。脸上所带着的面罩只露出了一双棕色的眼睛,深邃的目光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你……你这家伙!”

    赏金猎人中剩下的最后一人,突然发声打断了托曼的思绪。猎人的手中紧握着粗暴但仍然锋利的短剑,两名同伴突然的死去让他感到惊慌。自己现在为什么还会活着,这完全取决于那个男人的心情。

    “我姑且问一句……你们应该没把安妮在这里的消息告诉其他人吧?”

    灰发的男人望着赏金猎人开口询问,虽然像他们这种以悬赏为生的家伙,一般是不可能把猎物的情报给泄露出去的,但这也算是为了以防万一。

    “放、放了我!我可以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所问非所答啊,我对你们的那几枚铜币可没兴趣。”

    赏金猎人闻言露出了一生最难看的表情,他知道男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样的话如此还不如选择拼一拼。

    “!”

    在下个瞬间他的喉咙就已经被切断,切口的平面十分整洁又迅速。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批赶来送死的家伙了,负责清理他们可真的是十分麻烦。

    又到了邪恶的混沌与无尽的黑暗,被天空中银河所照亮的寂静夜晚。辽阔的平原草地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彼此起伏并不很高山丘,是这里最常见的景色。而每当你爬上其中一个,眯起眼睛遥望远方的时候,总是能看见更多类似的场景。

    无论从哪里来看,这里都不是适合远行徒步的地方,所以基本上都不会有人费力来到这里。但换个方向来思考,正因为没有人会过所以才说明这里安全。尤其是对于担心自己被认出,某些不该展露真容的通缉犯来说。

    “生火的技巧还是那么烂。”

    他说着从幽静的丛林中走了出来,身穿一身纯黑色的风衣,头顶带着牛仔样式般的帽子,灰白色的卷发隐约从中流露了出来。对于一个不算年轻的大叔来说,托曼的装扮显得有些太过年轻了。不过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自己内心永远年轻就没问题了。

    “什么?”

    淡淡的红光在平原上闪烁,渺小微弱的火苗,正在大量干柴的缝隙中挣扎残喘。这是布蕾妮刚刚堆起的篝火,一旁的托曼在见识过后,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无奈。即使过了这么久,布蕾妮也还是没把握好诀窍。

    托曼直接坐在旁边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块上,用浸湿的毛巾清理着短剑上的血渍。又迎来了了每个夜晚最头疼的时刻,太多的血渍会让剩下不多的铁器也生锈。

    他抬起自己的靴子,踢开了火苗上堆积的一些干柴。随后篝火便肉眼可见的迅速燃烧了起来,比起身为尊贵骑士的布蕾妮,托曼在这方面还是要有经验的多。

    “火也是需要呼吸的,就跟搭讪漂亮的姑娘一样,凡是都得慢慢来......哦,抱歉。我忘记你也是个女人来着。”

    搞不清楚托曼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布蕾妮的表情看上去太过坚毅,反正托曼的笑脸让布蕾妮感觉不悦。一个中年男人能在留着胡渣的时期,还保持有魅力的样貌与身材也算难得,但布蕾妮却恨不得让他从世界上消失,一路上那张令人讨厌的嘴就没停过。

    而不远处一旁的逃亡公主安妮,正静静坐在那边的石块上,默默用木梳整理自己杂乱的绿色长发。同时也是在等待布蕾妮给兔子剥皮......亦或者是想离托曼远一点。但好歹这次她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总不至于在担心又被什么赏金猎人给劫走。

    “你需要我来帮你吗?”托曼说。

    他试着想打声招呼。

    而安妮听了瞬间从石块站起,无视身旁的托曼就仿佛他不存在一样,安妮快步来到了布蕾妮的身边坐下。她在隐约之中听到了一些两人的谈话,甚至倒不如说......在这么安静的地方,想听不到都很困难。

    对于被自己女儿无视的托曼,他差不多已经感到习惯了,更重要的是因为自己还拿安妮没有办法。

    “不用一直这样吧,你总得说些什么......”

    “滚开。”

    被安妮冷漠无情地嫌弃了一句,托曼和布蕾妮闻言不经都愣在了原地。两人相互尴尬地注视了一会,都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如何是好,只有安妮独自默默地望着燃烧的篝火。

    本来一路上话就少的她,在托曼来了之后就更加一言不发了。既不愤怒的指责托曼,也不真的像个孩子般哭泣,只是对托曼施加着无尽的冷暴力。

    就算试图搭话会被无视,讲个笑话也被当做听不见,如果一直坚持下去甚至还会被瞪。安妮并非是单纯对托曼生气,她的内心一直持续着十分地矛盾。绝对不可能会承认......托曼是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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